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丐明]光明》寒鸦暖雪

3、三

　　三、
　　九方一靠近些才看清。
　　飞星站在朝拜的广场上，仰着头望着对面的高峰，一动不动，不知在做什么。他戴着苍色的兜帽，臂上缠绕的白纱在风中飞舞，在夜色中随着灯火光泽明明灭灭，像极了一只蝶。
　　他的眼中有那样一种神采：虔诚。
　　九方一心没由来地一动，走上前去。
　　“我对你很感兴趣，聊些你的事如何？”他在飞星的身旁站定。
　　飞星回了神，侧眼看了身旁笑嘻嘻的九方一，又转回去：“我没有故事。”
　　“那我给你讲我的事。”
　　飞星不语，九方一就自己喋喋地讲起来。
　　九方一有个师父，却是与邋遢的九方一正相反的一个人，儒雅沉静，是青岩万花学子。机缘下在白龙口拣了丐帮的九方一当徒弟。九方一称他老头，但他今年其实也不过只有三十七岁。
　　“你不问我这么叫他是为什么？”九方一转头问身旁的人。
　　飞星显然对任何人事都不感兴趣，只是抬头望着远处的光明峰顶，眼神迷离。
　　九方一低头笑了，也学着飞星去望那光明顶。
　　“他拣我那年我十一岁，他那时已二十有七，平日也严肃地紧，活像是六十几岁老头子。”
　　“他总想我跟他一般规矩，但我从小便在乞丐堆里长大，哪能如他所愿当个每天伤春悲秋的酸秀才。其实你和臭老头挺像的，他便是每天都寒着一张脸，遇见欢喜的人也不变，搞到最后那个结局也不过是自作自受。”
　　九方一仰首灌了口壶中烈酒，抹抹唇角酒渍：“小猫儿，你可别学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