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掉你的味道》成明

4、第四章

　　余添甜给我介绍了她的好姐妹饶雨蒙，她爸爸是省里煤矿大亨，我村里那几条煤矿的大老板也姓饶，估计就是这个女孩的爸爸。余添甜说饶雨蒙跟其她人不一样，她不搭理人是因为她内向，怕羞。她跟我握手时只说了‘你好’两个字，然后看我的那双眼睛很亮，眼神有点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一样，这回再次相遇就一定要把我记起来。
　　余添甜带我去城西的溜吧，这里有一群她的流氓朋友。一个赤着身子的男人溜过来搂住她，说：“这小屁孩谁啊？这么长时间没来溜吧，跟他好上了？”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余添甜的男朋友？男人朝我吐了口烟，道：“小屁孩。”
　　我靠。我在心里面咒骂这个恶心的男人。余添甜踢了他一脚，把搭在她肩上的手甩开，说：“别欺负我男人，他把我给睡了，这辈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所以打消让他我当你女朋友的念头。”
　　“哟，深藏不露啊，陪兄弟们耍耍。”他拉住我。两个人在我后面推。在拐弯处我直接被甩了出去，撞在墙上。我一时爬不起来。余添甜上来扶我。余添甜发火了，指着那人道：“周洋，你们王八蛋。”她的声音竟然盖过四个大音响。
　　“开玩笑嘛，干嘛那么认真。”周洋这群人还真怕了我的村姑，赶紧过来把我扶起，在我耳边说：“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TM今天就干死你。”原来他怕的是村姑口袋里的红票子。
　　晚上，余添甜带我去星级酒店泡温泉，桑拿，最后开房，关键是还配备安全套，而且还有多种口味供你选择，村姑喜欢苹果，于是我就选了苹果味的安全套。
　　白天围着她转悠，晚上擦碰她的身体，我完全沉溺在她的世界里，空不出一丝精力来为以后着想。我发现每个星期她最少有一天会无故失踪，虽然时间不会太长，但无论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肯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其实我知道她是去见某个人，因为每次都是收到短信或是接到电话才消失。
　　她说她去厕所换片保护带，但我却看到那辆白色的奥迪驶出了校门。如果我有车，我一定会跟上去，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个神秘人物从幕后揪出来。饶雨蒙见我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她走过来说：“可以坐下跟你聊聊天吗？”我正愁无聊，拉拉她的裙边，让她坐我旁边。我见她脸一下子红了，我在村姑那学坏了，女孩子的裙边也乱拉。还好她没有生气，忽然给我两个巴掌，然后跑开。
　　我身边的女孩一声不发，我侧头去看她，正好与她的眼神对撞。她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赶紧躲开我的目光。我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她嘟嘟嘴，带点不服气的味道，说：“嗯......不是，你这人真自恋，但也很有趣。”我不知道余添甜什么时候回来，我拉她走，说：“陪我去溜冰吧。”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混乱的场面，她有点害怕，仅仅地抓住我。就像当初的我抓住甜甜一样，我想起紧紧抓住余添甜抱住余添甜的画面。
　　周洋在溜吧闹事，几个人围着一个人，看样子要动手打人了。那人面不改色，看身形也是当流氓的料，但双拳难敌四手。估计骂爹骂妈几句后就动手了，那人挺嚣张，居然先使命一拳把他放倒，当然之后他就没有了还手的机会。舞曲蹦得激烈，人们看得热闹。我把饶雨蒙牵到安全的位置，上去拦周洋。
　　“妈的，惹火了我连余添甜一起弄，给我打。”他一脚把我踢翻。我知道他不会给我面子，但就是看不惯，倒不如挨他几下，来个痛快总比憋得要死好。“来一个不怕死的。”他扶住我，笑道。什么人？被打了还笑得开心。我撑起身子，挪靠在墙上，说：“死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舞曲被关掉，我以为是老板报警，警察赶了过来。谁知又是一伙流氓挤了进来。溜吧老板上前一步，对周洋说：“你不想混了，连城西武哥也敢得罪，还不快跟武哥道歉。武哥就这么算了吧。”老板生怕在他溜吧里闹事。
　　周洋一伙人一下没了声音。看来这位流氓兄是城西老大。武哥站起来，扑扑身上的灰，笑了笑，说：“丁老板，我郑建武从来就守规矩，不会乱捣别人的场子，把这群毛没长齐的东西托出去。”周洋等人被放倒在地，拉手拉脚，真的是被活活拖出去的。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在城西有什么事就报我武哥的名号。”郑建武拍拍我的肩膀外面传来数量摩托车的声音。饶雨蒙跌跌撞撞扑向我怀里，问我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看来这个女孩挺关心我的吗。
　　余添甜说她以前怎么叫饶雨蒙去溜吧，她都不肯去，说她一定是喜欢我了。我误以为她在吃醋。她却说：“饶雨蒙挺适合你的，你跟她好吧，你跟她好姐就放心了。”好像我真是她弟似的。一会又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一会又让我跟别的女孩子去好。我说我是和尚，要守清规戒律，不能跟任何女孩子好。她格格地笑，点我的脑门，说：“那你还睡姐了呢，该死的孽障，要下十八层地狱了吧。”
　　我说：“你是妖精，我着了你的道，佛祖会原谅我，我照样上天堂，到时再来收拾你这妖精。”我去抱她，亲她。
　　这天我终于见到了这个神秘的男人。我在校门口拦下余添甜的车。驾她白色奥迪的是个打领带穿西装的成功男士。余添甜坐在副驾位上。男人探出头来说：“同学，喝酒了吧。”我总觉得他跟我们家村姑的关系非一般，属于我想象不到的那种。我没有搭理他，走到余添甜旁边，用眼神等待答案。
　　“甜甜，你同学？”男人微微昂起头，脸上始终有浅浅的笑意。“是啊。我们去溜冰，上车吧。”村姑好像很怕他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竟有点紧张。他叫她甜甜，如此亲热，难道是她男朋友？不会的，甜甜把第一次都给了我，我才是她的准男朋友。我坐上车，说：“我是她男朋友，你是她什么人。”这话没激怒这男的，反而惹火了我的村姑。她回过头瞪着我，说：“江峰，你在那里胡说八道什么，饶雨蒙才是你的女朋友。”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她是真的很介意我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男人笑出声来，说：“同学真爱开玩笑，我都已经是甜甜的未婚夫了，甜甜又怎么可能还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呢？”话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听得我全身汗毛直竖。每天晚上跟我睡觉跟我□□的女孩子竟然是别的男人的未婚妻，我认为这是这辈子老天爷跟我开的最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