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镜花水月》樱子S

164、断你一根手指

　　平安京是富饶的，即使是在这样的灾荒时期，平安京依旧是富饶的。
　　临近黄昏，站立于高高的树上，眺望着这个平安京。
　　冷凝忽然有种，第一次离开鼬来到陌生世界的感觉。
　　那种空洞、虚无的感觉，再一次蔓延而来。
　　对这个世界，除了麻仓叶王，她似乎就什么都不知道、不认识了。
　　然而以后，她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
　　没有夜一和喜助，没有鼬和鸣人，没有麻仓叶王。只剩下自己。
　　“嗡嗡嗡”挂在冷凝腰间的月枫，仿佛感觉到了冷凝身上空寂的气息，正微微的颤抖着，告知冷凝自己的存在。
　　感觉到月枫的动静，冷凝怔了一下，心中不禁略有些暖意。
　　是啊，无论她跨越多少个世界，总还有月枫一直陪伴着她，不会让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当然，如果她的性格能够稍微改改，别总是这么耍宝，那么她也许愿意花费点灵力，让她一直保持着人形的状态。
　　黄昏时刻，橙黄的太阳，在只有几朵白云的天空中缓缓下降。没有云朵的衬托，落日也失却了绚丽的色彩，染上了几分孤单。
　　冷凝心中忽的一动，身影一晃，人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清风吹拂，树影晃动。
　　而下一刻，一个身着白色为主、粉色陪衬衣服的小女孩，便被她掐住了脖子提到了空中，按到了身后的树上。
　　小女孩瞪着双眼，双脚扑腾，双手用力的掰着冷凝的左手，一副不敢置信的惊恐模样。眼里甚至还有泪水要落，可是看到冷凝那个冷冰冰的样子，却又硬生生的吓在了眼眶中，不敢动弹。只一副可怜和痛苦的模样，不断地挣扎着。
　　“我问你一句，你便答一句。若有半句答错，我就拧断你的脖子。听明白了吗？”冷凝清冷的声音透着凌厉，仿佛面对着的是一个拥有一定实力的敌人，而不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娃。
　　“呜……”冷凝的语气，叫小女孩更加的惊恐，粉嫩白皙的脸庞，本应冷凝的举动而变得通红，如今也被吓得惨白惨白。
　　“是谁，派你来的。”冷凝完全无视小女孩的惨状，只冷冷的问着。
　　“呜……额……”小女孩抓着冷凝的手，痛苦的呜咽着，控诉着冷凝的无情和冷漠。
　　“别给我装可怜，我知道你是式神。”说话的同时，冷凝左手微微用力，在小女娃的脖子上，掐出了红色的伤痕。而看到小女孩更为痛苦的神色，冷凝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跟着麻仓叶王一段时间，冷凝自然知道如何区分式神和人类。虽然这个式神的隐藏能力极强，一般阴阳师都看不出来。然而，冷凝再怎么说也是个死神，灵魂的区别如何，她自有一套分辨的方法。
　　“呜……咳……是……是主人……”这一下，小女孩真的被吓到了。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女人，她的心冰冷得像是一块石头。小女孩很确定，这个人会毫不犹豫的掐断自己的脖子，而且还是眼也不眨的。
　　冷凝在质问小女孩的时候，也在警惕着周围。小女孩的速度比一般人快，可惜比起冷凝还是差了许多。而且，因为她的隐藏能力很强，所以她是侦查型的式神，根本就不适合战斗。
　　因而，冷凝并不相信，这里竟然只有这么一个式神。然而，她真的察觉不出，这里还有别的式神或者什么人。
　　“你的主人，是谁？”
　　“主人……就是……主人……”小女孩感觉呼吸越发的困难，蓄在眼中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甚至有一两滴，落到了冷凝的手上，滚烫滚烫。
　　然而此刻的冷凝，却是铁石心肠的无动于衷。只继续问。“那么，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不……”小女孩正想要说不知道，但在看到冷凝眼中寒光一闪，便是不自居的颤抖了下。只能结巴的改口回答：“不……不可以说。”
　　“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跟着我到底想要观察些什么？”
　　“所……所有……好……好难受……放，放过我吧……”看到冷凝在她没有真正回答一个问题，又跳过一个问题的情况下，也没有出手，小女孩便以为冷凝也是个面冷心善的人，这些恐吓的话语不过是说说而已。
　　然而，冷凝的下一句话，却让她被掐的如猪肝色的脸色再次煞白。“接下来，你不答一个问题，我就在你的脸上划一刀。答错一个问题，我就拧断你的一根手指。”
　　“你的主人，是什么人。”冷凝一字一句，缓慢的说着，仿佛这个问题她并不在乎。
　　“是……是阴阳师……”看冷凝对这个问题不依不挠，小女孩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再一次听到这个问题，小女孩却感觉到一种凌厉的杀气。可是，她真的不能说，她咬着下唇忐忑的带着点侥幸心理的回答：“不……不知道……啊！！”
　　才回答完，小女孩就感觉到右手食指传来一阵阵锥心的痛。十指连心，那骨节断裂的痛苦，就像一根根刺扎在了心里，痛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凄厉的惨叫响在耳畔，冷凝却仿若没有听到，只平静的看着她。眼里还是那一层厚厚的冰，没有怜惜没有同情没有愧疚。这让在暗处偷偷观察的人，也禁不住微微感到心颤。
　　这个女人，跟主人一样，心狠手辣。
　　冷凝眼眸微动，终于知道藏在暗处的人在哪里了。但是，她依旧是不声不响，继续询问。“我再问一次，你的主人，到底在哪里。”
　　“不……我真的……不能说……”小女孩牙齿打颤，几乎说不清话语。刚开始她是故意让冷凝抓住的，并且认为自己有能力逃离。然而这一刻她才知道，即使她没有刻意，冷凝也一样可以抓住她，并且此时的她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冷凝也知道小女孩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为了威吓，冷凝还是再次掰断了她的一根手指。
　　霎时，如同厉鬼般的惨叫声，再次响彻整个森林，叫这一方逐渐暗淡下去的绿色，染上一抹红。
　　隐藏在暗处的人此时也忍不住想要别开头，不忍看那断裂的指骨中留下的鲜血。
　　在这之前，一直都是小女孩在前面勘察，他在后面保护。小女孩被人发现，会随时有生命危险，但是以前的每一个人最多就是一刀砍下，从不曾这样……这样折磨一个如此弱小的小女孩。
　　“你的主人，是否也派人调查麻仓叶王？”
　　“你的主人，是否跟麻仓叶王有关系？”
　　“你的主人，是否参与了余洋町那场战斗的策划？”
　　一个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直把小女孩问得不敢不回答，凡是她知道的，不管她的主人是否吩咐过，也都一一的如实回答。除了一些，绝对不能碰触的问题。
　　得到自己想要的问题之后，冷凝放下了已经无力动弹的小女孩，看着仿佛了无生气的她，冷漠的一笑。“告诉你的主人，很感谢他让你来送给我这么多信息。”
　　小女孩错愕的瞪大眼，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目的？！那么她受的这么多苦，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