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镜花水月》樱子S

3、蓝染惣右介

　　在朽木银华这里的生活也算是舒适，虽然每天朽木银华都会教导她灵力的使用方法，让她极为疲惫。但同时的她也感到非常愉快，这大概是，这辈子以来最为安稳的日子了吧，若是可能，她真的想要就此长久下去。
　　每日清晨，冷凝便会起床梳洗，做好早餐唤朽木银华起床，幸好朽木银华早已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并不需要冷凝来侍候。然后便是一连串的训练，主要是增加她的体能，让她的反应能力更加强，动作也更为敏捷。虽然冷凝并不是普通人，但是归根究底也还是人类，无法跟那些非人类的死神相比，在不知道自己以后会遇到什么的情况下，她自是欣然接受朽木银华的帮助。
　　反正不管是什么目的，如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算是各得其所。
　　紧接着午饭之后便是灵力的运用，然而这段时间却是让两人都纠结了起来，已经将近半年了，冷凝别说是运用得当，甚至连一丝进步都没有。对此朽木银华总是说着“没关系，只是时间问题，多练练就好”这类的话语，但是冷凝却觉得，朽木银华的这些话，安慰的不是她，而是朽木银华自己。
　　虽然不知道朽木银华的目的，但是相处时间长了之后，冷凝便发现，朽木银华非常期待她的成长，每当她有一丝进步的时候更是双眼都亮了起来，仿佛把什么寄托在了她的身上。说实话，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只是，朽木银华并不会过多说什么，做得好了语言奖励一下，做得不好了，也不过是让她安慰一下，尽管她觉得需要安慰的是朽木银华。
　　冷凝不是没想过其实自己只是一个很弱的人，身体里没什么灵力，这才会造成这种情况，不过这都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训练时偶尔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让她也为之吃惊，但是随即而来的便是担忧，她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只是，灵力是灵魂里的力量，既无法送人也无法屏弃，认清这点的她，也只能够顺其自然了。
　　而且，自从她第一次爆发出异于常人的力量，她就发现，朽木银华给予她的训练更为艰苦。而且，她想，如果现在不是人员招收期，大概朽木银华会直接把她给弄进那个什么真央灵学院吧。只是，她并不认为她的控制能力弱，因为，摸索过多次之后，冷凝发现，体内有什么东西阻碍了她的力量。就像是奔腾不息的河流，忽然遇到了大坝，便只能够停滞于此。
　　想起那个莫须有的罪名以及那个怪异的惩罚，冷凝的心中总是涌起丝丝的不安。只不过，现在让她感到为难的，却是朽木银华手中的那件衣服。“婆婆，这件衣服确实不合适我。”
　　“怎么会不合适呢？这可是婆婆精挑细选出来的，”朽木银华根本不理会冷凝脸上细微的不悦，只一个劲的把她推到浴室。“快试试吧，婆婆等着看呢。”
　　这套白色的衣服，纯洁而且高贵，确实是一件很好看的衣服。但是，她只喜欢黑色，融入黑暗一般能够把她隐藏起来的黑色。奈何，她现在寄人篱下，也就只好顺了朽木银华的意愿了。
　　“看看，这不是挺好看的嘛？”朽木银华赞赏的冷凝，还颇为欢喜的点点头。“果然冷凝是个美人胚子，只要稍微打扮，绝对不逊色于那些大家闺秀！”
　　“婆婆，”冷凝有些无奈看着朽木银华，然而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一整个早上，朽木银华都让冷凝不要动手，并且不厌其烦的告诉她各种贵族的礼仪，这让冷凝在心中暗自感慨，果然与平静的生活没有缘分。
　　等到下午，看到朽木白哉这样一个平面的人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冷凝才算是确实的相信，自己是进入了一个动漫的世界。她对于死神的漫画并不熟悉，也就是知道其中一些常常出现于动漫封面的人物，以及一些最基本的剧情而已。
　　“来来，白哉，让奶奶看看你，都半年没见了，怎么又瘦了呢？”见到白哉，朽木银华似乎很是高兴，忙不矢的拉着他到屋子里。
　　白哉点点头，似乎这才注意到冷凝。“奶奶，她是谁。”
　　白哉打量着冷凝的同时，冷凝也在观察着白哉。看样子，朽木银华应该是朽木白哉的亲奶奶，但是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对于贵族而言，这不是一种侮辱吗？
　　“来，奶奶给你介绍，这个是我收养的孩子，叫做月冷凝。”朽木银华看着白哉对冷凝颇感兴趣更是兴奋地介绍道：“奶奶跟你说，这个孩子有着很大的潜力，可以培养成一个人才的。”
　　“奶奶。”白哉微微皱眉，他知道朽木银华在打的什么主意，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他无法接受。
　　冷凝对着白哉微微一点头便不再理会的喝着茶看着他们奶孙二人的戏。有趣，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想要撮合，一个则是毫无兴趣。
　　“你先别急着反对，这是个好孩子，礼貌懂事乖巧而且很讨人喜欢最重要的是她有灵力。”朽木银华急急的说。
　　“奶奶，你先坐下休息，而且你这么一直说也忽略了月小姐了。”
　　“那，那你的意见呢？”朽木银华期盼地看着白哉。
　　“奶奶，这些事是急不来的。”
　　“婆婆，先吃东西吧，冷了就不好吃的了。”冷凝及时地出声道。
　　仅仅只是一个下午茶的时间，冷凝却感觉到气氛冷硬得，足以拖延至整个世纪。等到白哉告辞的时候，冷凝确确实实的在心中松了口气，却在意料当中要去送行。
　　“有些事，别想得太明白。”才走到门口，冷凝的耳边便响起了这么一句话。奶奶一个人住，确实是需要有些人来陪伴，但是这个人必须足够的聪明，知道哪些事应该知道，哪些事不应该打听。
　　“贵族的事情，我丝毫不想接触。”回以淡漠的一句，冷凝便站定脚步，不再客气的迎送。
　　冷凝回到屋子，便看到朽木银华略有些失落的摇摇头，便转身走入房间。冷凝叹一口气，她并不相信朽木银华真的想要把她介绍给朽木白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有什么心事。只是，这种事却并不是她所能够猜测的。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朽木银华都没有再说过朽木白哉的事情，冷凝也落得轻松的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模式。
　　朽木银华所居住的地区虽然并不算繁华，但是相对来说还是较为安定的，只是距离市区比较远，需要买东西总是要走很远的路，所以每次她都要买很多东西回去贮存着。
　　“冷凝？”就在冷凝拿着一大袋东西的时候准备再去采购一些日常用品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冷凝转过身，看着矮矮小小的日番谷冬狮郎，便总是有种想要调侃的念头。“冬狮郎，要叫姐姐。”
　　“切，流魂街的人根本不可以按照表面来看年龄的！你只是看起来比我大而已，实际上不过是才刚来而已！”这点才是冬狮郎最为郁闷的，明明不过是一个才来半年多的家伙，居然要仗着身高让他叫姐姐。
　　“那样，也算是比你大了，冬狮郎可是要尊重长者呢。”
　　“长者指的是年长的人，你又不是。”
　　“你不是说在流魂街不要以貌取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年长的呢？”
　　“你！”被冷凝用自己的话反驳回来，不懂得如何去辩驳的冬狮郎只能够怒瞪着冷凝。
　　“呵，”冷凝轻轻一笑，感觉无论是什么时候，冬狮郎逗起来都是极为可爱的。“好了，也不妨碍你了，快去买东西回去给婆婆吧，婆婆年纪也大了呢。”
　　“恩，你也小心一点。”
　　“冬狮郎还真是一个好孩子。”笑着感慨一句，冷凝便转身离开。
　　“都说了我比你大！”
　　听着身后略显气急败坏的声音，冷凝禁不住再次勾起唇角，她真的是非常的喜欢这个孩子，不仅是眼睛非常的纯净，就连相处起来也是非常的舒服，所以她才会偶尔放开一下自己的情绪吧。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了呢。恩，她会不会有些恶劣呢？
　　虽是这么想，但是冷凝知道，下一次她还是会忍不住逗这个孩子的。
　　“对不起，这位小姐。”身后响起的谦逊的声音让冷凝顿下了脚步，她回头看去，那是一个和他的声音一样非常温润的男人。略带海藻型的褐色头发，一副方方正正的镜框，唇边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让人很难不产生好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冷凝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这个人极为危险。然而也仅限如此。她也发现了，虽然她知道这是死神的世界，但是对于以后的发展却是极为模糊，似乎记忆被人尘封了。“死神？”
　　“是的。”那人点点头，带着一些歉意的笑着。“抱歉，我本是跟同伴约好在前面区域见面的，但是来到这里，却是迷了路。”
　　冷凝有些了然的点点头，这里确实是偏僻了点，而且到处都是树林，现在还起了雾，不熟悉路的人会很容易迷路。“那你现在是想要回到市区去吗？”
　　“是的，所以……不知道你是否有空……”那人看了看冷凝手上一包两包的东西，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请跟我来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更何况对方是死神，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还是不要招惹他们比较好。
　　“非常感谢，我叫做蓝染惣右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拿着那些东西吧，就当是感谢你的帮忙。”作为一个绅士，就这么任由一位女士拿着一袋袋的东西带路，着实不好看。
　　“抱歉，我喜欢亲力亲为。”冷凝习惯性的拒绝他人的帮忙，从懂事开始，只要是她能够做得到的，就绝对不会假借他人之手。
　　“非常抱歉。”
　　似乎，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人。对于有礼貌的人，总是多一些好感的，冷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这时她才发现，跟她并肩而站的人，比她高出了许多，靠得如此近，她需要仰着头才能够看得到他的脸。似乎日漫当中的男性人物都比较高大一点？如果是她……想到一半冷凝却顿住了摇摇头，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
　　“怎么了？”冷凝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劲，蓝染显得有些担忧。
　　“不，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对的，已经是以前的了。
　　“以前？”这个词似乎引起了蓝染的注意，随即他便微微笑了起来。“现世的事情？”
　　冷凝愣了一下，对于现世这个词，她还是比较少用，一时也差点反应不过来。“恩。”
　　“刚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慢慢的就会习惯了。”蓝染言语温和，就像是个邻家温柔的大哥哥，正在给安慰迷茫走在路上的小妹妹。
　　“为什么这么确定我是刚来的？”蓝染的语气，已经全然是笃定的了，这让冷凝稍感不满。虽然没有听人说过以前的事情，但是，仅凭这一点就这么肯定，不就太武断了吗？这个人看起来应该是个严谨的人啊……
　　“你来的时间不长，所以并不清楚。在尸魂界，时间是最不值钱的。无论是死神还是平民，都活得太长了，所以时间长了以后，以前的一切记忆，便会被磨灭殆尽。”说到这点，蓝染似乎也有些感慨。
　　“原来，如此吗？”呵呵，倒很像是古代人所追求的长生的世界，但是，所谓的长生，带来的痛苦，比死亡更加的沉重。人生因为短暂而精彩，他们却是因为拥有过长的生命，而忘记了应该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时间，真的是一切事物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