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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水神蹁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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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我的源头,我诞生的地方。
我不知道源是否就是根。
我不懂何为根,我无根。
一个桀骜不驯的流亡者说:
没有根而生活,得要点儿胆量。
在到处流浪后,选择各各不同。
月找到了归宿,找到了此身的意义,不再流浪。
我回到了源头,在水火涅槃中清醒,重新开始。
低眸望水流,波粼粼,光烁烁。
狂澜幽洄是劫结挣扎,金纹雪浪是性灵洗炼。
禹永共流水长悠悠。
客的灵漂流在水上。
那个桀骜不驯的流亡者永远漂泊在水上。
所有惊才绝艳的流浪者载沉载浮在水中。
纵然终成正果,白石为碑,千字为文,又能铭刻下几分?
苍白无力、矫揉造作的文字啊。
流浪者,你们的名字是写在水上的。
阖目长叹,此身明了。
“太白金星,告诉父皇,无色七彩衣已与我融为一体。”
水公主召来太白金星,淡淡吩咐。
“我必须守护水,守护我的本源心神,守护自我。
守护水,为了所有我珍爱的一切和珍爱我的一切。
水域是我的领域我的精魂,我绝不容许他人亵渎。”
清音微哽,百感交集,情肠沸腾,几欲裂。
“转告父皇,水儿永远是他的女儿,不是禹。
恭请父皇泰坐皇位,以成全儿臣能安于己位。”
银牙咬碎,心痛难当,父皇,音容笑貌宛然在目,血亲缘分竟已至此,情何以堪。
也罢,也罢,父皇,就让你我各自修炼,各自信仰吧。
既然你无法成为最好的父亲,那就修炼成最好的天帝吧。
我看着,我祝福。
既然你我的父女情份注定不是最甜蜜的,那就让它成为最高远的吧,父皇。
让我们用另一种语言诠释,让我们用另一种方式成全。
相濡以沫,不若相望于天地。
天若有情天亦老,地若无恨地常平。
天地无情,惟见滚滚澹水天际流,悠悠荡漾。
后来,中国人创造了一个词来称呼白衣者的天地:
江湖。
生如寄,漂泊江湖上。
千万年后,同为谪仙的李白长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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