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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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当然蓝染肯定是没听过这句话的，虚圈会讲人话的已经是少数派，这等智慧实在不符合他们高大威猛的愚蠢形象。
至于智商还够得上的乌尔奇奥拉法多，计划在他那里只有无意义和有意义这两个定义需要讨论。
笑着拒绝了纳兹和自称男子汉怪人等几位魔导士热血沸腾的战斗邀约，蓝染近乎表情龟裂的看着一直以来在他面前表现的还算颇有形象的会长先生背着被门框卡住的巨型包裹妄图离家出走的愚蠢场面。
站在门外人群后的蓝染实在不知道应该用哪张脸来面对眼前的场景。
求别闹……
“会长！！！”
妖精尾巴的魔导士们一阵鬼哭狼嚎，至少在蓝染看来是如此。
这群人太闹，他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马卡罗夫走不了，在他看来这样的境况犹如演戏一般只是个无聊的闹剧。
“呵……”
走下楼梯的时候看着楼下依旧喧嚷的人群，忍不住笑了一声。
算了，反正这与他无关，虽然对于只把拉克萨斯开除公会的处理和纳兹等人对此表现出来的抗拒一如既往的让人惊讶。
对于曾认定伙伴的承认和包容，不管是死不认错还是乐观积极，都还算的上是有趣的人。
“嗨！蓝染！”
“来喝一杯？”
“要学魔法吗？喂蓝染认我做师傅不会吃亏的！”
“闭嘴吧，放过来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
“嗦！笑什么笑！”
蓝染点头或者推手谢绝，热情过头的各式邀约虽然麻烦，却意外的并不让人讨厌。
一个人走出公会，右手扶在腰间的斩魄刀上，蓝染在大门外转过身看着崭新的巨大公会，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
“对于妖精尾巴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家。”
“你也会露出这样放松的表情啊……”藏在门柱阴影下，不肯现身只露出眼睛的密斯特岗环着手臂靠在木柱上。
“彼此彼此。”
轻声哼笑了一声，蓝染转过身指尖称了一下挂在鼻梁上的棕框眼镜，潇洒的转身离开。
“看起来收到礼物很开心？”
密斯特岗对于这个不是很合心意的合作人坏心眼明知故问。
蓝染意味深长的笑看了他一眼，害的密斯特岗浑身发毛的差点露出破绽被敏锐的艾露莎察觉。
“艾露莎小姐的好意，我觉得眼光还不错。”
满意的感受到身后人的气息顿时变了，转而充满别扭醋劲的杀意，决定游戏到此结束。
“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哪里？密斯特岗先生……”
“……或者杰拉尔？”
“……”
喊出那个名字，走在小镇中的两人间的气氛顿时一沉，与先前玩消似的杀意不同，这是更实在更具有威胁力的状况。
“我以为以你优秀的情报能力会自己查出来。”
密斯特岗的声音显示出戒备的不友善态度，蓝染并不太在意。
“我只是比较擅长推断而已，密斯特岗……你看起来还是更习惯在这边叫这个名字吧，你太看得起我了。”
“是吗？”镜界的杰拉尔丝毫不相信蓝染的说辞，这个人太擅于隐藏，底牌也绝对不少。
“是真的，如果计划不急的话，密斯特岗不介意帮我科普一下魔法的知识吧？”
摆出最友善的温和表情，尝试着加入些微的沮丧尴尬的情绪，满意的看着对方戒备，思考，纠结然后妥协。
感情表达的确是个非常深奥的门类。
密斯特岗发现不管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他似乎也只能认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接受了这么个不知深浅的‘合作伙伴’。哈！合作伙伴？上辈子的债主还差不多，局势处于完全的被动中，这让肩负着重要使命的‘王子殿下’很不安。
“我没有固定的居所，我想你也不可能有。”脾气一直以来好得惊人，在妖精尾巴中神秘莫测的密斯特岗难得的表现出几分不爽，“我们赶路到下个镇子的旅店再说吧。”
蓝染点点头，反正他对于住宿环境并不是很挑剔。上下打量着密斯特岗，蓝染露出比起平日来稍显夸张的严肃中稍显惊讶的表情。
“怎么了？”
“不，我只是有些惊讶你身上的就是你全部资产了？”
他的合作人难得的直白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没资格说我！”
密斯特岗愤然怒吼，大步的走在了前面。
蓝染耸耸肩，看来他的这位合作人的城府还未修炼到家。
眼镜是那次切磋的战斗结束之后，对于自己得到的结果不满意的艾露莎做出的补偿，本来艾露莎的意思是和所有人说明白两人的战斗以平手作为结果，虽然蓝染觉得所有人应该都知道了，毕竟被揪着领子提醒是在不是那么容易让人遗忘，但是艾露莎依旧觉得对蓝染不公。
蓝染倒是觉得他完全管不了别人想什么。
这件事情兜兜转转，结果以快速识别文字的魔法眼镜作结，虽然蓝染无法使用魔法也就无法使用眼睛这件事情让几个知情者为之纠结了很久，蓝染和艾露莎倒是对这个结局很知足。
蓝染现在需要抓紧时间做的事情就是……他能使用魔法吗？
这是个好问题，真的，至少对他来说的确如此，他能使用魔法吗，处于魔法粒子之中，拥有着和魔法粒子类似属性不明的灵压，身体是灵子构成的灵体混入魔法粒子会造成什么影响？哈，是会互不干扰和平相处还是互相刺激打破平衡……
Pong！
蓝染不想用自己的命去赌这个概率，但是回去的方法近在眼前，他不得不去赌。
从这方面来讲，在某些时候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这么评价他的确没错，虽然在他的身边没几个人能够看透这一点。
这不怪他，真的，他可没有在这方面对人刻意隐藏，虚除外，喔，还有死神。
对于赌徒来说有这样一条定律，赌徒的运气基本上都不怎么好，而赌徒却很相信运气一说。
蓝染是个现实主义者，哪怕他是个死神，也无法改变他作为科学家微妙的这一面。
然而，现在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的RP是不是太过糟糕导致运气不佳。
通过借鉴密斯特岗持有的魔法道具，以自己本体为媒介引入魔法存在的本质，一丝一毫，些微增长，蓝染在整个实验过程中都显得很谨慎，就算一开始引入的魔法粒子并没有和灵子造成任何激烈的化学反应，他也没有放松丝毫。
就实验结果来说还是不错的。
灵子和粒子没有冲击爆炸，两种能量虽然完全无法融合，但是互不干涉的状态对于烦恼能力属性是否会因此受影响的蓝染来说实在是个好消息。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试探他的身体能够容纳魔力的量，毕竟这关系到他能否回到自己世界和这个能力是否是一次性用品的结论。
结果，实验到半途中步入稳定的结束走向逐渐放缓引导魔法粒子的速度，满足的蓝染还没有完成最后一步稳定，体内的魔法粒子就瞬间沸腾起来。
“唔——”
剧烈跳动的心脏像是要炸裂开，单手捂着心口，皱着眉头，冷汗顺着额角蜿蜒流下，整个人迅速的被汗水打湿，如同从深潭中捞出的死尸一般惨白，体内却热的惊人，就算下一刻冒出烤肉的味道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呵——这可真是——
每次他想要做些什么冒险的事情都会功亏一篑，似乎一切都在苍术描述的那个命运的掌控之中，不管是身边的人也好，事也好，都在某种东西的掌控之中……
——可惜那是个无形之物，否则……
再次经历极为倒霉的失败事件，蓝染反而稍稍安下心，若真有无形的轨迹存在，他就不需要担心所有的一切会来不及，他应该做的反而是冷静的积攒自己的实力。
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疼痛，血管中的血液犹如沸腾一样，烧燎着每一寸肌肤的每一个细胞。
蓝染清楚的知道这样极端的痛苦只是精神上的错觉而已，他是灵魂，魔法粒子只是一种元素，只要他的灵魂足够稳定，或者说意志足够坚定，灵子足够强大，控制住身体里的魔法粒子完全不是问题。
问题是世界上总有那么些巧的不能再巧的偶然被蓝染遇上。
“soul!”
密斯特岗脸色难看的冲了进来，连面罩都没来得及带上。
仅仅是模糊不清看到他的轮廓的蓝染也能轻易的体会到他此刻的慌张焦急。
“蓝染？！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搀扶着坐倒在床上，蓝染恨不得希望自己有咬牙切齿的情绪表达自己的不满，“意外。”
“意外？”密斯特岗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样的情形看起来可不像意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必须快点关闭灵魂！”
蓝染已经了解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他现在的状况。
闭着眼睛，波澜不兴，虽然被恰好发生在恰好时间恰好地点，稍早稍晚就不会造成这样影响的外界环境影响，并且造成这个状况的罪魁祸首还是他们这段时间追踪的目标。
蓝染就觉得这口血不管吐还是不吐都需要他认下了。
“我没事……你先去关闭soul，之后准备一下前往other吧。”
另一个世界，是他们计划中重要的一部分，蓝染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不靠谱的王子殿下来往两个世界竟然是完全掌控在另一边世界里他妄图阻止的魔导工具上的。
介于他这一段时间频繁与命运打擦边球，一直扮演着包袱一样的角色，被密斯特岗任劳任怨的关照怀疑着，蓝染决定这件事情暂时放在一边不加以利用。
由灵子和部分魔力参合在一起的身体在soul的影响下带来的痛苦只能让蓝染在床上挺尸，等待着‘灵魂’被关闭，或者他就这么干脆痛死。
忍耐的半个小时如同半个世纪一半长久，如同绞碎灵魂一半的痛苦远比他曾经受过的最重的伤势还要来的痛苦，可是他现在绝对不能昏过去，天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没有控制的话会变成什么结果。
在忍耐过了突入起来的激烈痛楚之后，体内魔力只剩下两周前第一次试验的一小点，躺在平地上的蓝染基本上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果然对现在的他来说计划就只能是计划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8.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