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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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沐刚刚的战斗力在他的一句话下瞬间弱掉，她想理直气壮地拒绝，可是她不敢。这个男人手段狠辣，她绝不能让舜扬因为她一时糊涂的回答而买单。
她挣脱了手，然后对孙灏说：“我回去考虑一下！”
孙灏一眼就看出这是缓兵之计，他似有若无地拍了拍身上的衬衫，然后把袖扣摆正，坐回了办公桌前，翻开文件，一言不发。
沐沐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就有点慌，再看他没了下文更是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那里。
几分钟之后，孙灏总算开金口了：“怎么还没走，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对女人更是如此，我说了，出了这个门，提议就作废了。”
沐沐听他这么说，心里瞬间拔凉，她闭了闭眼睛，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她呼了一口气，然后走到离孙灏远一点得位置，只有这样她才能没那么强的压迫感。
过了一会儿，沐沐开口了：“我有几个要求。”
孙灏抬起头，在心里冷笑：还知道跟他谈判了，不错！
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沐沐得到肯定之后，就缓缓开口：“第一，我要一个具体时间；第二，我要你送王舜扬去国外进修。”沐沐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就盯着孙灏。
孙灏听完她的话，就扔了手上的笔，冷冷地说：“第一，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对你没兴趣了，如果我说三年，万一三个月我就厌倦了，另外的两年多，你打算怎么过？”
听完孙灏的话，沐沐觉得挺有道理，如果是那样，吃亏的只能是她，她几不可闻地点了一下头。
“至于第二条，你觉得你的那个所谓男朋友会领你的情吗？知道是你的卖身钱，还愿意出去，我就资助他。”他说完，就把背靠在座椅上，舒服地闭上眼。
“这就是我的第三条，我要求你保密，这件事不要告诉他。”沐沐话音刚落，孙灏就睁开眼，唰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倒没想到我看上的还是个这么伟大的女人，合着还做了好事不留名。”
对于他那句“做了好事不留名”，沐沐无言以对，她不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还是他。
沐沐的沉默让孙灏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他点了点头：“成交！”他是故意的，让沈沐沐了解这是一笔交易，必须懂得义务。
果然他说完，沈沐沐脸色变得更白，因为沐沐意识到了，就这样，她把自己卖了。她一下子失去了斗志，拿起包欲离开。
看到她转身了，孙灏心血来潮，拿起自己的外套，边穿边说：“一起吃晚饭。”他说完，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发现，发现身后的人停了脚步，他转过身，看沐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耐着性子走过去，就听到沈沐沐轻轻地说：“不要，我不想。”
孙灏有点想发火，想提醒她，沈沐沐这是你的基本义务，你别忘了你几分钟前已经卖给我了。可是一大串伤人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意识到，即使今天一起吃晚饭，沈沐沐也一定会哭丧着脸，影响他的胃口。
这么一想，他就释怀了，重新把西装挂了回去。“回去吧，明天是周末，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傍晚司机会来接你。”他刚说完，沐沐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她一出办公室，眼泪就止不住了，唰唰地流下来。
Kelly看到沈沐沐的身影，正想起身送客，看她的样子有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目送沈沐沐上电梯，Kelly就拿起文件想进去让孙灏签字，可是一想到沈沐沐的样子，她有点害怕，就怕撞在枪口上，不过为了能早一点下班，她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让人意外的是，孙灏不但没有发火，相反，心情很好。看到她进来，还破天荒地对她点了一下头，让Kelly受宠若惊。
以最快的速度签完了字，孙灏就让她下了班。
Kelly走出办公室，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确定是一个办公室出来的吗？一个伤心欲绝，一个却心情灿烂。
难道孙总有幼儿园小男孩的怪癖，以欺负小女孩为乐？
孙灏不知道他的秘书在心里分析他，他的确心情很好，这些天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他甚至觉得沈沐沐就像他在一场比赛中的战利品，费劲心思，所以得到手觉得格外难得。
只是不知道，新鲜感能有多久呢？
沈沐沐一出“鼎丰”，就打了车直接回家。
一到家，她就扑到床上开始睡觉。这是她的习惯，一遇到大事，就闷头大睡。这是让她复原最快的办法。
等到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她蜷缩在穿上，想着昨天发生的种种。
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没有那种她跟过孙灏就配不上王舜扬的想法。
她想着，等到王舜扬深造回国，那时如果她也已经离开孙灏了，那她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王舜扬，如果王舜扬还爱她，还愿意和她在一起，他们就结婚。
可是现在，她不能告诉舜扬，因为他一定接受不了，他宁愿坐牢也不会愿意沐沐这样做，沐沐知道。
可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做法，受到最大伤害的一定是舜扬。
现在她跟了孙灏，可是她不觉得自己脏，相反，她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她能做的大概就是让孙灏早点厌恶她。
前面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沐沐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只要活着，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给自己打了不知道多少气，才鼓气勇气，拨通了王舜扬的电话。
现在是凌晨五点，王舜扬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模糊，还有点诧异：“沐沐，你怎么了，这么早就醒了？”
那头没有回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王舜扬有点慌，急声追问：“沐沐，沐沐。”
“恩！”沐沐的声音很清醒，也没有鼻音，王舜扬这才放了心。
“舜扬，我想了好久，爸爸的事，我还是放不下，怎么办？”
王舜扬怎么也没想到，沐沐竟然是因为这件事，他想沐沐应该是为为了救他，而放弃了给沈父讨回一个公道的事而自责，可是这件事他是最没资格说的，甚至没有安慰她的资格，他沉默了。
听到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沐沐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王舜扬一定想多了，一定在自责。
她咬了咬牙，乘胜追击：“舜扬，我们分手吧，我放不下，我怕这个坎过不去，我们总有一天会变成一对怨偶。”
她的理由一击即中，让王舜扬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她，这就是他最怕的结果。
王舜扬继续沉默，听到那头的沐沐继续说：“如果有一天我放下了，你未娶，我未嫁，我们就。。。”
她没有再说下去，也开始沉默。
王舜扬过了一会，哽咽着说：“好，沐沐，我都听你的，我不会娶，我会等你，等你。”
他刚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他想回拨过去，可是又觉得多此一举，只能颓然地拿着手机失神。
沐沐听到他说“等你”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的眼泪哗哗流下来，但为了不在王舜扬面前露出破绽，只能率先挂了电话。
她就知道她一定会成功的，她太了解舜扬了。
别的理由分手，他可以有一百种反驳的解决方法，至此一种，是致命伤。因为舜扬从来没有放下，他一直在自责，沈母和沐沐为了救他，放弃了上诉，所以沐沐就“快狠准”地下手了。
沐沐一个人抱着手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拼命压抑声音，就怕隔壁房的沈母听到。
第二天早上，沐沐还是和平时上班时一样起床。
沈母有点意外，笑着说：“哟，小懒虫今天竟然没赖床，昨天看你累得，就没来叫你吃晚饭，是饿醒了吧！”沈母说完就赶紧去厨房端早饭。
看妈妈没看出她哭过，沈沐沐松了一口气，幸亏她化了点妆。
吃早饭时，沐沐犹豫着说：“妈妈，我想搬出去和舜扬一起住。”
沈母意外地抬头看了一眼沐沐，要知道以前沐沐可是很不赞同婚前同居的行为的。
可是一想到小两口快要结婚了，现在最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沈母就释然了。
她点了点头，说：“去吧，妈妈会照顾好自己的，经常回来吃饭就行了。”
沐沐看沈母一副了然的表情，就有点尴尬，也有点难过，她骗了妈妈。
饭后，沈母就帮着沐沐收拾行李。
沐沐有点认床，所以出远门，都要带枕头，去近的地方就会连被子一起带。再加上一些衣服，零零碎碎的东西，收拾得两个人汗流浃背。
等到傍晚，沈母和沐沐把东西搬到楼下，果然有一辆黑乎乎的大奔在等着她。
司机看到她下楼，连忙过去帮忙搬东西。
看着这个情景，沈母有点意外。
沐沐更是不知怎么向妈妈解释，只能说：“舜扬今天有事，他老板的车正好有空，就假公济私地调来接我了。”沐沐说完，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沈母。
还好沈母没怀疑，反而是再三向司机道谢，使得司机有些不知所措。
为防露出马脚，沐沐连忙上车和沈母告别。
车子慢慢远去，沐沐回头，看到沈母还站在原地目送她，她就心痛不已。她只能按着自己心脏的地方，告诉自己不准哭，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