8、8.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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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格
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浓白的不明物质从口中呕出，冰冷的攀爬在他的身体表面蔓延而上，如同刺在骨头里的冰冷感触随着白色物质的覆盖增多变得更为明显，被禁锢着连颤抖也不能。
他……是要，变成，虚了……吗？
苍术死了……不管他变没变成虚，苍术都死定了。
结束了。
苍术太弱，就算面对仅仅是接近亚丘拉卡级别的大虚也不可能有机会活下来的，枢木苍术没有那个资质。
而死了，对于一个灵体来说就什么都结束了。
但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他还想要反抗这个结论呢？
好奇怪……太奇怪了。
为什么他好像看到苍术的那张蠢脸就在他眼前。
不要再那么叫我了蓝染，蓝染的……惣右介，我有名字，蓝染惣右介，蓝染只是姓氏，喊我全名也比叫那个蓝染要好啊蠢货。
只叫姓氏在贵族家里分得清谁是谁啊，你真的是贵族吗，笨蛋……
再度睁开眼，在感叹自己最近昏迷的机会真多之前，岩石的洞穴，了无人气的空间，让他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
“你醒了。”
背对着唯一的光源，从入口缓缓走入的人形并不是苍术，那种毫无起伏的音调不可能是苍术的语气。
“你是谁。”
眼前的人无疑是虚，苍白的外表，骨质的面具，暴露在外的虚洞，这些都是虚的外表。
但是这个家伙是人形，无限接近于人形的虚。
真可笑。
进化到最终反而接近死神的虚，瓦史托德。
“没有意义。”
“什么？”
蓝染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否定他提问的虚，毫无情感波动，只是在诉说着事物的平铺直叙语气，彻底的否决他的话语，疑问也好，问题也罢。
“你到底是谁，虚还是死神，苍术呢？”
忽略心底突然涌现的冰冷情绪，固执的继续询问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
“那个死神死了。”
碧绿色，却如同死物的双眼，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是了，苍术必然是死了。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管是瓦史托德也好，亚丘拉卡也罢，苍术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苍术不是死在这个大虚手中也是死在别的虚手中，被吞嚼消失不见。只有他还活着，所以现在应该需要去的的信息不是这些。
“你救了我？为什么。”
一个虚居然救下了死神，不管怎么说都让人觉得不可置信。
“没有意义，只是你还不能死，你的死没有意义，我只是遵循了你们的话。”
话？
蓝染瞪大了眼睛。
“你一直跟着我们……！”
在他成为现在这种状态之前，还是亚丘拉卡的时候忙于吞嚼，就算空虚也无暇思考空虚本身。
他的亚丘拉卡阶段很短，比起那些徘徊于绝望和前进的亚丘拉卡来说他无疑是幸运的，幸运到让人眼红嫉妒的程度。
黑翼，人形，拥有了乌尔奇奥拉·西法这个名字之后，过于幸运的虚反而更加深切的感受到了那种空虚。
他是瓦史托德吗？不，并不是完全人形的他要说是瓦史托德也只有不再需要吞嚼也不会退化这点可以算得上了。
抬起爪子，钢皮摩擦间发出金属的冰凉声响。
但是他已经不是亚丘拉卡了，如果他已经成为瓦史托德的话应该做些什么，不需要为生存忙碌，无需猎食，拥有其他虚都无法反抗的力量有什么意义？
无意义
猎食轻而易举，不必刻意去猎食也可以
无意义
虚没有未来，没有伙伴，除了嗜杀什么都不关心
全部无意义
进食无意义，在此地无意义，虚圈也无意义，前往其他地方也同样无意义
瓦史托德无意义，以瓦史托德为目标挣扎求生的亚丘拉卡也同样无意义，无意识的基力安无意义，狩猎虚的死神无意义，被无意义的虚吞嚼的灵魂一样无意义。
生存，存在，全部都无意义。
无意义的我们的思索本身也无意义。
他本身并不会刻意去注意什么，或许刻意不注意就是某种刻意吧。
让人无从发觉的隐藏灵压，极为偶然的听到那个死神对他身边的小家伙讲述的内容中有自己的存在。
乌尔奇奥拉·西法，虚夜宫十刃之一，NO.4,代表虚无，在死前得到想要的心。
这就是他的意义吗？
“所以说，你出现吓跑了大虚，结果苍术那个蠢货认出你是我未来的十刃之后就跑到我身边，灌注全部灵力帮我度过虚化，不慎死掉了？”
灌注灵力到死，你还能更蠢一点吗，苍术。
“呵……哈哈哈……呵呵……”
蜷缩在角落里，断断续续的发出破碎微弱的笑声，把自己埋在阴影里谁都看不到。
乌尔奇奥拉默不出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棕发蓝衣的孩子。
那么一小团，弱小到一根指头就能碾死的生物。
苍白的虚，弱小的王，眼前的这一幕荒谬到搞笑。
“命中注定……没想到虚也相信这种东西。如果你相信那就是你存在的意义，就来帮助我吧乌尔奇奥拉，我会帮助你达成所有的条件，让你在死前得到你想要的‘意义’。”
挂着水汽的棕瞳散展现出的意志锐利如刀尖，抬起头，站起身，所有错乱的情绪都从这具身躯上消退。
“既然已经拿到剧本就让我们好好的上演一场大戏吧！”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8.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