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之寄生》赵麦笛

4、生子

　　周婷没有走太远，在H市另一个落后的县城租了个单间。很便宜，一个月只需要450元。周婷在市区批发市场顺便进了一点应季的货物带到了这个县城，趁着自己活动方便周婷想着能多挣一些钱也是好的。至于今后孩子花销抚养等问题，她占时不敢去想那些，先安全生下宝宝再说。
　　最近周婷很喜欢晒太阳，可能是受到胎儿的影响，要知道周婷在怀孕前可是个十足的宅女。刚和妈妈通过电话，对方虽然还是在不停的骂自己是败家子，不懂事，但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妈妈说让自己想通了就赶快回家，在外面父母都不放心。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周婷有些紧张的抿着嘴唇，生完宝宝自己就回家去吧，熟瓜已落地，父母在生气自己未婚生子，也不能撵自己走是不是？周婷如今最担心的倒不是孩子今后户口生活费的问题，而是自己怎么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医院肯定不能去了，生出未知生物她肯定会被抓起来送往研究所，那只有在家生产。
　　周婷在百度上找出顺产的概况，看完后吓得心惊肉跳，连续很多天晚上都会做自己大出血疼得半死的噩梦。最后心情居然奇迹般的平静下来，她开始有计划的运动，控制饮食，来保证胎儿的大小和自己有体力完成顺产。
　　周婷裹着厚厚的棉衣望着窗外的小雪纷纷，有些晃神的暗想着，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要比往年晚很多呢。瑞雪兆丰年，这可能是个好兆头。一转眼就11月底了，从上个月自己的腰围就不在增加，肚子其实没有比刚来到这里大太多，穿上宽松的外套一般人都看不出周婷是一个怀胎5个多月的孕妇。可能作为母亲的天性，周婷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过不了几天就要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了。有些惊慌更多的是莫大的惊喜，这个安静得过分的孩子，从来没有过胎动，没有折腾过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周婷偶尔能听到几声双重音的心跳，她都要以为自己怀的是个死胎了。一个未知的完全属于自己的新生命，每当想到这里，周婷就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晚饭是猪肉炖白菜，周婷刚洗过碗筷，就感觉裤子一热，接着肚子就开始像痉挛般的抽痛。
　　她想到上网查找的顺产方案，连忙扶着墙回到卧室。查看一下抽屉里的剪刀酒精等用具后，倒了杯温开水放在桌子上，加了满满的一勺糖，然后就小心的躺回到床上开始做准备。退下裤子，把两张尿布湿垫在臀下，然后开始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阵痛时使劲，平缓时休息。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任何开宫口的迹象，周婷急了。喝了一大口糖水，又嚼了两块巧克力补充体力。周婷拿起床头旁的手机查看不开宫口应该怎么办？多走走，促进开宫口？周婷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扶着墙又站了起来，在床上慢悠悠吃力的挪动着。一步两步，嘴巴里数着123，不知不觉的数到了200多，肚子的阵痛一次强过一次，有时痛得真想大喊出声，但周婷怕惊扰到左邻右舍，就把毛巾咬在口中，痛了不知有多久，只感觉肚子好重好重，重的周婷双脚都有些站不稳时，啪嗒——随着一个物体从下，身挤出，周婷就感觉呼吸顿时顺畅了不少，肚子也跟着轻松起来，她一屁股坐在了褥子上，吐出口中的毛巾，喘了两口气之后，才有力气去看自己到底生出来的是什么。一个灰溜溜沾满鲜血的蛋？周婷震惊片刻就马上回过神来，这要多亏宅女属性让周婷看过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说，随之接受力也超过了正常范围。怀孕时就有生出怪胎的准备，对于眼前的状况周婷表示虽然很失望，但还不至于惊恐得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用棉被包裹住足有椰子般大小的蛋，周婷用食指小心的捅了捅它的表面，很有弹性，怪不得那么容易就从处，女膜中穿过去挤出来，她还没受到太多伤害。等等，那么不就是说她的第一次居然给了自己的孩子？！！！（反应太迟钝了吧）周婷有些哭笑不得，她安顿好灰皮蛋后，就开始清洗自己，双腿都血迹斑斑连自己都不敢直视，随便套了一层厚衣裤，周婷就开始整理床铺，她捡起在血泊里如树根般的物体，暗想着这个可能就是胎盘，不过就算是孤陋寡闻，她也知道胎盘不可能是树根形状的，哎，比起生出了个蛋，胎盘不是正常形状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周婷是破罐子破摔，下了楼把染血的东西包括床单之类的都扔进了垃圾箱，上楼锁好门又灌了一个热水袋扔进被窝，一把搂住已经用热毛巾擦干净的蛋，这才感到真的好累好困，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才想起，一般人生产后都非常虚弱的，坐月子吃红糖鸡蛋什么的，自己除了开始疼了些，外加如今下，体火辣辣的撕裂痛，生下宝宝后就和没事人一般，真是太幸运了。
　　“早安，宝宝。”周婷这些天就和老母鸡孵蛋一般，随时随地抱着灰蛋，保证它的表层温度和自己一致，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静静的拥抱着灰色蛋，直到感觉那细微的心跳，她才开心的对宝宝打招呼。灰色蛋的表皮并不光滑，甚至很粗糙，纹理像植物多些，不管是颜色大小表皮都和椰子很像，周婷半眯着眼睛盯着灰蛋半响，之后挑挑眉道：“宝宝，妈妈决定了，你以后的大名叫周子夜，小名就叫小椰子。”
　　自从那场小雪过后，全城就开始了绵绵细雨，气温反常的阴冷潮湿。周婷扫了一眼全国天气预报，发现居然有三分之一的城市都在下雨，冬天发大水这也太好笑了吧，幸好是小雨，不能带来什么自然灾难。不过，往年H市12月份自己好像已经穿上羽绒服了吧，这天气罕见的回暖现象一定是臭氧大量破坏造成的。周婷自以为找到了正确答案，就不再管它，这几天周母也发现天气异常，害怕会发大水，一直在催周婷回家。周婷想再等等，万一灰蛋有什么情况，在家里也不好解决。4天后周婷深为当时自己做的决定感到庆幸，因为小叶子在那天居然‘破壳’了。
　　新生儿不都该是像猴儿一般皱巴巴的吗？这雪白粉嫩如年画里的福娃儿一般的小宝贝儿竟然会是自己的孩子？中大奖也没这么夸张的啊，这小鼻子小嘴大眼睛没有一个地方像自己好不好？幸好是黑头发，黑眼睛，证明还可以在中国混了。周婷把宝宝包裹好后，掂了掂手中的分量，又看了看床上已经两半的椰子壳，高中物理没及格的她弄不明白椰子壳里怎么能装下一个有8斤左右重的婴儿。空间怎么允许的啊？可怜的娃儿，不挤吗？（如果小叶子知道了此时周婷所想，一定会愤怒的咆哮：”能怨我吗？你让一个老姑娘生出8斤重的孩子？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啊）
　　周婷亲昵的吻了吻小家伙那如带了美瞳大小黑葡萄般的眼眸。笑眯眯的道：“咱家宝宝就是不一般，刚出生就能睁眼睛。这么聪明，以后考上清华北大给妈妈挣个状元回来，哈哈。”
　　小家伙一动不动的盯着周婷，直到对方有些担忧的用温暖的手掌碰触自己的额头，他才轻轻的闭上那浓密如蒲扇般的眼帘。
　　周婷直到小家伙睡着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怪物什么的，身体也很健康，不然去医院检查真的害怕被发现奇异之处。刚才她偷偷看了，小家伙是个俊小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婷多想了，自己的儿子好像很害羞，刚才她想看儿子的小屁屁，这孩子死死抓着毛毯的边角，不让周婷这个做妈妈的看，不过，一眼扫过还是看到了小JJ，好小好可爱的样子。趁着宝宝睡觉周婷赶紧把尿布湿垫到小叶子的屁股下面，当看到那雪白雪白的两瓣屁股，周婷一时没忍住，就揉了几把，又啵啵的亲了两口。当然，一直陷入亲亲儿子的屁屁好可爱，啊！好想再亲几口，儿子过几年长大了，有了媳妇这福利就是别的女人的了，要不要趁此机会再亲几口啊等等意淫状态中不可自拔的周婷，就不可能发现自己口中正在熟睡的亲亲儿子正用那浓黑中却带着诡异墨绿色的瞳目
　　狠狠地瞪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