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阿踢仔

69、第六十九回

　　“你站住。”郑哲安轻轻说一声，等到杨朕停下来，走上去道：“你的无知是对齐衍，你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看到的只是他展现在你面前的样子，他其他时候地样子呢？”
　　“我跟他处，他什么样儿我会不知道？要你来多嘴。”小朕爸爸回头盯着郑哲安，“怎么着，照你说的，他还能是双面人了？”
　　“我和他撇不清，纵然是我贱，但是齐衍也不是什么好人……”郑哲安说完望着被小朋友围着的屈楠，“你问问屈楠就知道了。”
　　杨朕听出弦外之音，心火窜起来，终于还是忍住了道：“你安心，老子手把手把他教好。”
　　郑哲安眼神冷冷的笑了，“那有些事儿以后就交给你了。”
　　杨朕眯缝眼睛，“有些事儿是什么事儿？”
　　郑哲安并不回答，直接进了会议室。
　　“哈？！”杨朕掏出电话，拨给齐衍，接通知后对齐衍说：“我现在开始回家，要是我到家了你还没到，哼哼。”
　　“遵命，官人。”齐衍根本不知道小朕爸爸这边的具体情况，乐呵呵的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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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进电梯之后同大哥哥再见，趁着人家弯腰同小朋友说话的时候，杨朕一把把人拉进了电梯。
　　屈楠紧张的看着楼层下降，突然肩上搭上了一条手臂，耳朵边杨朕低声问：“屈楠，跟过齐衍？”
　　屈楠摇头，杨朕就笑了，“别怕，哥哥就问一句。说说。”
　　屈楠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儿来，看得杨朕心急，在人家裤包里乱摸，摸到电话了掏出来，给自己打了一个。听到自己的电话响了才丢给人家，“给你打电话敢不接你死定了，听到没？”
　　屈楠大力点头，电梯到底楼，杨朕一手抱起一个娃，踏出电梯说：“哎呀，今天卖披萨的死掉了，咱们回家做好吃的好吧？”
　　“什么好吃的？”小朋友最关心的问题。
　　“你们想吃什么好吃的？”
　　“什么都可以？”
　　“……”
　　小朕爸爸抱着小朋友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走出了东野地产的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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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进南林半岛之前，杨朕的心火已经压下来了。
　　郑什么这货太招人厌了，自己松口了的骨头还要回来舔舔，有事儿没事儿舔舔就算了，现在小朕爸爸勉强把骨头收了，他妈的，他精神足足地跑出来说这根骨头是有问题的。
　　我日！
　　有问题怎么了，老子就喜欢这个味儿，过一段儿不喜欢了，老子还可以给他调个汁儿淋上去，还要接着啃，怎么着吧？！哼！
　　只看到他展现在你面前的样子又怎么了，他都愿意展现，老子还要嫌弃看么？是不是他妈的想太多了啊那个郑什么！
　　这么想了之后，杨朕心中也没什火气了。果然只是当时有点儿心火旺，再想想也他妈不是什么大事儿。结果气头上打电话召回齐衍，要是坏了他的公事儿，又让郑什么拿话柄，失算了。
　　“小朕爸爸，我可不可以穿熊猫拖鞋？”齐心心把手上的卡通拖鞋举高高。
　　“我也要穿。”齐贝贝把自己的熊猫拖鞋也举了起来。
　　“可以。”杨朕把手上两双毛茸茸的拖鞋也举了起来，顺便给齐衍买了一双。
　　“噢穿新拖鞋！”小朋友高兴了跑向家门，爷仨刚站定，家门就打开了。
　　齐衍围着杨朕的花围裙喜笑颜开站在门下，“哈哈哈，第一名到家的是爸爸，来给我亲一个。”
　　小朋友马上就扑了上去，齐衍没蹲好，爷仨倒在门口。趴地上了之后，小朋友不忘显摆自己的熊猫拖鞋，齐衍抱住小的，望着杨朕问：“我呢？我也有新拖鞋吗？”
　　杨朕蹲在他爷仨身边，伸手捻掉齐衍脸上的一小片鱼鳞，对着灯光看看，道：“不会弄就不要瞎弄……”
　　说完，回头看着他在小朋友和自己面前演绎极度渴望新拖鞋的傻样儿，心火哧一声全灭了。
　　日子是自己过得，管别人说些屁话。
　　“人家送我的野生鲫鱼，给小朋友熬汤。我的新拖鞋呢？”齐衍说完抱住杨朕的手，杨朕便使劲把他拉了起来，又啪一声儿把两双新拖鞋扔到地上，对齐衍说：“你选一个。”
　　“哇，好开心，爸爸也有。”齐衍抱着新拖鞋拉起小朋友后跟他们炫耀，“我的很大。”
　　“我们的是熊猫！”小朋友不服输举起来。
　　齐衍马上就开始带着小朋友穿新拖鞋，杨朕从他身上把围裙扯下来自顾自围上，换上齐衍给拆开的新拖鞋去了厨房，叫齐衍带小朋友玩。
　　“遵命。”齐衍装模作样敬礼，小朋友也跟着学，三个活宝奔楼上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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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条好鲫鱼被齐衍剖得惨不忍睹，但是好歹还算弄干净了，而且已经用油煎过了，正准备倒下水来熬汤。流理台上还放着手机，点开一看，鲫鱼汤教程无疑。
　　杨朕凑上去闻闻那煎好的鲫鱼，齐衍正好在厨房门口看见，得意地说：“我是有慧根的吧？”
　　笑着看他一样眼，杨朕说：“嗯，下次等油熟了再把鱼扔下去就更好了。”
　　“啊？！”齐衍直接笑场了，“我害怕再把油烧下去着火了呵呵呵……”说着走过来伸手搂小朕爸爸的腰。
　　正好拿铲子的杨朕顺便就用上了，把齐衍的手给铲开，“滚，别来找骂。”
　　看着自己被铲着的爪子，齐衍笑着说：“我学习。”
　　“去看孩子。”杨朕打开抽油烟机，抬了抬下巴让他走人。
　　“我让他们看有意义的电视呢！”齐衍收回爪子，终于还是搂上了杨朕的腰，“跟小朕爸爸商量一下……”
　　“不去跟你的郑……哎他叫什么来着，我一直没问过。”杨朕偏头问齐衍。
　　“不重要。”齐衍摇着头，身子贴上了齐衍背。
　　“嗯，的确不重要，齐衍……”杨朕偏头叫人，齐衍马上就凑上来，两个鼻尖对鼻尖，“今天下午我跟郑什么见了，该说的话都说了。”
　　齐衍脚底下一滑，下巴磕在了杨朕的肩膀上，疼。
　　“你刚才弄了一地水没拖，活该。”杨朕虽然马上反手抓住了齐衍，但是话却说地极端轻描淡写。
　　“不是约明天么？”齐衍差点儿咬着舌头，握住杨朕的手郁闷至极，“然后呢，不爽了吧？早该听我的吧？跟你说他嘴巴毒……”
　　杨朕笑了，拿抹布把流理台上的水渍擦干净。
　　“我……”齐衍刚开了个头，被杨朕抢了话头说：“他是喜欢你的，你们怎么分了？”
　　齐衍握着杨朕的手轻轻动了动，“你不揍我，我才说。”这事儿还真有点儿难以启齿。
　　“我打不过你。”杨朕很坦然的面对事实。
　　“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现在我对你下不了手了，官人。”齐衍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你不说也行。”杨朕戳开了抽油烟机，嚯嚯嚯，抽烟机卖力工作，“其实是这样的，我俩现在算好上了……”
　　“就是好上了。”齐衍说话的认真样子跟心心、贝贝是很像的，果然亲爷傻啊！
　　“嗯，那就是好上了吧！你以前跟哪些跟人有过我不追究，我的你也别追究，但是从今起……”
　　“一定的。”齐衍笑着就点头了。
　　“我还没说呢……”杨朕挑眉。
　　“我答应。”齐衍爽快的很。
　　“再抢答我就揍你。”小朕爸爸略微垮脸。
　　“……”齐衍不说话了，光是笑着搂人去。
　　“从今儿起，不准再去招惹别人。”杨朕捏住齐衍的下巴。
　　“官人，不公平，你怎么只要求我，是不是有人说我坏话了……”齐衍笑着叫冤。
　　杨朕脸上却没有一点看玩笑的意思，“你惹别人，你死；别人惹你，他死。懂了没？”
　　齐衍正在消化小朕爸爸说话时极端严肃的表情和神态，小朕爸爸又说了，“你我都一样，想要的就自己拿，现在都算拿到了对吧？所以，稍微言明一下纪律应该会持续的久一些。”
　　正严肃无比的交流着，熊猫拖鞋们就冲了过来，齐心心脸上挂着眼泪水，进来就伸手要抱抱，齐贝贝也撅着小嘴皱着眉。杨朕哪还会要齐衍，一把推开，抱了心心，连声问怎么了？
　　齐贝贝生气的抱起小手臂，说：“哼，你在电视里抱别的小朋友……”
　　“你抱那个小朋友还笑，不爱我们了……呜呜呜……”齐心心哭着把杨朕的脖子抱紧。
　　“你给他们看什么了？”杨朕瞪齐衍。
　　齐衍抱起齐贝贝，立正敬礼，不好意思道：“平安天府，有我护航。”
　　杨朕跑客厅里一看，尼玛，齐衍这个王八蛋把宣传广告循环模式给小朋友洗脑，一开始看着都好兴奋，电视里有小朕爸爸耶！看啊看，多看几遍就不是味道了。小朕爸爸抱着的那个小朋友真讨厌，好嘛，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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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小朋友睡觉，听见小朋友睡着了，杨朕轻轻撑起身子准备撤，裤兜里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屈楠的短信。
　　屈楠大哥哥说：“杨先生您误会了，我和学长（齐衍）没有在一起过。但是确实跟学长有过一次身体上的关系，我的认知是被学长性侵了，但是好像学长并不这样认为。他之后很多次试图跟我沟通，但是如您所见，与人面对面交流对于我来说非常艰难，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今天不小心听见了您和郑特助的谈话，觉得您非常厉害，很崇拜您。嗯，那个真的很丢人，我经常被郑特助弄得很尴尬，都不知道怎么办，没骨气的觉得你帮忙出气了，真的好感谢你。今天郑特助说话的意思您好像没懂，我应该知道一点，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跟您继续这样交流。千万不要给我打电话，我说不出来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杨朕一看完就笑了，脑子里屈楠在自己面前不停地鞠躬道歉的画面根本停不下来，还有被禽兽学长性侵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学弟也很可怜啊……齐衍这个狗东西。
　　“小朕爸爸，你不打算来陪我睡觉觉么？”齐衍在小朋友房间外面偷听很久了，忽然有了动静，就推开门伸了个头进来，做闺怨状。
　　杨朕看看短信又看看闺怨的狗东西，笑着走过来说：“我不打算陪你睡了，我准备打听一点儿你的黑历史。”
　　齐衍退两步给官人拉拉皱起来的睡衣后摆，“你不用打听，你问我就行，什么黑历史啊，多难听！没有黑历史，只有不解风情的青春好吧？”
　　“你的青春全他妈在风情里好吧？有脸说。”杨朕手臂一弯箍住齐衍的脖子，说：“那好，首先咱们来默写一下你以前小情儿的名字……”
　　齐衍狗腿子地问：“那个官人我请示一下啊，是按时间顺序还是按姓氏笔画顺序？”
　　杨朕想狗东西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啊，挑眉笑着说：“从屈楠开始吧……”
　　齐衍一听屈楠的名字，人有点儿飘，这个这么少情节的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