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就此男公关生涯的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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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这种情感太久没有出现，使我有些失了方寸。努力克制住心底泛上的冷意，我懊恼自己沉不住气，竟脱口而出回了他中文。这一刻我是多么的想用日语配上疑惑的表情，再送上一句“前辈我听不懂你的话。”以装傻了事。
许久不曾听闻乡音，那一句话带给我的不仅是震撼，还有怀念。
好在，我身后正是须王环。
“诶～～世你在和小狗说什么呢～？好奇怪的语言啊～是中文吗？嗯嗯嗯？”后面那人好奇的把脸也凑了过来，那过分欢愉的神情有效地击退了东泽世。
他眼里闪过一道暗色，这才松开了手指，直立起身子：“没什么，我想我今天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后半句是对着凤镜夜说的。
凤镜夜微微侧过头，颌首算是应允。说到底，在这个社团里，其实凤镜夜这只腹黑才是真正的KING啊。
“呐小狗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世啊～”
须王环的话让我从东泽临走前的那一瞥中回过神来，摇摇头。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睛看向一侧，分明是在回想的模样，难得正常的表情也让我有些疑惑。
“嘛不管那么多了，总之你和世看起来相处的很不错呢～”
哪里相处不错了你没看见他那要杀死人的眼光么！
我无力再和须王环这种脑残沟通，转而对向凤镜夜，有一件事是我一直想问的：“啊请问……”我考虑了一下，谨慎起见还是采取了敬语模式，“凤前辈，我要打工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那八百万日元呢？”
说真的，我当初真没有想到那么一个其貌不扬的花瓶居然是文艺复兴时期的。
“大概二十三年吧。”瞟了一眼笔记本，他云淡风轻的说着。
“哦只用……神马要二、十、三、年！？”那可是要我大学毕业以后再当十六年苦力啊！我觉得再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表情我会疯了的，于是我将视线移到了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不过……”
这欲言又止明显是个陷阱的语气却让我如同找到了希望，又猛地抬起了头，眼睛里闪着光。
“如果你作为男公关有一百个客人的指名的话，就可以算是账务还清。”
“……”不可能。
我的表情大概已经很坚决地表明了我的意志，凤镜夜一挑眉，道：“那便算了，我们这里可不会逼你卖身。”
……啊卖身，前辈你说的好直白，旁边须王前辈都难得表现出不赞同了。
“镜夜你不要再伤害藤冈了，长着一副貌不惊人的邋遢样也不是他的过错啊～我知道的，他一定打心眼里羡慕像你我这种天生就被赐予美貌的人，因为那对于他来说是连化妆也不可企及的事情啊～”他不赞同道。
……原来他不同意的是这个。如果说长得漂亮就要和你在一个智商层面的话，我宁愿丑些，须王前辈。
“诶～～殿下你又打算背着我们玩儿什么好玩的东西啊～”再度的异口同声，常陆院双子就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一左一右地趴在须王环的肩上。
相视一笑，光洁的牙齿，这都让我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啊～妈妈是想让我们多一位姐妹来接客吗～”学着艺妓的口气，常陆院光用玩味的目光审视着我已经尽量别开的脸庞，而常陆院馨恶作剧地转身缠上了凤镜夜，语气娇媚：“妈妈嫌弃我们赚的钱不够多吗～？”同时摆出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
“说真的，还真是有些少。我不介意多一个新人来提高收益。”推了推眼镜，凤镜夜不仅坦然地接受了“老鸨”的设定，而且还给了那两人响亮的一击。
发现调侃很无趣的双子垂下了脑袋，但是常陆院光又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
轻轻摆了摆手，常陆院馨就心领神会的飘了过来。
“其实藤冈你也是很想接客的吧～”光蹭着我的耳边说道。
不想。
“不过，以你的资质实在很难接到诶～”馨假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扮演着恶花魁的角色：“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勾引的妈妈……”
“但是我们绝对不会让你成功的哦。”
我浑身一寒，莫名地觉得那句话有一种特别的冷意。
说完两个人齐声“哦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像是要掩盖之前的过于认真的语气。
在我以为脱险时，光又突然凑近，伸手就摘掉了我的眼镜。
眼镜被拿了下去，负荷了几个月眼镜的鼻梁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眼前的情景是如我所望的一片模糊，却还是挡不住我看清那就在我面前的面孔。
那半含恶意笑容的表情在摘下眼镜后彻底变成了错愕。
“怎么了？一副见鬼了的表情？”须王凑了过来。
“……”
这过分的安静让我有些不安，就连一直低头记录什么的凤此刻都抬起头锁视着我。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客人就已经走光了，活动室里只剩下我们几个。
“呐，对不起，我们开会来晚了～”娇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焦虑，HONEY前辈趴在铦之冢崇的背上，走了（？）进来。
HONEY揉揉眼睛，看着我们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在等小崇做完剑道部的练习，没想到就睡着了。”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泪水蓄在眼眶里：“呜……还是很想睡呢……”
“他……他真的是高三的么……？原来还以为是初等部的……”我忍不住低喃道。
他的长相实在是太可爱了，完全没有抵抗力啊怎么办。
“HONEY前辈你们来的正好～来一起见证奇迹吧～”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须王环整个人的气质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果断利落：“光！！馨！！”
“收到！！”那两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闪亮亮的剪刀，伴着他们闪亮亮的眼睛，刺得我睁不开眼。
“镜夜，请跟学校指定的成衣店联络！！”
“世，去他们班给春绯请假！！啊对世不在，那就麻烦铦前辈了！”
“还有铦前辈，如果你有即用即弃的隐形眼镜，请借一副给他！”
“小环，那我呢～？”HONEY前辈甜美充满期待的声音响起。
“……甜心前辈，请去吃蛋糕！！”
我混混沌沌地被他们理了发、带上了隐形眼镜。凤镜夜给我送来一身校服，双子拉着我就要进去换，我干脆利落地把他们推了出去。
我坐在更衣室里，看着放在我面前的那身价值30万的校服。穿上它，就意味着我接下来就要开始男公关的生活了。
天国的妈妈，我对不起你了，现在的我是要真正成为男公关了。
为了早日摆脱这种债务关系。
我无可奈何地换上衣服，松了松刚才戴的有点紧的领带，只手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
“那个，前辈……这份校服，我真的可以收下吗……？”我对此严重怀疑。
“我会把它加到你的债务里的。”凤镜夜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的一抹亮彩让我看了个正着。
果然……我就知道……
“啊～真是太可爱了～～”须王环一脸陶醉地看着我的新装，一个准扑了过来：“简直就像女孩子一样～～～”
我生下来就是妹子啊……只是话被呛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咳，前辈们，请放开我，我快呼吸不过来了……”我试图扒开身上的须王环、HONEY和双子。四个人压在我身上的重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四个人依次高兴地爬了起来。
须王环挑起我的下颚，让我凑近他：“来！！让爸爸看看你的脸色。”
这么快就升级为爸爸了么。
“小春，好可爱——”HONEY抱着兔子在一旁冒桃心。
呜啊其实你才更可爱吧，好闪！
常陆院光埋怨地叹了口气：“如果那是他本来的长相，早点说出来嘛！我……”话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没了下文。那最开始被他摘下的厚重的老花镜早就被扔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馨冲着他也摆了一个表示意想不到的动作。
凤镜夜带着我有史以来见到过的他的最为灿烂亲切的笑容，跟我说道：“这样的话，就可以接客了吧？”
我僵着笑容，不知道是该点头应允还是摇头拒绝。
不过，这里已经有一个白痴替我做出选择了。
不容更改的。
“你已经从小打杂的毕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公关部的正式一员了！”
好了，妈妈，你不用去吃烤乳鸽了，我并不认为我还会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发生……
还有什么比命运更残酷的事情呢？
“那么接下来，就是任职前的突击训练了啊。”须王环眼角处似乎闪了一下光，“我要培养你成为一流的公关！！”
这样的架势可不是轻易什么人就能接下的，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暴露了我的怯意。
“想想你那800万日元的欠款春绯！这是为了自己的背水一战啊！！”果然是颜控型人物，须王环已经亲热地叫我的名字而不是那些古怪的昵称了。
“是830万。”凤镜夜纠正道。
我瞪了过去。
须王环眯了眯眼睛：“那么，就从今天下午开始吧。礼仪训练No.1！！！宾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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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又一个下午莫名其妙的美其名曰“礼仪训练”的折腾，精疲力尽的我仰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想到自己已经连续3天的训练，叹了口气：“那天我明明没有打算进来啊，怎么还是落到了这个地步？”
与我的沮丧不同，一直向我介绍着各种奇怪技巧的须王环一副“幸运到家感谢上苍”的模样：“多亏了世耳朵尖，听见了外边有声音，不然我们父子俩就这样错过了呢！”
父子个大头鬼！咦，我是不是光顾着吐槽后半句，而无视了前半句的重要信息？
我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东泽世是怎么发现我在门口的。
“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温习而已啊……”想不出头绪的我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句牢骚。
“啊？为什么？你的家呢？”须王环好奇地问道，完全没有发现我那句话下隐藏的无奈。
“白天爸爸会把情人带回家。”
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总需要途径来发泄一下欲望。只是必要的生理需求，无关忠贞。
“噢噢！原来你跟你父亲相处不好呢，所以他也不帮你出学费。”
……他怎么得到的因果关系？在我们家经济是由我负责管理的，所以学费也是提前从存款中分离好的。
“不，我们的关系很好。我很爱他。”
当然，如果他能少花点钱，我会更爱他的。
“我只是不想给他增添负担。因为这10年来，他一个男人辛辛苦苦养大了我。我希望自己能够做到什么……”至少，不要让他和妈妈一样。
只要一想到现在的这个爸爸，就忍不住想要笑，生活再怎么贫穷，幸福就好了。
明明是很温馨的话题，到后来从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被须王环诡异的逻辑思维拐到了“阿信的故事”上。
看着这个哭哭啼啼沉浸在自己臆想世界的学长，我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每当爸爸做什么蠢事并露出一副蠢表情时，我也会这样觉得疼的厉害。
这类人天生就是我的克星啊。
他们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面对观众时全是笑容，一切的痛苦都不让别人看见，自己一人承受。
我还在想着类比的事物，须王环却已经从小剧场中走了出来。他们感情投入的快，但收起的也快。
“明天中午进行最后一次礼仪训练，下午你正式开始接客！！”他突然这样宣布道，然后补充：“为了贫穷的生活，拼了！！”。
思绪被打断，我还恍惚着没有理解。
“春绯做好准备哦～明天你将接待的是一位公主呢～”
公主？我应付得了吗？
没有料想到这么快就真的将要进入接客环节，我仍然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就此男公关生涯的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