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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亡和重逢 ...

  •   对于某些人来说,死亡是另一个开始。

      在伏地蘑菇杀了盖勒特后,他终于结束了几十年的牢狱生活,来到了死亡的世界。他拖着自己几十年没怎么动过的腿,带着牙都没几颗的嘴,穿着一件不知本是如此还是脏成黑色的,破破烂烂的长袍,磨磨蹭蹭地向前走,等待着自己的审判。但没走几步,他就看见了一位故人。
      盖勒特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早就想和这位故人会一会面,但到这时却开始踌躇不前。但这种踌躇只持续了几秒种,因为那位故人,阿不思邓布利多,已经转过了头。

      阿不思身着一件紫色的,绣满了星星和月亮的长袍,胡子上还别出心裁地挂了个蝴蝶结——虽然盖勒特对这位老朋友的品位不敢苟同,但显然阿不思经过了精心准备。盖勒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落魄的模样,心里略有些不爽,但仍高傲地抬起了头,阴森森地说:“老朋友,我以为你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怎么也会比我这个手下败将活的长呢。怎么,你如此精心打扮,难不成我还对你有什么价值?”
      阿不思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他的眼睛就恢复了平静,看着盖勒特。盖勒特很不喜欢这种眼神:不是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和恋慕,也不是决斗时的厌恶,而是对着陌生人的考量。这种考量从他半月形的镜片里穿透出来,好像要从盖勒特长袍上的破洞穿过去,穿透他的皮肤,用那种圣人的怜悯直直揭穿他那告不得人的悔恨。盖勒特冷哼一声:“邓布利多,你是在同情我吗?”
      阿不思微微笑道:“没有,盖勒特。你哪需要我的同情呢?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我虽然知道你终有一天会来这,但我没想到会这么早。我认为,你的寿命还能更长一点。”
      盖勒特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旋即,他的脸又黑了:“那你如此精心装扮在等谁?那位你爱着的救世主小子吗?”
      阿不思看起来有些惊讶:“盖勒特,我没想到你还有看报纸八卦的这种爱好。看来作为老朋友,我对你的了解一直都不太深呀。”
      “所以说,你打扮成这样(他嫌弃地打量了一下),真的是在等那小子了?”盖勒特这样问道,但心里却不知怎的浮起一丝不甘。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长袍,”阿不思顿了顿,浮起一丝笑意,“我和你一直都不一样,不是吗?别这样恼羞成怒,盖勒特,这一点你早就知道了。还是说,你因为我没把这件长袍特地穿给你看,觉得嫉妒了?”
      盖勒特的脸不知怎的又黑了几分。但阿不思却没有理会,他微妙地顿了顿:“我觉得黑魔王可不会这么幼稚。”

      一片沉默。

      过了良久,盖勒特开了口:“阿不思,我以为,我们一直都是一样的……”
      “其实并不是,不是吗?我不否认我当年因为……”阿不思想了想,“某种原因,差点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但很庆幸,你让我清醒了过来,不是吗?”
      这番话让盖勒特好不容易酝酿好的道歉又吞了回去,他立刻跳了起来:“不!如果不是阿莉安娜……”他猛然顿住,但阿不思的笑意已经消失,眼睛里不知是悔恨还是厌恶:“我听说你在纽蒙迦德里曾经对早年所做的事感到了悔恨,看来传言只是传言。”
      盖勒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吃下去,但话已出口,来不及了。阿不思接着说:“看来我们是无法继续交谈了。我还要等哈利,盖勒特,你接着往前走吧。”
      盖勒特像个少年一样,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的牙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头发也不复当年的光彩。他想,美好的时光过了就是过了,无法挽回了。
      “我走了,再见。”他含糊地说了一声,权当告别。阿不思也礼貌地回了礼,像当年一样和他走向相反的道路。
      盖勒特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吗?”
      阿不思回过头:“不了。我还有我的事要做呢。”
      “一个伏地魔而已,何必你操那么多心!”
      阿不思再没有回头。盖勒特站在那一会儿,回过身,轻轻地说了一声:“阿尔,对不起。”
      他也不管阿不思有什么反应,径直向前,大步离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死亡和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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