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镜花水月》樱子S

89、让他痛不欲生

　　由于要摆脱追兵，宇智波鼬花了段时间才来到晓的基地。然而才刚到不久，便听说同时加入晓的木叶忍者还有一名。
　　只是，她是被救回来的，连伤口都还没来得及整理，就醒过来了。而且一醒来，便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好不可怜。可最糟糕的还是，只要有人靠近，她就疯了一样的攻击。
　　“哎，虽然她好可怜，可是这样下去，整个基地都会被毁了的啊。也只有天使大人才会那么好心，继续收留着她。”
　　以上那些八卦，自然不可能是晓里面任何一位成员说出来的，而是晓的首领——零派来的一个下人唠嗑出来的。
　　宇智波鼬之所以会被带着去见这个下人口中的可怜人，是因为他们同样是木叶来的，所以零便让他来试一下。若连宇智波鼬都没有办法，那么他们晓叶不需要这么一个不懂得控制自己的废物。
　　然而听得越多，宇智波鼬的心便揪得越紧。他隐隐的有种预感，那绝对不会是他所想要见到的人。可越是这么想，他的步伐却越是快了起来，甚至到最后连那个下人都被甩掉了。
　　然而，当真正站到代号为“南”的房门前，果断如宇智波鼬，也踌躇了。可他也不是个会逃避现实的人，才不过几秒，他便压下不安，打开了大门。
　　宇智波鼬设想过无数场景，却绝对没有一个场景，如现实中的让他震撼和愤怒。
　　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颤抖个不停的冷凝，满眼都是惊恐、戒备和沉重的痛苦，凌厉的刺更让人感觉这是一只受了伤的刺猬。而且她浑身浑身污秽、凌乱，活像被人狠狠地凌、辱了一番。
　　而实际上，那一重又一重被封印的记忆，由于虚化物质的被吸收，此时正缓缓的重启记忆大门。再加上因虚化物质而牵上的，黑暗力量的联系，让冷凝更加快速而直接的接触到那深沉的黑暗，加速了她的恐惧。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一阵阵跳疼的脑袋，脑海里有什么画面一直都在闪动。那是一个拥有着和上村拓一不相上下的阳光笑容的男子，然而除了知道他笑得灿烂，他的面容却是模糊不清。
　　冷凝眼前的景象跳个不停，一会是那个看不清容貌的人，一会是惨死在自己面前的上村拓一，一会又是两者的结合。这两个人的死亡，都是冷凝最沉重的打击。
　　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她的精神都要崩溃了。“不！不要！”无论是什么记忆！都不要让我回忆起来！不要！
　　“冷凝……”冷凝的痛苦和悲鸣，让宇智波鼬的心都拧成了麻花。他恨自己怎么放心的把她一个人丢下，他恨自己怎么那么的残忍，他恨自己怎么不在她出事的时候待在她的身边。
　　然而他还没靠近，冷凝便感觉到了有人，一股纯粹的强大力量猛然爆出，让宇智波鼬也忍不住后退两步。
　　“滚出去！”冷凝狂怒的大吼，那带着血一样的音色，似乎是因为多次的嘶吼而伤了嗓子。而且，在那一刹那，宇智波鼬甚至看到有什么东西覆盖在了冷凝的脸上。可那速度太快了，快得就连他都不敢确定。
　　“冷凝……”宇智波鼬眼前一片血红，心像是被人紧紧地揪住，并且用钝刀一刀一刀缓慢地切割，无法形容那种痛苦，无法想象那种失去的恐惧。
　　他以为，那次没有能力保护她致使她深陷危险当中，已经是他最为悔恨的一次，然而他现在才知道，比起她的死亡，她的痛苦更让他无法承受。
　　“滚！！”冷凝完全看不清任何人，只要有人靠近，她就看到记忆中那个让她惶恐的人越走越近。她惊恐、她退缩、她只能用逃避的方式拒绝承受。
　　纯粹的力量，刮得宇智波鼬眼睛几乎睁不开来，脸上立刻多了几道血痕，衣服也像是被无数沙砾划过，被磨得像是一碰就会粉碎。
　　可是他却顶着这种强大的压迫，硬是来到了冷凝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她。“冷凝，是我，我是鼬。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被抱住的一刻，冷凝感觉到的不是温暖，而是如死尸般的冰冷。记忆中，那个人也这么抱着自己，声音温柔。
　　“不！不要！不要！！”会死的！他会死的！冷凝拼命的要推开宇智波鼬，可是他却死死地抱着不松手，在她耳边大喊着，企图唤醒她的理智。
　　“冷凝！快醒醒！我是鼬！我是鼬啊！”
　　宇智波鼬一遍又一遍不肯放弃的喊叫，终于有一声传入了冷凝的耳力。这一声犹如教堂的钟声，“噹”的一声，让冷凝定住了动作。“……鼬？”
　　“对！是我，是我！”宇智波鼬惊喜的回应着，下一刻他就感到衣襟被抓紧，胸口也多了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鼬……”冷凝哽咽着声音，带着极力克制的恐惧，还有无处倾述的委屈和不安。
　　“恩，我在。”
　　“鼬……鼬……鼬……”冷凝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把温暖带进心里，驱走那侵入到心肺的寒意。
　　“恩，我在。”冷凝每唤一声，宇智波鼬就不厌其烦的应一声。声音温柔如春水，逐渐平复了冷凝备受备受折磨的心。
　　看着冷凝长久以来压抑着的精神慢慢放松，继而睡去，宇智波鼬却是更加的心疼。他从未见过，坚强的冷凝脆弱到这种程度，可即使这样，她也压抑着不愿哭泣。
　　看着熟睡后依旧害怕这是幻觉，不愿松手的冷凝。宇智波鼬轻轻的拂开冷凝黏在脸上的碎发，柔柔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伤害冷凝的人，无论是谁，他都要让那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