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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哦,这该死的鞋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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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冰有个怪癖,就是喜欢穿着高跟鞋爬楼梯,这么说来,上次对那对老夫妻所说的话,还真不是说谎。不过啊,为了她那双漂亮的脚,她是爬一层歇一层,问她为啥对高跟鞋这么执念,哦,那可说来话长,暂且不提。
就在她从五层哼哧哼哧爬到六层时,一个不小心,脚一扭,“吧唧——”一声,鞋跟断了,而且就这么顺着楼梯间掉了下去,苏冰先是一急,再是一想这会儿应该不会有人走楼梯的,然后就听到“啊——”一声惨叫,不好砸到人了,赶紧下去给人道歉,不知道要不要去医院,刚往下迈一步,“谁在上面,给我站住!”啊!这声音是陈楠非!
苏冰下意识就是赶紧跑,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脱下高跟鞋就往上跑,看了看电梯,下滑到了2楼,来不及了,直接就爬楼梯到9楼吧。下面气急败坏的声音越来越近,“上面那个谁!站住!我抓到你就死定了!”苏冰的速度提不上来,爬楼梯是个体力活啊!她越来越慢,不行,不能被逮到,不然陈楠非要跟她新仇旧恨一起算就麻烦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回自家门口,开门,开门,赶紧开门,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陈楠非追上了9楼,往门口那被他抛弃的椅子上一坐,也在气喘吁吁,“让我抓到你就死定了!最好别让我看见!啊~疼死了!这该死的鞋跟!”
苏冰透过猫眼观察着外面捂着额头的陈楠非,他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她断掉的鞋跟。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哪知道还有人走楼梯啊,看着手里的一双鞋,哎哟,怎么办?再也不能穿了呢,换鞋跟还是会被认出来,她可是很喜欢这双鞋的,要赶紧丢掉丢掉,还不能丢在自家门口的垃圾桶里,对,要丢在小区的垃圾桶里,就这么办。
她把高跟鞋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把袋口扎的紧紧的,趁着夜黑风高之时丢出去就万事大吉了。一切准备就绪,等到晚上十点。她戴上帽子,口罩,乔装打扮一番出了门。
盖上垃圾桶的时候,她在心里为自己唱了首歌,还没唱到高潮部分,现实就把她一脚踹进了低潮。
“站住别动,手举起来!”苏冰这辈子都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这次丢一回自己的高跟鞋,就被当成了小偷,口罩外面露着的眼睛转了几转,她是好像不是被当成小偷……而是恐怖分子。
刺眼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举起双手回过头,她无奈道:“我是良民。”然后就看见了保安后面笑得很风骚的陈楠非,骚包的头上还挂了彩,很明显,他就是罪魁祸首。可一看到他头上的肿包,她的心虚就草长莺飞了,那是她白天的杰作。
十分钟后,保安惭愧地向苏冰致歉,并且建议苏冰下次不要穿得这么可疑了,尤其是晚上,还鬼鬼祟祟地往垃圾桶里放入黑色垃圾袋,很有恐怖分子的意味啊!不过在保安最后表示陈楠非是个好公民的时候,苏冰狠狠地剜了一眼当事人,当事人耸了一下额头的伤口之后,她又心虚地低下了头。
保安走后,两人并肩进了电梯,气氛十分诡异。
“白天逃得挺欢啊。”陈楠非的口气像是拉家常般随意,可苏冰知道,这不是拉家常,这是献血淋漓的拷问。
“我不是故意的。”她立刻澄清。
“哦?你是说用鞋跟砸我不是故意的,还是逃跑?”陈楠非的两句反问尾音拉的很长,拉得苏冰的心头颤颤的。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逃跑啊,一般人,我肯定要去赔礼道歉还要送人家去医院的,苏冰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敢说出来,她没出声。
电梯门开了,陈楠非往门前的椅子上一坐,二郎腿又翘起来了。苏冰就低着头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完全没有了上次和他理论时的气势,因为,完全理亏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陪你医药费好了,你要多少,我尽量满足。”这是苏冰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最和谐的做法。
“我现在啊,头伤到了,可能脑震荡,暂时是不能干活了,精神损失费啊,误工费啊,营养费啊,唉,暂时家里的卫生还没人打扫。”唔,反正新交易已经打理好了,他可以在家休息一阵子了,保洁人员明天也通知暂时不用过来了,这么想着,陈楠非上次受的闷气顿时一扫而空。
苏冰一听,这明摆着在敲诈嘛!什么叫可能脑震荡?就那么一点小伤,干不了活?又小气又骚包的男人!不过她这次是真是一点理也没有啊,果然肇事逃逸什么的处罚最重了,抹泪,又要开动嘴皮子了吗?
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楠非,“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就来分析一下这件事好了。”
陈楠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首先,我在上楼的时候,鞋跟突然断了,它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我怎么知道下面有人?这顶多是个误伤,是,我是跑了,可你那阵势,好像要逮到我就得扒皮似地,我跑也是被你给吓的。你故意带着保安去捉弄我,我也受到了惊吓,名誉差点受到损害,我们可以算是扯平了。至于你的伤,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检查,结果如果是脑震荡或者脑子坏了,那我全权负责,能陪多少陪多少怎么样?再谈什么误工费和营养费也不迟,怎么样?”气都不带喘一口的,苏冰全给说完了。
陈楠非肝疼,只能干笑一声,大手一挥,大方地说:“钱?别动不动就谈钱好吗?真俗气!我像是那么爱钱的人?”苏冰翻了翻白眼,你不爱钱,还这费那费的,连保洁人员也省了。“这样吧,别的就不说了,一个星期,三餐和卫生都是你包了。”
苏冰听到这句话,仿佛看见了一个上吐下泻的陈楠非,她试探着确认,“你真的要吃我做的东西?”
靠,不是吧,她不是又要辩论吧,陈楠非想着要不要把卫生这条给去了。
看他目光一闪,“成交!”苏冰赶紧打住那张嘴,阿门,上帝保佑你,说完就开门进了家,生怕他反悔。
兴许是苏冰同意地太快了,陈楠非受宠若惊,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坐在椅子上想象着苏冰被奴役时的样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苏冰又开门探出头来看着傻乐呵的陈楠非,举了举手上的黑色袋子,“那个,你能把鞋跟还给我吗?”
陈楠非:“……”
苏冰这个人,平时除了装小清新时爱好看书,装运动健儿时爱好爬爬楼梯,还有个爱好,就是装贤妻良母时爱好下厨。可是她煮的东西,她的爸妈绝对不敢碰,死党李雷雷曾扯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许再毒害她,就连爸妈养的宠物小猪也嫌弃地哼哼几声就转身跑了。第一次有人愿意吃她煮的东西啊,还是主动!主动哦!她怎么能不兴奋!
陈楠非这个人,平时除了逞凶斗狠,偶尔装装继承人的样子外,还有个爱好就是品尝美食。在家的时候,就有好几个专门为他陈少准备的顶级厨师,手艺换着来,一个吃着不顺心就送去进修,多学几样好菜再回来。搬出来住后,还是有专人每天送美食,公司家里都不愁吃。嘴巴神奇地刁,他要的就是折磨苏冰。
可是,你听说过鹤顶红这种传说中的毒药吗?是不是很拉轰?吃了一口苏冰烧的菜后,陈楠非有种世界末日的错觉。“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他咬牙切齿,奔着去厨房漱口。
苏冰眨眨眼,“油盐酱醋,哦,还有黄酒!”她指了指厨房,“喏,你们家厨房除了菜什么材料都没有,你看看,都是我从家里拿过来的。”
“嗷~你这里面放了什么?”厨房里又传来陈楠非的惨叫声。
没听清楚吗?“油盐酱醋黄酒啊,还能有什么?”苏冰又回答一遍。
却见陈楠非眼睛冒火地从厨房出来,脸呈猪肝色,手上还拿着一瓶可口可乐。“这里面装得是什么?”
“酱油……”苏冰一愣,他不会是喝了吧,“酱油瓶,我把瓶口弄破了,然后就……”我没想到你会喝啊,那不是跟作料都放在一起的嘛。
“嗷~”陈楠非崩溃了。“你给我去打扫卫生!”
那么凶干嘛,苏冰嘀咕着,“我是不小心的……”
“停……”陈楠非以为她又要动嘴皮子。
她边揉揉鼻子边去卸沙发套,她的惹的祸还是要自己承担啊。“等等……”她回过头,见陈楠非指着刚刚他从要毁天灭地的动作中滴下去的一些酱油,“先把这个擦掉。”
苏冰随手抓了沙发上的一块布,就去擦地上的酱油。
陈楠非往沙发上一躺,摸着可怜的肚子,怨气冲冲。咦,他的内裤呢,刚刚随便放上来的,还没来得及拿进房间,哪里去了。
“啊,好了。”他往苏冰那里一瞅,苏冰手上赫然就拿着他的内裤。
“苏冰!”整个楼层都传出了杀猪般地声音。
苏冰抖了抖,把手上的那块布朝陈楠非扔了过去,“吵什么吵!不就是没吃饱嘛,老娘带你出去吃!”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