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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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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转眼就到了礼拜天,早上十点来钟,笛捷尔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走进洗手间洗漱,鉴于他昨天把一整天的时间都贡献给了实验室,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笛捷尔决定去冲个澡放松一下,从浴+室门口摆放整齐的好几套换洗衣物来看,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还是很高的。半个小时之后,一身清爽的水瓶座黄金圣斗士心情不错的走了出来,不过这个时间点儿早餐就不用想了,笛捷尔打开房门迎接自己的午餐。
哦?你问午餐哪儿来的?按照大部分圣斗士同人剧本的设定,这种工作一贯由山羊座接管,勤勤恳恳的山羊座们专注厨艺几千年,并且世袭罔替,从初代到末代,从未间断。谢过快递小哥,笛捷尔难得好心情的自我解释道。
其实,笛捷尔也曾奇怪过作为圣斗士的艾尔熙德为什么肯遵循这种设定认真研究厨艺,不过看在他乐在其中的样子,大家也就非常识趣地闭嘴了,不过这也有好处,艾尔熙德不仅厨艺有成,他们其余黄金的三餐也有了着落,而且就在前一阵子,他还利用教学之便成功勾搭到了一个妹子,女神知道了之后高兴了好几天,这么看来结果还是不错的。
就在他边吃边盘算下周的实验计划时,手机响了,笛捷尔下意识往墙上的挂钟看去,十一点零五分,不得不说打这个电话的人时间挑得非常好,他这个接电话的一方不仅心情不错,而且本周的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如果另一方的意图是约会或者求助,那么他有很大可能如对方所愿,就在他放下手里的食物起身拿手机的短短几秒之中,笛捷尔的思维习惯性的发散了一下。
可巧,打来电话的正是那位被他甩了的姑娘,而对方的意思也很明确,约他下周六去逛游乐场,还没等他的大脑做出反应,嘴巴便抢先一步答应了下来,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另一头的姑娘兴高采烈地挂了电话,徒留笛捷尔一人独自懊恼,作为一个失意的圣斗士,要他如何面对一个执着于攻略前男友的姑娘。
4、
时间就像流出来的自来水,只要把水龙头拧开,就没有倒回去的可能。不管笛捷尔有多不愿意,星期六依旧如期而至。
早上六点半,回过神来的笛捷尔看着堆得到处都是的衣服不禁默默扶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约会时间明明定在九点,可他不到六点钟就醒了,醒了也就罢了,居然还像个傻+子似的满柜子挑衣服,这也是他能做的事吗?!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多睡一会儿来得实在,要知道他昨晚回来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四十分钟之后,一脸憔悴的笛捷尔终于将翻乱的屋子收拾好,做到了一楼的餐桌旁,圣斗士的早餐一般在七点左右就送过来了,可笛捷尔等到七点二十也没听到快递小哥的动静,一个电话打过去,笛捷尔才想起来,由于自己经常在周五晚上熬夜,周六早上基本是睡过去的,有时甚至直接在实验室里过夜,第二天醒来继续做实验,所以双休日的早餐早就被自己取消了,午餐和晚餐也是看情况再说。于是,实在不想进厨房的笛捷尔只好让快递小哥再帮他订一份早餐尽快送过来,价钱另算,自己则倒在沙发上补眠,他到底有多嘴欠才会答应出去约会的呀!!
八点二十,吃饱喝足了补完觉的笛捷尔精神抖擞的上了的地铁,二十分钟之后到达了目的地,看着人来人往的游客,笛捷尔的心情也变的好了起来,这就是他们身为圣斗士所要守护的人们,人们过着圣斗士们梦寐以求的生活,只有他们幸福了、开心了,圣斗士的牺牲才有意义。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笛捷尔抬眼一看,他的约会对象一身黑衣棕裤向他走来,帅气的打扮在裙袂飘飘的女人堆里分外显眼,笛捷尔笑着迎了上去,却坏心眼儿的夸她打扮得很淑女,姑娘一愣,挑眉看了他一眼,说他在自言自语,笛捷尔认为对方是在不好意思,想以此来转移话题,于是十分配合的问她想玩什么,姑娘也很聪明,顺着台阶往下走,两个互以对方为先的聪明人呆在一起,结果显而易见,这一下午他们玩的很开心,但并不尽兴,至少笛捷尔是这样的。
面上笑的很开心的笛捷尔在心里默默准备着,以求完美应对姑娘的突击检查,比如“为什么要忘记她?”,“她哪里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一起面对?”,“为什么不多说一句?哪怕一句让我等你也是好的。”之类的提问,总之,言情小说里常见的问题,他通通没有落下。
所以笛捷尔,你昨天熬夜真的是为了实验吗?!
直到临走时分,这些准备都没有用武之地,但笛捷尔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不记得是从哪里听来的几个关键词,像“秋后算账”、“最后的晚餐”什么的,大意便是女人经常会在男人放松警惕时突然发飙,逼得你无处可逃,笛捷尔悄悄观察着自己的约会对象,默默猜测她发飙的样子,以及自己是否能应对得宜。
只可惜,那姑娘将自己的聪明发挥到了最后,只说了句“有空再一起出来玩儿”,便很自觉地放他离开,并没有缠着他要说法,连一句解释都没要求,只是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
笛捷尔狠狠皱起眉头走到站台,有些庆幸,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愧疚,多好的姑娘,他不给任何解释将她甩开,又在明知她的目的时放任她接近,笛捷尔回头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姑娘仿佛似有所觉,朝着他的展颜一笑,他们的距离很远,常人的目光只能看到匆匆而过的人流,但笛捷尔知道那个笑容是送给他的,即便他在她永远看不到的地方。
笛捷尔忽然捂住胸口,胸腔里的原本匀速跳动的心脏忽然加速,这种感觉似乎不是愧疚了,似乎好像大概是叫做“心动”吧。就像卡路迪亚说的,抽取记忆本身就是件无意义的事,他现在明白了,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不是忘了就可以抹杀的,可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呢?有些道理总是亲身体验过了才知道,这是他自找的。那姑娘喜欢他,他把她忘了,她就让自己重新喜欢她。笛捷尔突然乐了,这种执着他丝毫不觉得反感,只觉得理所当然,即便他曾经想尽办法丢弃它。
绕了一大圈,他只不过是把自己的感情由明恋变成暗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