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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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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吃罢晚饭。子桢看天色还早,看宏言已不在屋子里,想他应该在湖边。
宏言看子桢走了过来,只回头看了子桢一眼,也不说话。一想自己这就要离开了,心里突然有点苦闷。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子桢张口道别。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子桢看纳良闷着张脸不说话,自己变先开了口。
“子桢,我……”不知何时起,他将子桢两了字已叫的如此亲切,如此顺口。看着子桢他却说不出离别的话。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很是苦闷。
“嗯?”子桢看他欲言又止,也满是疑惑。他将宏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再看看宏言肩头的伤,伤口早就结疤纱布也早就拆了。心里对宏言要说的话也猜了八九分,只是自己也不想先问出口。
那天他在溪边遇到了满身是伤的宏言,当然一开始他们都是陌生的。
看男人满身是血,面色有点发黄,嘴唇都干裂了。探探鼻息还有气,看还有的救,就将男人背回了草舍。
尽管他继承了师傅的医术,可面对这刀剑之伤他还是额上冒出了冷汗。光取肩头里的那根木剑,再看取箭时不断涌出的鲜血,就够让他心惊胆颤的。
他从小和师傅饭食都只吃素,连只鸡都没杀过,又怎么经得住这鲜血淋漓的画面。虽然自己是个男人,可也毕竟是血肉之躯。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最怕的是一心想救受伤之人,不要因为取了箭,失血过多反而害了人家性命。
男人取了箭之后直睡了一天一夜,看他因梦而醒,自己反倒松了口气。之后男人又躺了两天便下了床。和男人的闲聊中得知,如今外边早已改朝换代,父皇母妃什么的早已不在人世。
虽然师傅不在了,想这深山里一个人孤孤单单,也甚是难过。可又想外边还有父皇母妃,那皇宫里还有兄弟姐妹倒也有所挂念,也只是难过了一时。可如今男人告诉他外边已是另一番天下,亲人早已死的死散的散,想想如今世上只剩下一个人,心里又是一阵伤心。可他也明白有些事情是天定的,是人力而不能为的。
本想告诉了男人自己的真实身世,男人肯定会害了自己。可这一个半月的相处,男人不但没有害自己。反而是每天和他散步在山林之中,说说笑笑,竟跟他聊些他没见过的奇闻异录,自己的心情反而愈发的好转了。
可如今想到宏言可能会和自己道别,自己心里竟也有点难过跟舍不得。
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泛着晶莹的水光,除了不远处悉悉索索的水声外。眼下的两人却坐在这石墩之上沉默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