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ONCE MORE》么么怒

5、五.IRIS

　　5.

　　呐，如果能选择，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出生？

　　我不会做选择。

　　为什么？

　　因为……
　　会后悔。

　　少年从不知道，有家人的生活会是怎样。
　　比如，睡前大家会怎样相互道着晚安，吃饭时又怎样夸赞着家庭主妇的手艺，或者周末的时候，偶尔到附近的郊区来一次野餐。

　　“先去洗手。”
　　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男孩总记得提醒他。
　　像这样的，还有其他一些细节，他都小心藏在了记忆里。

　　也不是没有察觉。
　　男孩的心思。

　　只是。
　　他似乎将某些东西过早的混淆了。

　　在学校的最后一年，大家越发忙碌起来。

　　面对未知的路，少年有些困惑。
　　“不如和我一起。”
　　男孩响起在背后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那么大一笔家业，我一个人做恐怕有些吃力。”
　　少年奇怪，自己……不是一直不被他看好么？
　　“咳……”
　　少年有些紧张的干咳了两声，脑子里急速转动着而并未转过身。
　　“就这么定了。”
　　男孩又一次使出他的霸道。
　　“诶？就这么……喂、喂——”
　　回过神却发现男孩已经走远。

　　开始理所当然起来，越来越多的事情。

　　开始每天跟在那个人身后。
　　开始习惯那个人的钟点。
　　开始渐渐远离自己，渐渐忽略。

　　他想，他是快乐的，有那么好的朋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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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光临。”
　　笑容浅淡。
　　“需要点什么？”
　　白衣的裁剪十分流畅。
　　“随便看看。”
　　他还没想好要点什么。
　　“请便。”

　　他毫无主意的逛着，很快眼花了，毕竟很少来这种地方。

　　“有没有比较好养的花？”
　　男子走过来，带着微微思索的神情——
　　“不如来点绿色的植物，这一排，还有它后面那排，它们都比较容易养。”
　　“我只想要花。”

　　他觉得自己态度有点过强，但却并不打算收敛。

　　男子沉默片刻。
　　随后指着一堆蓝色的鲜花：
　　“买这个吧。”
　　“它能活多久？”
　　“活不久，但是很漂亮。”
　　男子此时望着他笑了笑。
　　“和你很相衬。”

　　他看了看它们，深绿修长的枝叶浸泡在水里，细长而薄软的花瓣亮丽的蓝，自然，亦优雅。
　　“帮我包几枝，谢谢。”

　　他终于抱着大把的蓝走出。

　　走到门口时回头看店的招牌，然后问：

　　“它叫什么？”

　　“鸢尾。”

　　壁炉上开始多了一瓶花，每天的每天，定期换水。
　　路过时便抬头看看，花瓣往下垂，欢迎的姿态，或者高傲。
　　他看着它们开放。
　　然后等待它们凋谢。

　　“Iris，希腊人称它为：爱的使者。”
　　去得多了，男子会偶尔和他解说两句。

　　五月。
　　他和他的爱的使者静静度过。

　　“这花太娇气了。”
　　志乃却不是很喜欢它们，每次来到他家中，总要牢骚几句。
　　“你挑花太没水准。”
　　……
　　“那花店老板根本误人子弟，什么眼神……”
　　……
　　他笑笑。

　　这种东西，自己喜欢的才会买下来吧。

　　“志乃。”
　　“嗯——？”
　　他看到志乃叼着铅笔蹲在他的喷泉雕塑草图前目不转睛。
　　“……没什么。”
　　房内转入沉默。
　　那样怪异的一个画家，他一直觉得，自己能和他成为朋友简直不可思议。
　　可他们的确是朋友，即使志乃没道明，他也没说白。

　　总是不太能明白好朋友的想法，更常常因此而愧疚。
　　甚至有些害怕，那种叫人捉摸不透的性情。

　　不过——
　　他喜欢他的画，黑白主调而又明朗的画。
　　远不同于自己的混沌。

　　“机票订好了？”
　　“嗯，明天下午。”
　　“哦，那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了。”
　　“不用，忙你的吧。”
　　志乃帮他看了看新喷泉的雕塑设计，傍晚时分离开。

　　门在关上的时候轻轻颤动，他看见鸢尾的花瓣无力的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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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梦见美如梦而逝？
　　这些红艳的唇，满含哀叹的骄傲，
　　哀叹再无可期待的奇迹——
　　特洛伊在冲天葬火中焚毁，
　　尤斯纳之子尽数死去。”

　　大片大片的花，
　　在他与他一起的时候。
　　男孩给它们统统染上明媚如天空一般的蓝，浸透花枝。
　　像葱郁的生命，
　　在风中绽放笑容。

　　“Iris，它们的名字。”
　　说话时的男孩双手沾满了油彩。

　　“Who dreamed that beauty passes like a dr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