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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奈何桥上乔奈何 ...

  •   奈何桥上乔奈何
      引子:
      你在等待着谁?
      几盏青灯燃亮空旷的黄泉之路,孟婆一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相同的事情,取忘川的河水,熬制成浑浊的孟婆汤。早已看透了人事的凉薄,无论是面对生死离别,还是爱恨情仇,都只有麻木的心,僵硬的表情。只是在抬首望见奈何桥上一身红色嫁衣的女子时,留露出一种悲悯的神情。
      孟婆端起一碗孟婆汤,一步步缓慢而颤巍巍的走上了奈何桥,她在红衣女子的面前站定,望向那女子视线的方向,入眼雾气迷蒙,那迷雾之中深藏的是一片一片的雪白,那是开在彼岸的曼陀罗华。
      孟婆摇了摇头,幽幽的开了口:“你看到彼岸的曼陀罗华了吗?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你还在等待着谁?你和他终究是无缘,就像是这花叶一样。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若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开那!生生世世不过一瞬,为什么不学学那曼陀罗华,抛去火红似血,独留一片雪白,干干净净,有的时候遗忘也是一种幸福。你我相伴于黄泉之路也是见过多少悲欢离合之人,早该看破,今日便送你一碗孟婆汤,不若忘记前尘往事,重头开始,可好?”
      “婆婆,你不懂得。婆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不舍,若是没有心痛,等待和思念,又如何让证明我曾在人世间走一遭。没有记忆,没有曾经的酸甜苦辣咸,我便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婆婆,你就让我再等下去吧!”
      “啪”的一声,碗落地,声音清脆,浑浊的液体溅在地上如泪滴般般。
      红衣女子回头转身,望见桥的那一端,在三途河边三生石旁开满了血红的曼陀沙华,红色的花朵中间立着一个玄衣男子,那男子的眼睛深蓝而明亮。
      是他,一眼便能认出。那是她的夫。泪水瞬间划过落在桥上。
      他对她伸手,说:“奈何,久等了。”
      那玄衣男子并非魂魄,并非走黄泉路而来,没有经过彼岸,没有经过雪白的曼陀罗华。他一直一直在这里,他是冥界之子,冥凌。
      奈何桥上乔奈何,你在等待着谁?
      正文:
      天,雾蒙蒙,灰暗暗的,似是要下雨却又下不出来的样子。
      奈何回来已经有两天了,她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屋里屋外。爹和大娘说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真可笑,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只是常年不在这里住而已。
      里里外外,每一个人都忙忙碌碌的有自己的事情做,只有她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面晃荡,早春已过,梨花已开。院子里成片成片的白,洁白若雪很美,很美。奈何不自觉的轻轻用左手抚上了右手的手腕,那里是鲜红的血玉,血玉之下一颗鲜红的朱砂痣赫然跃于眼前。
      恍恍惚惚之中似乎是看见那一片一片的梨花落地幻化成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竟隐约像是她的母亲,可是有一些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呀!记得她小时候每晚睡不着觉时,母亲就会带着她来到梨花树旁的石椅前,一起抬头看星星,母亲说,人死后就会化作漫天的繁星,在天上注释着下面的亲人,会为他们祈祷,会为他们哭泣。有多久没有再见到母亲了呐?从七岁那年母亲失踪,她搬出了乔家至如今已经到了行笄礼之时了,这中间足足有八年的时光。
      眼中的景象并不清晰,又恍惚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好像在向她走来,招手,她呆在原地没有动,却又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向她低音:“好久不见,奈何。”
      当那个白衣女子走进她才猛然发现,那女子身后的男子,那男子眉清目秀,一片书生模样,刚刚那话就是他说的。
      白衣女子笑吟吟的摇着她,她才仿若有了知觉,看向女子。
      “好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啊!子敬哥哥说这里的梨花开了,来带我来赏花。”白衣女子见奈何没有什么反应,一拍脑门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妹妹常年不在家里,刚从尼姑庵里回来,想必认不出这是子敬哥哥吧!”白衣女子拉过身边的男子,那男子温婉的笑,似是旧识。
      “你看,他就是子敬哥哥,小的时候一块玩过。我们两家定了娃娃亲,是我未来的夫君。”说着脸竟然红了,眼偷瞄向子敬。“子敬哥哥,这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过的妹妹,之前算命先生说妹妹命格带凶,克亲。说一定要在成人之前养在外面才行,你看妹妹手腕上的血玉就是为了压住她命格的。要不是今年妹妹行笄礼,是不会回来住的。”
      奈何皱着眉头,她不喜这个姐姐这样说她,明明说的是事实,奈何却总觉得那话语里透漏出无尽的敌意。
      “安然!”那个叫子敬的男子似有所感,打断了白衣女子的言语。安然乖巧一笑,伸了伸粉舌,笑道:“这下可好了,妹妹我以后不会那么孤独了。你们先聊,我去后厨看看有什么点心,都饿了!”说罢,转身飘然离去。
      奈何终于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了,是衣着,这样的打扮分明是小时候记忆里的母亲。
      甩过脑海里的想法,回过头再看子敬,没有想好就说出了口:“你是子敬哥哥。”
      “你还好吗?”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却在问完话后同时停住。
      子敬轻笑出声:“还和以前一样那。不要在意你姐姐刚才说的话,她心大了些。不过好在你回来就好。”子敬上前伸手想要握住奈何的手,奈何却退后一步,躲开了,奈何知道一别八年,很多东西都变了,他早已不是自己的子敬哥哥了。一时间有些尴尬,子敬却收回了手说:“我和当年一样,对你的承诺不变,只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年的你我都还太小没有能力去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发生,我会和乔老爷提前亲,娶你。”
      “不要。”奈何的脑海里闪过另一个人的身影,便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他。
      “为何?难到你心里已经有别人了?”子敬有些哑然。
      奈何轻摇头:“不曾,你忘了,八年前我们之间那一纸婚约就已经作废了,现在是你和姐姐,将来你会是我的姐夫。”姐夫,想到这里竟没来由的有些心酸,她握紧双拳,指甲扣入手心。
      “可是我”子敬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不远处的火光吸引,只道了声:“糟糕!”便丢下奈何跑去。奈何也循声望去,那里火光闪出,正是后厨,姐姐正在那里。
      她摸了摸右手上的血玉镯子,心中有些酸涩,有些欣慰,有些了然。
      她没有跑去救火而是去药方抓药,药理是和师太学的,抓的只是最普通的安神压惊之药。抓药时她在想,子敬哥哥果然还是食言了,他大概是爱上了安然而不自知吧!又想到,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也食言啊。
      发现的及时,情况并不严重,安然只是受了惊,慌乱中刮伤了两处,没有大碍。只是听说夜夜梦中惊醒,日日念着子敬哥哥,要他陪着她。
      子敬无法,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脱不开身。
      直到那日子敬来找她,她有些莫名的高兴,满怀着期待的带开了门,见到的却是一脸怒容的人,听到的却是不齿的语气:“乔奈何,没想到不过八年不见,你竟会变成这样的人,心胸狭隘,满腹心机,你不就是记恨你姐姐和我的婚约吗?竟然下药害你的姐姐,以后休要再让我发现你做这种事情。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牵连他人。没错我是辜负了你,有仇你冲我来。你忘了,我们的婚书是长辈取消的,与你姐姐何干。”
      奈何一句话没有说,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子敬身后的人,他的身后是一身白衣的姐姐安然。
      “子敬哥哥??”
      安然颤抖着双唇,双眼有泪,脸色显得憔悴而苍白,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她呐呐的开口:“子敬哥哥,不是妹妹的错,你不要怪她,她是好心。”
      子敬皱眉,有些心疼安然,开口道:“她这样对你,你还替她说话?”语气有一些气愤。
      安然的身体晃了两晃,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子敬连忙一把抱住她,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有些茫然的奈何。
      奈何什么都没有做过,她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姐姐吃了她的药会病的那么严重,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遇种种不平的待遇,真的是因为命格吗?低头看了看右手腕上的血玉手镯,抚摸着那处朱砂红痣。
      她被禁了足,直到父亲的五十大寿。
      到处都是鲜红色,喜庆的颜色。来客众多,道喜声不断。奈何觉得自己与那喜庆格格不入,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看着那些人欢笑。
      宴会开始,主席之上,团团围坐,她于下首。本也准备些祝词,礼物。看着家人一个一个的送上自己的祝福,到她那里,她刚刚站起,大娘却将她掠过去,直道:“上长生面”。她尴尬的站在那里,却又坐了下去。
      一时间的寂寥,她是不受欢迎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如此。只因为奈何的母亲不是正妻,却入了乔家,便被大娘记恨;只因为算命先生说奈何命中带煞,克亲命,有血光之灾,及阴之命,就这般的低贱吗?
      她不容于这个家,却在这么热闹的场合里想到那么倔强的人,一个在奈何最为伤心时出现的人,一个曾对她说,奈何,你等我,等我有了出息回来娶你,等我做了将军。蓝色的眼眸时不时的闪现在眼前,那个男孩是冥凌。
      思绪不受控制的游离,被一阵掌声惊醒,抬首看向主位上的父亲,眼前却是一片血红,正待看清。只听得‘乓‘的一声,就被身旁的奶娘拉离座位。
      主位正上方的牌匾无缘无故掉落,砸在了圆桌之上,那长寿面,洒落一地,大厅里欢笑的众人先是纷纷没了声响,后是稀稀疏疏的小声议论,渐渐地声音大了,奈何听见有人们说她是祸害,天降妖孽,带着灾祸而来的。然后是大娘的咒骂声,和姐姐的埋怨:“好好地寿宴给弄成了这样,真是不知道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天降灾星来害我们,今天是牌匾掉下来,明天啊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掉下来了,说不定真应了大师的话有血光之灾,我看,奈何你这个臭丫头还是回你的尼姑庵去吧!不要再害我们了。”
      奈何的左手紧紧抓着右手的血玉镯子,指甲抠进肉里。松手之后右手手腕以是一片青白。奈何一下子转身跑离那喜庆的大厅。回到自己的屋子将房门扣紧,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许久许久,却听到门口奶娘再说:“奈何,不要怪他们。我知道你心里苦,想哭就哭吧!只是别饿坏了身子,饭菜放在门口记得吃。”
      这些日子,奈何越发的想回尼姑庵,想念师太。这个所谓的家让她心寒,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怎么会这么的生疏。在师太那里,明明是互不相识的人,却可以相互温暖。于三九大寒之时,去救助那些互不相识之人,冥凌那个时候只是一个乞丐,却倔强的睁圆了那双蓝色的眼睛,不要命的和那些骂他是妖孽,异族的人拼命。师太在门口救下了他。奈何在想如果冥凌现在在她的身边的话是绝不会允许别人这样说她的。为什么自己不是一个像冥凌那样勇敢的人呐,果然还是一个胆小鬼啊!只会逃避的胆小鬼。越发的想念冥凌了。
      就在举行行笄礼时,就在那些官兵抓住父亲的时候,她想自己果然是一个妖孽,只会给亲人带来灾难啊!
      世事无常,官府一纸铭文抓走了父亲,奈何一直都无法忘记父亲离去时最后那一眼的老泪。那罪名是贩卖走私私盐,以死罪判定。奈何还是流泪了,对这个父亲还没办法怨恨起来。
      没有意外的,大娘拉着她的手臂大骂她。安然哭晕过去,醒来,竟也用拳头打她,要她离开。然而这些子敬没有看到,子敬忙着生意,忙着和乔家断绝往来。抄家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钱数上错的离谱,原来因走私而散了的乔家只是一个鲜亮的空壳而已,金玉其外败絮其内。乔家的钱去了那里。
      大娘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把把奈何推到了官兵的面前,这一次被带走的是乔奈何。
      奈何想这样也好死了就干净了,用她自己的命可以换回乔家无数老少的命,只是对不起母亲。自己在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孤单,还可以和父亲做个伴。可是当看到奶娘泪流满面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时候,有股暖流流过,没有白活一世最起码有奶娘疼过她,希望师太,奶娘不会太过伤心。唯一的遗憾是自己食言了,没有等冥凌回来娶她,自己食言总好过面对对方食言。不想在一次被骗。
      同样在刑场的父亲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奈何,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母亲。”奈何笑笑说:“我原谅了你”。
      就在奈何以为永远也看不到冥凌的时候,就在刽子手的大刀要斩下的时候,她听到了冥凌的声音,是那么好听,是那么怀念。
      冥凌以一个将军的身份,闯了刑场,救下了她和她的父亲。然后下令去抓真凶。
      回到乔家大院,早已空无一人,真是人走茶凉。这样破败的乔家是无法想象的。奶娘从阴影处跑出来,拉住桥奈何的手哭着说:“还好你没事。回来就好。”
      “他们人那?”乔老爷问。
      奶娘对着旁边的乔老爷说:“老爷,奈何小姐被抓之后,大奶奶就带着安然小姐去了子敬家,他们合伙掏空了乔家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乔老爷痛心疾首:“竟打着我的名义贩卖私盐,上天不佑我乔家啊!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让乔家败在我这里啊!”
      父亲老泪纵横的拉着奈何的手说:“孩子啊,我只剩下你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奈何说:“父亲,我们重新开始。”
      冥凌什么都没说,只是用行动证明着一切,很快真相大白,子敬、安然和大娘都被抓住了。在证据面前大娘把什么都招供了。是大娘贩卖私盐做假账,八年前,因嫉妒害死了奈何的娘亲。奈何的娘亲不是失踪而是冤死在井里,化为白骨。是大娘制造传言陷害奈何,以至于奈何八年没有回家。最后让安然说服子敬,合谋掏空了乔家。
      子敬跪在下首,一脸的歉意:“我真的曾经爱过你,只是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的姐姐安然。我不后悔爱安然,不后悔被安然利用,只是觉得对不起你,若让我再选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的。”
      听到告白的安然,泪流满面:“子敬哥哥,也许最初我是怀着利用你的心情和你在一起的,可是后来看到你对奈何好,我是真的嫉妒。我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你。奈何是我对不起你,不关子敬哥哥的事情,是我勾引他。是我给你下了能够产生幻觉的药,是我设计后厨的着火,那次的病也是假的,寿宴也是我提前设计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母亲也是为了我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才帮我的。”声音渐小,只剩下呜咽。
      子敬抱紧了怀里的瘦弱的人。
      奈何看着这样肮脏的事实,觉得厌烦,觉得想吐。觉得无比的疲劳。却对着身边的冥凌说:“放过他们吧!”
      很简单的喜酒,很简单的程序,奈何就这样嫁给了冥凌。上席只有师太和乔老爷。观礼者只有一个奶娘。在这样一个场合,冥凌宣告于天地,在这个庄重的时刻,冥凌亲手将缚束了奈何八年之久的血玉手镯砸碎。他说:“奈何,你自由了。从此之后你就是自由的。再没有谁可以束缚住你。”
      父亲老眼昏黄说:“祝福你,奈何。”
      就在奈何以为可以永远得到幸福的时候,冥凌上前线再也没有回来。
      奈何等啊等,等啊等,直等到头发都白了,直等到躺在床上弥留之际,耳边似听到冥凌在说:“等我回来。”
      “若果我先走,一定记得在奈何桥畔等我,不要先去投胎,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今生有你,不枉白活。上穷碧落下黄泉”
      奈何眼前的冥凌一如当年那么年轻:“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奈何就看到眼前晃过一个个片段,一片一片的火红色的花朵,一座桥,一个婆婆,一块三生石。一个男子手里抓着一块石雕,他们一起坠入六道轮回。
      那男子冰蓝色的眼眸,正是冥凌;那石雕,是奈何桥上的一块石雕,正是乔奈何。
      尾:
      于是黄泉路上的奈何桥上有了这样一道风景。
      一个红衣女子举着一把油纸伞,站在桥头守望。
      你在等待着谁?
      注释:雪白色与血红色的彼岸花共同代表死亡。传言曼陀罗华盛开于天堂之路,曼珠沙华布满在地狱之途。曼陀罗华的一种花语为:“天堂的来信”,曼珠沙华的一种花语为“地狱的召唤”。同是代表死亡,一个却偏向于对死亡的另一种解释:新生,另一个偏向于对痛苦与悔恨的彷徨与徘徊:堕落。所以说地狱与天堂,仅有一线之隔。所谓天使与恶魔的区别,不过是颜色与背负的含义罢了。
      相传以前有两个人名字分别叫做彼和岸,上天规定他们两个永不能相见。他们心心相惜,互相倾慕,终于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的规定,偷偷相见。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见面后,彼发现岸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同样发现彼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他们一见如故,心生爱念,便结下了百年之好,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在一起。结果是注定的,因为违反天条,这段感情最终被无情的扼杀了。天庭降下惩罚,给他们两个下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诅咒,既然他们不顾天条要私会,便让他们变成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传说轮回无数后,有一天佛来到这里,看见地上一株花气度非凡,妖红似火,佛便来到它前面仔细观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奥秘。佛既不悲伤,也不愤怒,他突然仰天长笑三声,伸手把这花从地上给拔了出来。佛把花放在手里,感慨的说道:“前世你们相念不得相见,无数轮回后,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你身上有天庭的诅咒,让你们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这狠毒的咒语,便带你去那彼岸,让你在那花开遍野吧。 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里的三途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带着的这株红花,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时,发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做纯白,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佛将这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陀罗华,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可是佛不知道,他在三途河上,被河水褪色的花把所有的红色滴在了河水里,终日哀号不断,令人闻之哀伤,地藏菩萨神通非常,得知曼陀罗已生,便来到河边,拿出一粒种子丢进河里,不一会,一朵红艳更胜之前的花朵从水中长出,地藏将它拿到手里,叹到:你脱身而去,得大自在,为何要把这无边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里呢?我让你做个接引使者,指引他们走向轮回,就记住你这一个色彩吧,彼岸已有曼陀罗华,就叫你曼珠沙华吧。从此,天下间就有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个长在彼岸,一个生在三途河边。此外,动画<<地狱少女>>中,主角地狱少女------阎魔爱所居住的地方也开满了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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