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爱》小柒木木

10、窥见

　　秦少爷每年年前年后都会特别忙，出了正月就好了。这不刚出正月，秦少爷就带着小莲月去东城的野菜馆吃头顿荠菜饺子了。今年开春早，荠菜上市也早，秦少爷好这口，等不及要吃了。
　　进了野菜馆，就有伙计上前招呼着上了二楼单间，秦少爷刚坐下就感到一阵尿意，放开小莲月出门解手。刚一出房门就看见一个洋人跟他擦肩而过，秦少爷回头刚想跟那洋人打个招呼，就见洋人进了他隔壁的那个单间，洋人开门的时候秦少爷看见里面站起个人。那人就算化成灰秦少爷也不会认不出来，那人是苏二少。
　　就见苏二少迎向洋人，两人亲昵的抱在一起。秦少爷双眼瞪大，尿意也没了，急急忙忙的回了单间，小莲月疑惑“您怎么回来了？这么快？”
　　秦少爷没反应，过了一会，把桌子上的茶杯全扫在地上，喘着粗气，咬着牙“好你个苏墨孝。”
　　小莲月被吓了一跳，还没见过他这么大火气呢，赶紧上前给他顺气。秦少爷一把扫开小莲月，小莲月不防备，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双眼含泪。
　　这顿荠菜饺子是没吃上，秦少爷匆匆回来秦家，招来手下武功最好的秦正，两人在书房里密谋了近一个小时，秦少爷才阴沉着脸出了房门，秦正一个闪影就不见了人。
　　秦少爷晚饭也没吃，小莲月也不带，自己一个人溜达在凤德街上。这凤德街是全城的主街，两边全是店铺，四大家族的都有。但是秦少爷家的占得最多，这条街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很热闹，有几个背景硬的青楼也开在这凤德街上。
　　秦少爷就是在这几家青楼其中一家的门口碰见的钱少爷。当时钱少爷正跟门口一个姑娘调笑着，秦少爷就在远处这么冷眼看着。钱少爷有种自己被蛇盯上了的感觉，他打了个哆嗦“这天真冷。”一回头就看见秦少爷一脸‘捉奸’的表情看着他。
　　钱少爷急忙上前“你这大晚上的不搂着小莲月在被窝里暖和，跑这来干什么？”
　　秦少爷围着他转了几圈，把头靠在他脖子上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脂粉味。秦少爷挑着嘴角笑的开怀，想着下午的事琢磨，这俩人还真是绝配。
　　钱少爷被他笑的毛骨悚然，以往秦少爷每次这样笑，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秦少爷是要使坏啊“你。。。。你别误会啊！我这是来看看生意怎么样的，我可什么都没干啊。”钱少爷急着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一腿呢！
　　“走，带你去个地方。”秦少爷也不听他解释，拉着他就往街南走去。钱少爷心里没谱，他怎么有种秦少爷要把他毁尸灭迹的感觉呢？难道这个秦少爷是假的，是他媳妇派来监视他的？
　　站在路记洋行的大门口，钱少爷更是忐忑，这不会是这小子的老窝吧？他都不知道秦少爷什么时候开了洋行，他不知道别人更不知道。他要是在这把他给宰了，那不是就没人知道是秦少爷干的了？那到时候他媳妇怎么给他报仇啊。
　　“想什么呢？不能把你怎么样，就是带你过来看看。”秦少爷带着钱少爷进了洋行，洋行的伙计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打烊。洋行的老板正在柜台对着算盘皱眉。
　　秦少爷上前“呦，路老板算账呢？”老板抬头，正是下午在野菜馆跟苏二少见面拥抱的那个金发碧眼的洋人。
　　路老板用他那还算流利的中文说“呦，秦老板，您怎么来了？”
　　“这不是过来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吗？”秦少爷说着就拿起柜台上的一块怀表端详了起来。
　　钱少爷一直盯着那洋人，那洋人也一直面带微笑的盯着他，两人就这么‘含情脉脉’的对着眼。直到秦少爷转过头为止，秦少爷看着两人感慨：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秦少爷最后买下了那块怀表，带着钱少爷潇洒离去。路上秦少爷给钱少爷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位路老板，这位路老板是三年前来到边城的，在边城开了这么一家洋行，因为是凤德街最南边，也一直默默无闻，所以秦少爷也是偶然一次机会发现的，钱少爷这个只在城西和街北混的人不太清楚。
　　这路老板原名叫什么秦少爷给忘了，太长，太绕嘴不好记，但是这路老板来边城的时候带着自己的中国名就叫路记。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洋人？买这块表？”
　　“你觉得那洋人长得怎么样？”
　　“长得不像人，难看死了。你。。。。你不会看上他了吧？那。。。。那你爹九泉之下如何瞑目。”钱少爷震惊的说。
　　秦少爷一直在端详那块怀表，听他说完，仔细一琢磨当场爆发，朝着他的脑袋就一阵狂拍“你大爷的，你才看上他了，你全家都看上他了。你他娘的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钱少爷一边跑，一边嗷嗷叫唤“你大娘的，你全家才看上他了，你才狗嘴，你全家都狗嘴，狗嘴里要是能吐象牙，你就发家了。”
　　两人一路跑回钱府，钱少爷还好，只是气喘吁吁，秦少爷累的跟死狗一样，直接坐在钱府大门口的门槛上不动了，任凭钱少爷怎么拉他，他自岿然不动。
　　秦少爷喘匀了气问“你看那个洋人跟你家苏二少配不配？”
　　“你什么意思。”钱少爷嬉皮笑脸的样全不见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秦少爷想自己怎么这么急躁了，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就跑来问这问题。一定是脑子抽风了，秦少爷看钱少爷那严肃的脸，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
　　“这不是苏墨孝马上要跟王府的格格成亲了吗？我听说这洋人大多喜欢男人，这不想让那个洋人去把苏二少拯救出来吗？这洋人在凤德街这么多年一点麻烦没有，肯定背后有人苏家理那老狐狸不敢得罪他。”
　　“老子的媳妇用的着他？老子自己有办法，用不着他，你在跟我提这事，小心老子翻脸不认人。”说完就转身大步的进了庭院。
　　秦少爷摸摸头上的汗，幸亏钱少爷没长脑子，要不然他这个拙劣的理由还不一戳就破？其实这哪是钱少爷不长脑子啊，这是戳中钱少爷心里事了，这两天钱少爷一直为了苏二少去王府做上门女婿的事难过上火。但是他答应苏二少等他，他就不能没事找事。也没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解决，这两天正烦闷呢，今晚就出去看看生意，透透气，刚才跟秦少爷一闹他都快忘记了。现在一提他就有点受不了了，也不管秦少爷的话是真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