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倾世皇妃之独狐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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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被人这样打量，马湘云仍然没有露出一丝不悦，只注视着他，弯了弯唇角，带出一抹引诱意味的笑容。
其实要说马湘云相貌中最出色的部分，还是她的一双翦水秋瞳，眸光流转之间顾盼生辉，几乎一眨眼便能摄人心魄。
马湘云轻柔地摸上他恍惚间伸出的手腕，眼含笑意，手上却利落无比地掀起了他的衣袖，毫不犹豫地划开了一道伤口。
鲜红的血色霎时蜿蜒过刘连城白皙的左手，带着触目惊心的不详之意。
刘连城有些恍惚的心神在一瞬间被痛感召回，眸中瞬间酝酿起狂怒的风暴，不顾仍在流血的手肘一把掐住马湘云的脖颈，语气中带着一抹风雨欲来的意味，语气如寒风一般冷峭：“你是想死吗？”
马湘云却只微微蹙了蹙眉，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仿佛被捏着喉咙危在旦夕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
她并没有挣扎，只施施然拿起放在床边的丝帕，轻轻附在刘连城受伤的左手上，眼见帕子沾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才满意地拿开。
刘连城并没有妄动，只牢牢攥着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不含杀意却带着威慑，眼中满是防备与忌惮，一动不动。
马湘云见目的已经达到，这才淡淡地开口，嗓音因为被粗暴对待而略显沙哑，却透着两分闲适，好似无所畏惧。
她直直地看着刘连城，轻启朱唇，面无表情地解释道：“落红。”
说着这话的时候，少女的脸上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模样，眼中仿佛氤氲着极深的雾气一般，让人忍不住发寒。
上辈子她直到死，都还是纯洁的处子之身，只因为刘连城厌恶她的为人始终不愿碰她。
但是就算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处子落红其实并不难伪造，但是她不愿为此受伤，又不能找别人帮忙，所以可怜的，就只能是刘连城了。
刘连城听到马湘云有些生硬的解释下意识地皱了眉，眼中流露出明的不悦和掩藏极深的一抹羞赧。
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璀璨双眸在蓬勃的怒意之下显得越发灼眼，极尽生动。
马湘云看着刘连城那双充满着生命力的倔强双眸，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神经质地合拢了十指，锁住双手，想要止住涌动的破坏欲。
那样美丽的眼睛，真让人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它染上万念俱灰的绝望之时，会流露出怎样的神彩。
她低下头，缓缓笑了一声，这时，刚好有侍女轻柔的嗓音从殿外响起：“殿下，娘娘，已是寅时了，该起身了。”
陌生的女声虽然不急不缓，极有韵律，但语气中却带着一抹奇异的迫切。
刘连城这次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唤了侍女进来替他更衣。
马湘云也乐得轻松，并没有上前实行太子妃义务的打算，只坐在妆奁前对镜细细描着妆。
莲华一边为她梳着已婚女子的发髻，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她静静地注视着镜中换好朝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东宫的男人背影，眸中越发闪动着耐人寻味的兴味，并没有半分因新郎冷漠的表现而伤心的意思。
如此殿中便只剩下了莲华和她，莲华小心翼翼地挽起一缕乌发，明眸在掠过楚国公主木然的脸庞时下意识地闪过一抹激动。
马湘云透过镜子审视着莲华的举动，半响之后终于开口低声说道：“两天之内，帮我联络到哥哥。”
莲华稚嫩清丽的脸庞上霎时露出一分讶异，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垂眸应到：“是，公主。”
她低头缓缓摩挲着指套，脸上却漾着笑容，轻声吩咐道：“从今天起，就别跟在我身边了。”
莲华这样的本事，一直随侍在她身边太委屈了。
如今她已不是只想得到刘连城的真心的天真少女，她想要比这个多更多。
莲华从一开始就不曾唤过她娘娘，始终坚持而执拗地唤她公主。
她知道，她执意远嫁的事情伤到了很多人，恐怕其中的大多数人都不能理解为何她会这么断然地离开故国来到千里之遥的北汉。
她明面上应付父皇的理由一直是为了大义，为了楚汉之间的和平，况且刘连城在父皇的眼里，始终都算得到是个青年才俊，所以父皇最终放了她来北汉。
但是只有她知道，什么大义，什么和平，在当初的她眼里，都抵不过刘连城的一句温言软语。
可惜的是，她穷尽了一生，也没能成功。
马湘云颔首整理了一下裙摆，再一次抬头的时候，脸上已挂着甜蜜娇媚的笑容，如同一个真正新婚燕尔，嫁得良人的新妇一般，带着隐约的忐忑与慌张，走向了独孤皇后的宫殿。
刚进殿，便发现独孤皇后身边已围了一圈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见她来了，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她，眼中或是嫉妒或是审视，一时间竟无人说话。
殿中弥漫这一股压抑的气氛，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来。
但是马湘云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适，裙裾微动，款款前行，眉宇间尽是动人的妩媚，那种饱受滋润之后显露出的倾城颜色硬生生把满殿的春【河蟹】色都压了下去。
她走到殿中，俯身向独孤皇后行了礼，柔声请安道：“参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身为楚国公主的她，即便是身为儿媳，她也不需要向独孤皇后行跪礼。
说完，马湘云缓缓抬起了头，再一次默默地打量了一下这个身为她婆母的女人。
独孤皇后的面容显然已经是有了些年纪，但却依稀可以看得出曾经的宠冠六宫的丽色。
即便是红颜老去，只留下这几分残色，混合着她周身端庄优雅的气质，却依旧显得鹤立鸡群，丝毫没有泯然于这群芳争艳的大殿中。
她的眉间有着深深的印痕，即便是如今眉目舒展也掩盖不了眸中的沧桑与疲惫。
看起来刘连城不但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儿子呢。
作者有话说第4章 004 倾世皇妃之独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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