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小情人》蒲猫

10、第 10 章

　　“咳咳！”哀捂着嘴，用力地咳了起来，心里尽是无奈。[没想到，只是吹了一下子风，居然就病倒了。身体，真是大不如前了。]才刚想着，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哀，你怎么病成这样了？”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就到了眼前，担忧的神色一目了然。哀不禁惊叹出声，“柯南，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在医院躺着吗？”
　　“嘛，反正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提早出院也没什么。”柯南说着，一边在哀的床边坐下。“说吧，怎么突然病成这样了？”
　　哀偏过头去，语气有些冷淡，“病了就是病了，还有什么为什么的吗？”
　　这下子，柯南在也忍不住，掰过哀的脸，把头凑了过去，“我说你这女人，到底在气些什么啊？我又哪里惹你了？回来之后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你就不能可爱点，不要总是这样说翻脸就翻脸。”
　　哀咬着唇，虽然很有冲动对他大吼，“那你就去找别人啊！”但却没这样做，因为，那太伤人了。
　　柯南紧紧地盯着哀，却见她紧咬着纯唇，一句话也不说，眼眶却是开始湿润起来，他微微后悔，而哀却是闭上眼，不去看他。[该死，又把事情搞砸了！]柯南暗自咒骂，手却是伸了下去，抱紧了哀，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对不起。”
　　人们往往就是这样，如果一时拉不下脸面，可能一辈子就这么错过了。他不允许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尤其是，对方是哀。
　　“你别管我。”哀的声音有些哽咽。
　　“哀，你到底在顾虑着什么？我以为，你已经软化了。如果你什么也不说，我一辈子都追不到你的。”柯南语气尽是无奈。
　　“那就追不到好了，不是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吗？”哀仍是低着头。
　　柯南哭笑不得，不敢想象这样孩子气的哀，他让哀看向自己，“得不到的，是偶尔才会想起的。得到了的，就能天天想着、念着、见着，能够一直一直地陪伴着，贯穿着回忆。这一次回来，我就已经打定主意了，绝对不会再让你逃掉了，就算是冲矢昴加入，我也不会放弃。”
　　哀看着柯南坚定的眼神，一时间晃神，“傻瓜，你分得清楚喜欢和习惯吗？我曾经很喜欢喝咖啡，每天工作时、思考时总习惯来一杯，这么多年下来也就成了习惯，以至于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仍然喜欢咖啡呢，还是只是习惯喝着它而已。”
　　“有区别吗？无论你是习惯喝着它还是喜欢喝它，你都会喝不是吗？”听清哀话中的意思，柯南立即说道，“我是喜欢你才依恋着你，抑或是习惯性地依恋着你，都不是很重要，重点是，我已经不能再没有你了，你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融入我的血液，融入我的灵魂。哀，你是我的肋骨。”
　　哀怔住，并没有说话。
　　柯南轻叹了口气，继续说着，“好吧，既然你那么在意。那么，我告诉你，习惯这东西，有时只要你真的下定决心，是可以戒掉的，可是喜欢呢？你有听说过喜欢能戒的吗？我曾气馁过，也曾想放弃过，可是没办法。刚到美国的那段日子，我一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你，我日日夜夜地担心，不知道你是否会违背诺言。我也以为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放下，所以我努力把你抛到脑后，整天跟着赤井秀一四处跑，去办案，去历练。可是当我回到‘家’——如果那个没有你的地方也能称作‘家’的话，我一放松，你就又会在我眼前浮现。后来，我习惯了。不再去想着把你戒掉。每次想你，就告诉自己，再努力点，等到完成要求那天，我就可以回来找你。”
　　“完成要求？”此时的哀，已经听得入迷，忍不住往下问。
　　柯南调皮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很难搞？别人的话，大概只要是喜欢就扑了上来，你这家伙，要和你在一起的话，光喜欢可是不够的。我总要准备充分了，觉得有信心了，才能回来吧。”
　　哀沉默，柯南也不催她，难得两人能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把心事阐明，他只想好好珍惜，和哀好好相处。
　　“柯南，你今年才20岁，还没定性，喜欢我，不过是你孩子气地坚持了。我很怕，怕你哪天，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然后就回过头来，和我说抱歉。”
　　“哀，我真的只是20岁吗？”

　　“哀，我真的只是20岁吗？”柯南说着，眼睛直直地望了过去。
　　哀愣了一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接着避开他的目光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不是20岁难不成还是40岁？”
　　“你还要瞒着我吗？哀。”柯南说着，声音有些沉，却是非常的冷静。
　　哀抬起头看着他，“柯南，难道你……”
　　“我没有恢复之前的记忆。”明白哀心里的想法，柯南开口说道，“或许一辈子也恢复不了。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不能知道过去的事情。哀，我是个侦探，我有能力找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在FBI帮忙的这几年，我可不是当白工的。”
　　“你……”
　　“我知道我曾经是工藤新一，知道我曾经帮助FBI和CIA毁灭掉一个恐怖组织，知道我之前口口声声喊着的‘小兰姐姐’是我的青梅竹马兼初恋情人，知道你是制作了APTX4869的人，知道你曾经也和我一样变成小孩子。现在的‘灰原哀’的身份，也是FBI和日本政府交涉出来的结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光彦他们的，但他们似乎都很可以接受现在的哀和从前和他们一起玩耍的哀是同一个人，而且还闭口不和我谈你曾经也变成小孩子的事情。但是，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是否曾是工藤新一，我是否曾喜欢过毛利兰，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认定你了。
　　“我还记得，我刚醒来那会，会无助，会莫名地难过，可只要在你身旁，我就能够平息。可是当时，还算不上喜欢吧，加上工藤新一的感觉，大概也是非常信任的伙伴，可以倚靠的人，或者说——‘命运共同体’。喜欢，是后来的事。所以，你没必要担心我是不是错把那种依赖当成喜欢，我很清楚，这两种是不一样的。”
　　哀看着柯南，满心的震惊，完全没有预料到他已经知道了近乎一切。静默了好一会，她开口，“我总觉得你在失去记忆之后，要孩子气好多，比之以前的工藤，或许你真的把一切有关工藤的回忆都抹杀了。”
　　“喂喂喂！”柯南不满地翻了翻白眼，“我是在你面前才那样子的好不好，平时我也挺成熟的。哀是典型地吃软不吃硬吧，就算之前对一切一无所知，我也明白我要用小孩子的身体来做出那种‘成熟男人’能做到的呵护是多么的滑稽。当时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觉得，只要赖久了，你就是我的了。所以就粘得紧了点。而且，与其说孩子气什么的，不如说性格如此吧。”此时，哀也开始回想起来。就算柯南在出事之前，如果不是碰到案子或者是组织，他其实也挺孩子气的。会挑食，会翻白眼，会赌气地说着“要你管”之类的话。是与昴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啊，只是，当案件来着，他又会瞬间成熟起来，解开案子时，也会露出特别自信地模样。
　　“至于说抹杀什么的，那也太夸张了吧。我是脑袋中弹，可不是刺激太大，有必要‘抹杀’掉曾经的自己么？”柯南说着，无奈地撇了撇嘴。
　　哀没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此时，柯南也勾起嘴角。[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终于，也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把她拥在怀中了，只不过……]“哀，那个，我有点头晕，让我在你床上躺一下好不好？”
　　哀看着他装可怜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差点忘记了，他还是个伤患。]“你这家伙……”这样嗔怪着，却是将身子侧了侧，让出了大半的床位。柯南一看，立即开心地脱了鞋，躺了上去，把哀来入怀中，抱紧，“这回，事情都说开了。你总该答应我了吧。”
　　哀顿了顿，“让我想一想。”
　　柯南也不逼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