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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朝兮露兮昙花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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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秋岁
恶人谷与浩气盟自古以来势不两立,你争我夺,你攻我防,打了一年又一年,而每天都会有慕名而来的新人加入这个壮烈又惨烈的轮回,乐此不疲。
浩气盟晴空之下,恶人谷的军鼓战歌隔得老远都能震得耳畔嗡嗡作响,龙隐山隐字小山头上站着的少林弟子却浑然不觉,一身阳春雪在郁郁葱葱之间像开出了一支高洁的寒梅,恰如少林寺般不争世事。
然,反常之物必为妖,那人的视线远的遥不可及,手中禅杖染了许些血迹,不知感受到什么,他笑了一下,对着远方行了个出家人的礼节,缓缓道出一句:
“阿弥陀佛,自在逍遥。”
“自己一个人躲在这说可不好。”
声音散漫,马蹄声也散漫,少林弟子一回头就看到了出身自传闻中军纪严明的天策府的小将军,绒长的头翎慢悠悠的一晃一晃,脸上始终都带着悠闲神色,若不是穿了盔甲,倒让人以为是个丐帮。
见到此人,少林弟子笑意更甚,“哪里是一个人,你不跑来这偷听了么?”
“此言差矣,某是怕惨无人道大师孤身寂寞,特来陪伴啊。”
“那倒是贫僧误会了?”
“无碍,某原谅你了。”
“……”少林弟子眉峰一挑,“你够了啊萧云荒。”
被点到名字的小军爷痞兮兮的笑起来,手中长枪挽了个花指向恶人谷营地,那边高矮不一的身影也恰好向他们挥了挥手。
“唤我们回去呢,帮主大人。”
这一幕使得少林弟子的神色都柔和起来,唤来爱马骑上,眉眼弯弯。
“回去吧。”
那些人构成了他们的帮,他们的家。
千秋万岁,朝露昙花。
二如梦令
这一早,萧云荒正在太阳底下聚精会神的刷着马,就听到帮里的佑安熟悉的低沉声线由远及近:
“小白!小白你要相信师叔是爱你的啊小白!”
“……”
被称为小白的女子疾步前行,一脸毫不掩饰的鄙视。
朝露昙花里萧云荒熟识的也不过那么几个,佑安和小白就是其中之二。
佑安乃是蜀中唐门弟子,前帮主顿顿顿顿宝的徒弟,惨无人道大师的师兄,也是他的师兄,而小白则是惨无人道的大徒弟,佑安自称师叔,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小白的名字并不叫小白,她原本名唤幕白易,萧云荒嫌唤她白易麻烦,给起了个昵称叫小白。
见这两人过来,萧云荒自然而然的想打个招呼,然而他忘了自己手中还有沾着水的刷子,这一抬手直接甩了自己一脸:
“小白~!”
“须须~!”
跟对佑安的态度完全不同,小白见到他很是亲热,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揪了揪他的头翎。
世人皆知天策府破军套装的头领又长又垂,连府内同门都戏称头上戴的是蟑螂须,小白更直接,须须完全就成了天策府的代号。
晃着自己的裸露的胸肌,佑安也一颠一颠的跑过来:
“云荒~!”
“……停!”
萧云荒手中的刷子离佑安的鼻尖只有一寸,“你爱的不是落木么!小心某告诉他你调戏小白让他休了你啊!”
“!!!”
佑安痛心疾首的捂住心口向后退了两步,“咱们两个的感情淡了……淡了……”
“咱们两个有过感情么?”
萧云荒神情惊讶,握着刷子的手都抖了:“你可别乱说啊,某还等着进落木土豪的情缘团呢。”
一旁小白的表情同样惊讶:“落木已经开情缘二团了吗?”
“……”
似乎是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佑安张了张嘴最终决定愤然离去,小白又拽了拽萧云荒的头翎找车夫去了洛阳。
混沌交错的光影里又只剩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刷马。
他勾着嘴角擦去脸颊上的水渍,像刚刚那一场喧闹只是美梦,他沉沦此中,难以分清。
三相见欢
说起落木这个人,他的全名叫落木葳蕤,是顿顿顿顿宝巡山时捡到的浩气军爷,不知怎么就迷上了朝露昙花,二话没说转了阵营就进了帮。
他初进帮时,帮里文化低下的帮众们还一度探讨过他名字后面的那两个字念什么,后得知葳蕤乃是一种草药,遂称之为落木草药,叫习惯了就变成了落木。
说他土豪自然也是不无道理的。
萧云荒还记得朝露昙花第一次开25人军械库的团,就是落木用三万金包下来的,对于一个常年的穷鬼来说,这是多么大的一笔工资,进军械库大门的时候他握着枪的手都在抖。
由于那天帮会里参加的人数比较多,顿顿顿顿宝声称这是为了土豪落木而开的情缘团,至此之后众人见到落木的第一句话就是:
“土豪!情缘团还有位置吗!”
而落木不愧被称之为土豪,对于这样的说法他永远都是笑嘻嘻的大手一挥:
“来啊来啊,爷给你包玄晶!”
真真儿是羡慕嫉妒恨煞旁人。
再说大师惨无人道,他与萧云荒是旧识,说萧云荒为他才进了朝露昙花这也不为过。
虽说他是帮主,可一点帮主的架子都没有,平日里一脸正经八百的,一张口说话就破功,出家人的样子毁得渣都不剩。
长安内城刚开放的时候,在狼牙军的管制下小商小贩们的生意做的还是有声有色,萧云荒身为天策府的军人,偌大的长安城内也不好和狼牙叛军公然闹事,只好怏怏的在街上乱走。
这一走倒不要紧,恰巧遇见自家的帮主大人扶着卖胡饼的小摊面案吐了人家一门脸,西域来的小贩惊得嘴都合不拢。
只见惨无人道踉跄的走了两步,又一口吐在青石板上,一边吐一边还兴奋的大声喊着:
“我吐了我又吐了!落木你快来看!这家店一定不干净!”
“哪儿呢哪儿呢我这就来!”
借着军营出身的好听力,萧云荒听出远处落木的声音至少隔了两条街,哒哒的马蹄声零散又急促。
周围的路人都诧异的看着身着阳春雪本该端庄无比此刻却像蛇精病一样的大师,与此同时萧云荒默默地转过了身。
嗯,风太大了,萧云荒说他什么都没看见。
四定风波
所谓阵营,厮杀在所难免。
那日萧云荒刚调戏完风韵犹存的茶馆老板娘,就发现自己与小白常联系的那个信使突然失了踪影,良久之后才传来信件说她在昆仑被守了。
“被守”二字震得心里直颤,立即通知了惨无人道,萧云荒紧赶慢赶终于在东昆仑高地找到了小白,近乎同一时间,顿顿顿顿宝和惨无人道的二徒弟西小香也赶到了
顿宝一袭秀坊粉衣,像荒蛮之地中开出的一株桃花,她攥紧了手中的双剑,一向温柔的声音都低了几分:
“小白,告诉师祖,名字记住没?”
“……记得。”
小白一连报了四个人名,三人仔细记牢。
“我去找找看,他们刚守了任务点,应该还在昆仑。”
言毕,骑乘在乌黑大鸟上奔向远处的小香,神情被冰雪反射的模糊光亮照映得有些肃杀,不多时,就传来消息说找到了其中一个纯阳弟子。
其余分兵而行的三人和匆忙赶到的惨无人道立即寻至小香处,一路追杀那纯阳弟子到浩气盟营地。
谁知那纯阳弟子只在营地内部乱晃,叫嚣着要开帮战。
双剑一甩立于身后,昆仑冰原惨淡的光芒照射着剑上的血迹,也照射着顿宝逆光而立的身影。
“要开帮战,可以啊,没问题。”
惨无人道是个相当护短的人,平日里对这两个徒弟上心得很,如今竟让人欺了去,自然怒不可遏:
“你有本事守人,你倒是有本事出来啊!”
“师父师祖,不用和他废话,直接拉出来。”
小香整个人都透着平淡温和,手中执笔在对方看来却险象迭生,离经易道心法使得出神入化,容不得对方伤自己人分毫。
一招捉影式将那纯阳弟子拉了出来,萧云荒还没来得及破坚阵踩住,就被另一个同阵营的军爷得了先手,这才发现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许多外帮人。
许是那人仇家太多犯了众怒,当然其中也有过来凑热闹的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那人也只能一退再退,终是灰溜溜的神行走掉。
昆仑的极光太浓,把顿宝和小香的影子都打散了,她们安静笑着,一粉一黑,美得那么霸道,似乎都带了杀气,根本无可抵挡。
那一天,萧云荒觉得朝露昙花这四个字跟这些人一样,昙花一现原本就不能言说,可只消一眼,就再也不能脱逃。
五人月圆
八月十五还没到,扬州城门口厨神的大月饼就早早的起了个胚,许是饼胚起的太大,厨神孙女小饼天天站在城门口向侠士们征集面粉酥油之类的材料。
为了能尝一口厨神的月饼,萧云荒摸了摸自己干瘪瘪的钱袋,肉痛的做了回好人,结果几百金贡献出去,就换回几个十几个吉庆赏钱,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身后鬼似的秦月英姑娘。
信使传来帮会中秋合影的信件的时候,萧云荒正在节庆使旁边怨恨的腹:打狗也就算了,为什么做月饼这种娘里娘气的事情也要他这个大老爷们来做。
忙活了好几天,他才在中秋当日提着节庆使送的小灯笼踩着约定的时间踏进帮会的大门,随后看见了炮哥耍着竹棍把落木打下了马。
趁着炮哥和落木切磋,萧云荒小心翼翼的退退退,想悄无声息的退到个隐蔽地点躲起来,那柄鲜红的旗帜就插在他面前,一抬眼就能看见炮哥提着酒坛笑嘻嘻的脸:
“来嘛,云荒,切磋一下。”
“……某能拒绝你吗?”
“让你一只手还不行?”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就在炮哥敦敦敦敦到萧云荒无法还手的时候,帮会里一向谨言慎行的纯阳道子切糕青年醉醺醺的出现了,他迷蒙的看了一眼正在切磋的两人……不,应该是单方面被切磋的两人,抬手示意一下就坐到台阶上昏昏欲睡。
揉了揉差点被打掉的下颚,萧云荒看到炮哥望着切糕的神情,深切的怀疑切糕是被他灌多的。
人员陆陆续续到齐,在顿宝的指挥下众人站好合了张影,换了队形刚要拍第二张,就发现切糕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顿宝向他挥了挥手:
“过来啊切糕。”
切糕没动。
“切糕你干嘛呢?”
他还没动。
萧云荒和落木走到他身边,同样的破军衣衫一对双胞胎似的一左一右站好,凑到跟前仔细瞅了瞅,断定道:
“切糕已经站着睡着了。”
“……”
于是乎那张照片上留下的是所有人都围着顿宝摆出被推的姿势,只有切糕孤身一人高冷的伫立于台阶之上,俨然一副“你们谁啊”的样子。
当日夜里,萧云荒站在扬州运河边,只见花灯千百盏,中天明月满,朝露与昙花,执手话婵娟。
六连枝理
炮哥不像名字中那样出身唐门,他其实是个叫流霜牧云的丐帮弟子,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臭要饭的……不过这个臭要饭的很特别,他除了能把人敦敦敦敦到不要不要之外,他还识字。
没错,炮哥是个有文化的臭要饭的——一身腱子肉纹着丐帮特有的纹身,背上背着画卷,腰上别着书卷,一边喝酒玩鸟一边打女人。
除此之外炮哥还是个丧心病□□旗党,这一点给帮会里许多人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萧云荒就是其中之一,以至于每每看到炮哥的酒坛和竹棍,都有一种全身战栗的感觉。
被它那么用力地“疼爱”过后,不为之战栗都出鬼了。
萧云荒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和炮哥熟识起来的了,他的记忆永远都停留在每次切磋连疾用起来都费劲上,还有炮哥熟络的揽着他的肩膀笑意盎然的说:
“云荒,来插旗。”
炮哥说来插旗的时候,语气永远都是肯定的。
犀利的手法风骚的追击把每一次切磋都以敦敦敦敦啊哒哒哒哒哒的方式收场。
根据剧情需要,每一个狂霸酷帅叼的人总会有个同样高端洋气上档次的基友……啊不是,是兄弟。
切糕青年就是这样的存在。
不过萧云荒觉得切糕从某种程度上比炮哥更可恨,因为切糕闲的无聊的时候会和炮哥一样熟络的揽住他的肩膀,说上一句:
“云荒,来插旗,我让让你。”
“……”
切糕总是身着一身破军样式道袍,一柄长剑立于身后,微风袭来宽大的袖口徐徐飘动,在白雪皑皑之中格外的仙风道骨。
当然,这样的场景得是在没人的时候。
萧云荒曾听说过,切糕犀利如风,插得一手好气场——
竞技场天山碎冰谷,炮哥提着酒坛在在下面佯攻,小香和切糕站在石台上等待时机。
由于道家修养精湛,切糕闲适地站在一片凝冻的肃杀,像是从铁索缝隙中央开出的白莲花,只见他手中利剑微动,一片翠绿的气场直直的插在了石台下方,对方三人看到之后愣是没敢动,小香握着笔的手都抖了……她是气的。后来据小香透露,镇山河的秒数刚刚读完,敌方的纯阳弟子疯狗一样就扑了过来。
不过切糕打本的时候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个看起来冷冷清清的纯阳道子一如他的名字一样一秒变逗比,每每此时萧云荒就忍不住揉揉发胀的额角。
在旁人眼里,切糕似乎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指挥:打本要看攻略,指挥的时候和团员们插科打诨,纠结处说不定还要喊几个救兵……诸如此类情况时常发生。
可萧云荒却从不这么认为
就像炮哥总喜欢插旗,却在关键时刻第一个冲上去一样,比起那些传闻中的神团长,切糕分毫不差。
七西湖春
要说这个故事里没有一只黄鸡,总觉得不完整,朝露昙花又怎能有这样的缺憾?接下来萧云荒要说的,就一只名叫叶君风的鸡……啊不是,是少爷。
说起也是孽缘,萧云荒、惨无人道和这个叶姓的藏剑少爷是死党,佛策藏这样的组合看起来有点怪,但也很和谐。
叶君风人如此名,君子如风。
一身土豪山庄特有的明黄衣衫,时不时还换上一身素白来闪瞎人眼,一轻一重两把剑背在身后,让人猜不透什么时候惹得他不高兴就一大风车转过去被绞成肉馅。
当然他的大风车多半转不死人。
外人眼里,叶君风永远都是藏剑的代表——明晃晃金灿灿的外观和忧郁又清高的气质,不是人傻钱多,而是真真正正的少爷风范,浊世翩翩佳公子这个词,完全就是为他量身订做的。
然而在与他熟识的人面前他就是个像大人的孩子,蠢萌蠢萌的,天天在耳边说这说那,什么他的湿父有多萌啊、徒弟有多蠢多毒舌啊、今天又遇到了什么什么人啊之类零七八碎的事,眉飞色舞配上吐沫星子横飞的样子,有趣得紧。
君风少爷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他们庄花面前打坐,定时定点,一天不落。
虽说比不得庄花漂亮,但也导致了他许多不熟悉的师兄弟姐妹默默地芳心暗许,胆子小的就偷偷暗恋,胆子大的就直接搭讪,就因为这样烂桃花,叶君风还找萧云荒哭诉过几次。
还记得有一次,叶君风背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永动小鸡兴冲冲地跑进帮会,届时萧云荒正和惨无人道摆弄着架子上的秘籍,叶君风刻意背对他们显现出小鸡晃了晃身子:
“看啊看啊,这是我弟弟!”
萧云荒回头看了一眼,眉峰一挑:
“混蛋,小心某818你啊!”
“……为什么8我!”
叶君风鼓起双颊一脸不满。
“你这没人性的,818都便宜你了。”
惨无人道仅仅是瞥了一眼,继续翻看着秘籍,“题目我都想好了——818那个丧心病狂把弟弟关在笼子里招摇过市的黄鸡。”
“……”叶君风抖了一下。
“或者还可以变成一部励志剧?”
萧云荒摸着下颚略思索一下,“题目就叫——身残志坚!818那个身背弟弟环游世界的二少!”
“……”叶君风哆哆嗦嗦往后退了一步。
“还是丧心病狂比较有看点,还能水一发战阶。”
“不不不,这年头正能量比较吃香,说不定还能募集个捐款。”
“这么说来也不错?”
“是吧是吧……”
“……”
叶君风抹着宽带泪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萧云荒和惨无人道对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那个即将出帮会领地的灿金身影齐喊道:
“很好看啊,你弟弟!”
然后对方沉默了三秒,肩膀抖了抖,忍啊忍啊忍,终是没忍住,狂奔着冲了上来:
“……少爷我日你们妹啊!”
八忆故人
这一章和之前的欢乐气氛完全没有关系。
其实我本来想写完这个我就A了,但是我发现我自己迟迟不肯把这篇文写完。
写写停停,有很多细节我都记不清了,写着写着就乐了,想着想着就哭了。
我知道舍不得你们。
我舍不得惨无人道一上线就喊我爱妃你来了。
我舍不得小白见我就喊须须,来拔须须。
我舍不得佑安再被我说的气结时来一句云荒咱们两个感情淡了。
我舍不得落木看我挂了就神行过来把那人撸死一回又一回。
我舍不得顿宝一边卖萌一边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
我舍不得小香陪我干这干那犀利的奶着我叫我思密达。
我舍不得炮哥话里带笑点我切磋把我打得不要不要。
我舍不得切糕开团的时候一边指挥一边和我斗嘴。
我舍不得君风天天精分在外人面前装高冷在我耳边絮叨着琐事。
我舍不得朝露昙花。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不是个很恋旧的人,可我却一直都很怀念那些跟你们一起挂YY唠嗑打本杀人作死的日子。
这段日子发生的太多,我们都好像不在对方心里了,我那么那么喜欢你们,可我觉得我就快感觉不到你们了。
所以说玩偏了玩够了的,就都回来吧。
朝露昙花里还有在等着你们的人,还有靠着回忆过活等着回到以前日子的人。
我不知道朝露昙花对于你们的意义是一个游戏的帮会还是别的什么,可我认真了,我把它当家,你们都是家人,少了谁也不行。
说了这么多废话,我也不指望能感动什么,就这样吧。
后记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
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
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
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
千秋北斗,瑶宫寒苦。
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百年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