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暖》书魔竹子

14、诚挚的拜托

　　十爷忍不住抱怨道：“再不开饭，爷都要饿晕了，暖暖，你这是要给大家吃什么啊？这些东西怎么都是生着端上来的”？我笑道：“十爷莫着急，来，先喝碗汤暖暖胃。您看端上来的都是生的，就证明咱们当然要吃涮锅了”。

　　九爷道：“这种天气里，吃这个倒是暖和些”。十三爷说道：“八哥，有菜无酒可不成席呀”！八爷笑着说道：“就知道你老十三是无酒不欢，罢了，我让人把我那珍藏的桂花酿拿出来给大家解解馋吧，那酒温和绵软，刚好暖暖也可以饮上一杯”。

　　五爷先喝了一口汤，温和说道：“这是什么汤？味道可真鲜”？我笑道：“回五爷，是老鸭汤，用砂锅炖了一个多时辰呢，咱们开饭晚，就是因为这个汤耗时间”。五爷抬眼看着我说道：“没想到你这大家闺秀不仅会打架、会做点心、会画画、还会弄这个”！我笑道：“五爷，您说的这话我能当成是您在夸我么”？五爷一本正经说道：“能，当然能，哈哈哈”。其他几位爷也都不厚道地笑起来。

　　等大家都满了酒，我便执着酒杯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今日承蒙各位爷的出手相助了，暖暖感激不尽，本应挨个单独给各位爷敬酒，只是暖暖酒量实在是浅得很，所以就以这一杯同敬众位爷，暖暖恭祝各位爷万事如意、笑口常开，暖暖干了，各位爷随意”。言罢我一仰脖喝了杯中的酒，这酒果然绵软，并未有多么辛辣，只是我知道，越是这样的酒恐怕越是后劲儿比较大。

　　我坐下赶紧喝了一口汤，冲了冲口里的酒味，便自顾自拣着自己爱吃的往涮锅里添起菜来。尽管我知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可我只当不见，不再说话，一味吃将起来。

　　八爷轻咳了一声，说道：“既然暖暖敬了酒，咱们兄弟就同饮一杯吧”，说完他率先干了一杯，紧跟着众人也干了杯中酒。十四说道：“暖暖，你这就完事儿啦？从现在开始就只顾你自己吃吗”？我边吃边点点头，并说道：“几位爷你们随意，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十三说道：“你这么个大活人就坐在那里，我们怎能当做你不存在呢”？我笑道：“十三爷，您如果能对我视而不见，暖暖会很感激你的”。四下里一阵嗤笑声。八爷再次说道：“既然这是暖暖的愿望，那么咱们还是不要拘束她了，咱们喝咱们的，让她自个吃吧，不然下次她可不敢见咱们啦”。

　　我对八爷的解围那真是相当感激，忍不住就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八爷望着我面色一滞，继而也给了我一个温暖的笑容，他笑着说道：“若真感激爷，就照着你自己那样的酱料也给爷调和一份”。我不语，但是却笑着拿过八爷的酱料认真调和起来。紧跟着四下里响起接连的咳嗽声，而我的面前也同时多了几只酱碗。我真无语了。

　　等吃完饭，与他们略坐了一会儿，我就站起身欲告辞，只是小十四愣是不放人，还振振有词地说道：“你自己回去太危险，搞不好查林还在街上等着你呢”！十三也跟进道：“你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九九一边喝茶一边问我道：“过年一概物什可还有什么没置办好的”？我道：“今日出来，只刚做好了几身衣服，其余还都来不及看，唉，都怪那个可恶的查林”。

　　九九望着我又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你还是不要再出来逛街买东西了，你需要什么，我让人给你送到府上任你挑选也就是了”。我忙回答道：“九爷万万不可，我这身份我自己还是明白的，怎值得九爷如此相待？更何况让我阿玛知道了也不好，他若知道我在外闯了祸，肯定要对我禁足了”。

　　八爷接口道：“那么依暖暖之见呢，你希望我们如何做”？

　　我笑着对八爷一颌首，说道：“各位爷只当与暖暖并不相识，无论是在宫外还是等明年进宫选秀，暖暖只想头一轮被刷下来，因为自由自在就是我的生命。最坏的结果是进宫做了宫女，那时候，暖暖只想猫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低调地过自己的日子，然后等25岁年纪到了，被放出宫去，所以，暖暖郑重拜托各位爷，暖暖与各位爷的一切，都到今日为止，以后见面我们只当不识，千万莫要像五爷寿辰那日一样，再将我置于风口浪尖之上，暖暖拜托了”。

　　我的话成功让屋子里所有的爷都噤了声，他们都若有所思地望着我，看得我头皮直发麻。

　　这也沉默的太久了吧，我真想翻白眼，成不成这群人也不给句痛快话，真是的！

　　我轻咳一声，故作小心地说道：“是不是暖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怎么各位爷都不说话了呢”？到底是十爷性子爽直憋不住，他率先问我道：“怎么爷听着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啊”？我赶忙道：“十爷，请恕罪，暖暖并不是要过河拆桥，只是想低调一些，毕竟，放眼咱们大清，无论是谁，只要和哪怕任意一位爷有了一点点关系，那么这个人就会不可避免的被关注……再者，暖暖听说，皇宫很可怕，在皇宫里要想平平安安的，那么只有渺小如砂砾一般，所以，暖暖才有此一请求，若是暖暖的话惹众位爷不高兴，暖暖给众位爷赔礼”。我说着话就郑重地给各位爷深施一礼。

　　此时五爷倒是终于开了口，说道：“暖暖，免礼吧，你的顾虑虽然不无道理，但是以你的容貌要是想被撂牌子恐怕也是不容易，你没有争强的心是好的，但也总该明白，万事不强求顺其自然才是你最正确的决定。有一句话叫做【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爷料想，无论你在哪里，你的光芒是遮不住的”。

　　我恭谨答道：“五爷的称赞暖暖不敢当，事实上暖暖除了会打架，那些大家闺秀应该会的均是不甚精通，女红更是一窍不通，所以想低调倒也容易。不过五爷的教诲暖暖也会牢记的”。

　　五爷冲我略点了点头，继而扭头对九爷说道：“时间不早了，九弟，今日只有你家的马车带了来，就劳你派马车送暖暖和她的婢女回去吧，太晚回去，只怕图闵大人会不依啊”。九爷一边点头一边对他的贴身小厮细细吩咐了一番，而我也就施礼与他们告了辞。

　　我和红莲坐在九爷那舒适的堪称豪华型的马车里一路往城里行去。红莲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道：“二小姐，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出来了吧”？我笑道：“这你就怕啦”？红莲挺了挺她那瘦瘦的小身板儿倔强说道：“奴婢不是怕自己会如何如何，反正奴婢贱命一条不值什么，是怕二小姐您受了伤或者是吃了亏。您是待选的秀女，名声多么重要啊，万一不小心给人认了出来，再到处去嚼舌头，那二小姐的前程可就全毁了”。

　　我笑着伸手在红莲那张清秀的小脸儿上捏了一把，说道：“多谢你为我操着心呢，你只管放心，没事儿的啊，我心里自有主意。你跟在我身边，只要随时像今天一般机灵，我就知足啦，今日你的表现我很满意，说说看，想让我赏你点什么呢”？红莲脸一红，说道：“奴婢不敢讨赏，奴婢今日扔下二小姐独自跑了，还望二小姐不罚”。

　　我笑道：“今日就该这样，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还要这样做，与其在一旁拖累我，对着我哭叫，倒不如迅速地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搬救兵，你这丫头还真是对我的胃口，大胆说说让我赏你些什么”？

　　红莲小脸儿一红，腼腆说道：“二小姐若是执意要赏奴婢，就给奴婢一日假，让奴婢回家去看看娘亲和兄弟，快过年了，也不知他们备了年货没有，奴婢心里很是牵挂，也正好把奴婢几个月来自己攒下来的例银带回家给他们过年”。

　　我轻轻一搂红莲的肩膀，颇为江湖义气地说道：“红袖倒是个有孝心的，我准了，你想哪天回家就哪天回家”。

　　红莲立刻高兴地眉眼弯弯，嘴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