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邀你醉一场 ...
-
在八爷不善地注视下，我硬着头皮笑着说道：“八爷一向可好”？八爷回道：“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我再次尴尬笑笑，说道：“八爷仅有的锋利是不是都给了我了”？
八爷脸沉似水地说道：“我还能同意悄悄带你一起出宫，你该庆幸”。我道：“我干嘛要庆幸？你怎么不给他甩脸子？干嘛只针对我？明明是他找到你让你带我出来，你干嘛把火发到我身上？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人最拿手的就是欺负人，哼~”
八爷被我堵得头顶快要冒烟了，说道：“我欺负人？换个爷坐在这里，你敢和他这么说话”？我笑着拽拽八爷的衣袖，讨好地说道：“兄长不能白当不是”？八爷道：“爷怎么那么倒霉，认了你这个妹妹”？！我知道八爷之前肯定为我担了不少心，他也是真心实意为我好，所以，面对难得小鼻子小眼睛和我计较的八爷，我只得继续耍痴卖乖：“现在，您后悔也晚了，妹妹是赖定你这个哥哥了”。
等到了长相思门外，我对八爷说道：“明天中午也行，晚上也行，看您的时间，我请喝酒，您自己来也行，叫上九爷十爷一起也行”说完我冲他摆了摆手，掀车帘子就要下车。八爷突然开口道：“你和他——在一起了”？我回头对他一笑，说道：“是呀，我可以对其他人撒谎，但我对您只能老老实实招供，这么多年了，我心里的人，一直就是他。还有，他并不是你们真正的敌人，为人处事也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差劲儿，以后对他下手别太狠了”。我不敢看八爷的表情，说完就迅速的下了车。
我先去找了秦远，秦远正在办公室给一个小管事训话。我提着包裹推门进去，秦远立刻石化了，我笑道：“秦大管事好威风啊”！秦远突然一蹦三尺高，若不是碍着身份有别，恐怕是要过来拥抱我了。秦远挥了挥手让那小管事下去，而后亲自给我捧来一碗茶，笑着说道：“还不是因为姑娘您这后台杠杠硬，小人才能这么威风嘛”！
我喝口茶，笑说道：“知道我回来了”？秦远道：“前日傍晚，太子爷遣人来给小人传了口信，说是让我把屋子给您都收拾好，弄得暖和一点儿，再找一个贴身伺候的，小人都一一准备好了，您此时要回家吗”？不知不觉笑容就漫上了心扉，被人照顾着，凡事有依靠，这种感觉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我笑问道：“这么点时间，贴身伺候的也找好了”？秦远道：“姑娘你想复杂了，太子爷说，只是短时间伺候的，不拘身份地位，咱们给的月例也高达五百文，这还不好找？穷人家的孩子都当家懂事的早，小人把消息放出去，一日间就看了几十个，小人从中挑选了一个，又干净、又会做饭、又会女红，据说心灵手巧，而且最最巧合的是，这个是咱们长相思一名员工的亲妹妹，家底也清白，所以我就定了这一个，此时她在家里等着您呢”。
我拍拍手站起身来，说道：“非常好，终于来了一个会做饭的，我先回家见见去”。秦远立刻跟上，说道：“我把您送回去”。我笑着伸手拦住他，说道：“你忙你的，就这几步路还用你送我”？秦远立刻摆了一张苦瓜脸对着我，说道：“姑娘，给个机会呗”？无奈，看他很坚持，我就只好妥协了。
我的家里还真是大清朝最为舒适的地方，看见我的“现代化小楼”我真的是倍感亲切。
新来的婢女叫做小四，名字当然是因为在家排行第四的缘故，只是我对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特别地无语，这取名字也太省事儿了，更何况还是个女孩子。小四虽然生在普通农家，可是长得倒也白白净净、清清秀秀，就是有些怕生，见到我时有些太拘谨了。秦远只简略对小四嘱咐了几句，就告辞离去。
我对小四说：“我这里规矩不大，见了我也不用紧张，你的工作主要就是收拾屋子和做三餐，我自己的事情还是喜欢自己打理，你只要认真做好分内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小四喏喏称是。我接着说道：“可准备了洗澡水吗”？小四忙道：“已经准备好了”。我道：“你下去歇着吧，我洗洗也就该睡了，其他事情明日再说”。
躺在我的浴缸里，舒服的想叹气；看着自己身上偶尔蹦出来的吻痕，更想叹气。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我真的找了一个古董男朋友！真想能有一部时空电话，想打电话告诉我的爸爸妈妈和大哥，想说，我终于找到属于我的专属爱人了，我的爱人是多么博学多才，多么尊贵无比，多么貌比潘安，一定会把他们吓到的。想着想着，不觉又有些伤感，不管我的喜悦，还是我的烦恼，始终都是再也没有办法告诉给我的家人了，他们都还好吗？我在此祈求老天爷，保佑我的家人们一生平安喜乐。
第二天一早因为能吃上可口的早餐心情莫名变很好，虽然只是清粥小菜，但我突然觉得有一个会做饭的丫头真的很重要。于是，吃完饭我就对小四说道：“小四，如果你的雇佣合同从短期变为长期，你家里人以及你自己会同意吗”？小四怯怯地在我面前站着，偷瞄了我一眼怯怯地说：“姑娘，小四做不得主，小四的事情都由父母做主”。我点点头，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叹口气说道：“也对，在你们这里，哪个不是得听父母的”！此事暂且撂下不提。
吃过早饭我就在家里整理东西，一点都没有想去店里的欲望。修剪了一下已经涨疯了的花花草草，把自己的衣物都清洗了一遍，床上的被褥都拿到阳台晒一晒，后来在小四快要哭了的请求下，我只好什么都放手，交给她去做。我躺在摇摇椅上在暖呼呼的屋子里吃橘子，就是突然感觉家里好清冷，对某人——想得厉害。
快中午的时候，萧林来了，他说：“八爷刚刚打发小厮来传话，说晚上和九爷、十爷、十四爷一起过来吃饭”。我笑道：“我知道了，告诉前面好好准备，去看看水产市场，可有什么海鲜类，捡着好的为我们这一桌专门备一些，还有——谢谢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萧林急忙对我抱拳道：“姑娘客气了，萧林不过是做好分内事而已，万万当不得东家的谢字”。我微笑说道：“一会儿你和秦远都回来这里吃饭，都来品品小四家常菜的手艺”。萧林连连应承了，便转身走了出去。
冬天嘛，天黑得很早，下午五点左右屋子里就该掌灯了，所以几位爷到得也比较早。为了图个清静，今日二楼谢绝普通顾客，唯有我们一桌，早早地屋子里便熏得暖暖和和，整个空间也是灯火通明。我们每个人面前都上了独立的小涮锅，涮锅一开，屋里越加暖和。
十四爷边吃边说道：“暖暖，爷可有日子没见你了，听说你下江南了”？我微笑着回答道：“是呀，顺着大运河一路到了杭州，只是我去的时间不对，什么春雨如酒柳如烟、什么山温水暖、什么百花争艳，一概没看到，想想都可惜”。十爷道：“你知足吧，爷长这么大，也不过才去过一次，还是随着皇阿玛一起去的，皇阿玛看的紧，什么都没玩到”。
听了十爷的话，最先叹气的是九爷，九爷手里把玩着晶莹剔透的酒杯，满含幽怨地说道：“和爷比，你们都没资格抱怨，皇阿玛六下江南，没有一次允我随扈，成年阿哥，不是办差不许离京，好嘛，爷长这么大，除了去过木兰围场，就哪也没去过。可见，在皇阿玛面前，我是有多不受待见”！
我和十爷、十四爷听了九爷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八爷却轻咳一声，说道：“几杯酒下肚，嘴里又没把门儿得了？在这京城里，可没有皇阿玛不知道的事儿”！九爷自己噗嗤也一笑，说道：“行了八哥，皇阿玛日理万机，哪有空听咱们发牢骚？他老人家若是真听到了，反而好了，下次出门没准儿就该带着我了”。八爷也撑不住，大家便一起笑起来。我心中暗道：“这话也唯有九爷敢说了”！
我端着酒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自从我遇见了各位爷，我的生命就展开了不一样的精彩，我知道，我能走到今天，和各位爷的关照是分不开的。我觉得我很幸运，也很幸福，更加感恩，能遇见你们，能和你们一起经历很美好的一段人生，无论何时回忆起来，我都会笑容满面。暖暖在此敬各位爷一杯，是感谢也是祝福，愿我们大家都能心想事成”。
十爷率先与我碰杯，说道：“喝酒就喝酒，偏你还整一车话，下次不许”。十四紧随其后与我碰杯说道：“十哥说得对，下次不许这么煽情”。八爷的酒杯也与我的酒杯轻轻一碰，语气很温柔话语很犀利，说道：“这几句话说的——像是故事的结尾，怎么？最后的晚膳吗”？我笑道：“八爷您就是忒爱多心”！八爷道：“但愿是我多心……”
我们几人一起看着九爷，九爷懒懒地语气，说道：“爷是怎么想怎么吃亏！唐佳暖暖，你本来是属于爷的，不要以为你忘了爷也会跟着忘掉！你欠我的，永远欠我的，所以我不需要你的祝福，更加不需要你的感谢，你好好想想，怎么补偿爷”。
九爷话落，室内一片安静。我暗暗叹气：“九爷这混不吝的劲儿又来了”！九爷不举杯，大家这酒还怎么喝得下去？！我只好端着酒杯绕过八爷来到九爷身边，笑着说道：“胤禟，确实是唐佳暖暖对不起您，不过，这也许就是天意，俗话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上帝如果关闭了属于你的门，必定会为你留下一扇窗。欠你的这份情我牢牢记在心里，总有一天我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九爷这人就是个顺毛驴，必得顺着捋，他见我对着他言笑晏晏、伏低做小，反而不好意思再拿乔，终是端起了酒杯，与我手上的杯子相碰，说道：“记着你自己的话”。我一仰脖干了杯中酒，伸手拍拍九爷的肩膀，豪气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擎好吧您哪”。
闹了这一出，大家反而更加亲近了一些，比起刚开始的略为拘束，倒都有些开始放飞自我。首先是小十四，拿着酒壶给他自己和我都斟满酒，说道：“来，小鱼儿和花无缺先喝一个”，我们相视一笑干了杯中酒。十爷接着道：“这么些年了，爷总算是看明白了，暖暖你绝不是个庸脂俗粉，你是唯一一个，让爷想与之舒豪同饮、酣畅共醉的女人，来，今天咱两也单独喝一杯”。我一笑，饮下杯中酒，说道：“能得到十爷的认可，暖暖这些年也是不容易啊”！我意有所指的话，让大家都一起笑了起来，气氛慢慢火热起来，尤其是八爷竟然举起杯子来，对大家颇为豪气地说道：“今日不醉不归”！
大家都惊住了，九九甚至伸手触碰了一下八爷的额头，说道：“没发烧啊”！十爷说：“八哥，我们喝酒不是每次您都是那个拦着我们，不让喝醉的人吗？如果连你也喝醉了，谁送我们回家”？八爷挑眉说道：“凭什么每次都让爷一个人面对你们一群醉鬼的折磨？不管了，今晚爷也要喝醉”！
大家瞬间开始起哄，十爷说：“八哥，干得好，就该这么办”。十四爷说：“对，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我说：“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大家齐齐侧目）九爷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一切都在酒里面”！八爷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七嘴八舌，场面太欢乐，不知道一辈子这样的场景能有几次，所以我只能且行且珍惜。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邀你醉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