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冤家总路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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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姨娘带着人走得远了，红袖才拍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二小姐，你怎么敢这么和姨娘说话呀？她现在可是咱这后院的当家人呢”。我轻笑道：“不要紧，只这样不远不近的就挺好，姨娘既然喜欢与我隔着一段距离，那么我就成全她有什么不好呢”？红袖说道：“小姐，那你真的要自己去置办年货吗”？我笑道：“怎么？难道红袖不想上街瞧瞧热闹去”？红袖立刻高兴地拍手说道：“二小姐，您待奴婢真好，咱们什么时候上街去”？我笑道：“那也得等姨娘给咱们送来了银子呀，没有银子咱两还怎么逛？明日吧，明日咱们早点出门”。
话说第二天一早，我和红袖装扮利索后就拿着姨娘给的五十两银子上了大街。
年节下的老北京城处处洋溢着一股热闹、热烈、喜庆、祥和的氛围，我们出来的虽不算晚，可大街上已经有点人挤人。
红袖东瞧西看两眼不够使，却又担心与我走散，紧紧拽着我的胳膊。
我之所以不喜着上男装低调出行，是因为我在前世可是招摇惯了的，更何况我这功夫傍身，自是走到哪里都不怕，再说，现代时，周边敢招惹我的人还真是不多。
红袖先拉着我进了衣饰布料店，拣着喜庆颜色的绸缎我大概指了两三套，又让裁缝师傅给我和红袖分别量了身体尺寸，只是红袖很是不安，再三推拒，不肯接受，我无法，只得用身份压着她，让她收下了一身新衣裳。而后我又挑了三件与衣服相配的棉氅，并挑选了一匹淡紫色的缎子，我又写了我家的详细住址，命他们做好了之后一起送到府里去。
从这家店出来，银子一下子就去了十五两，当红袖又拉着我进了首饰区，我看着那些标价，不得不感叹，穷人家的女孩子，是没有资格打扮的。这让我心中突然想起现代戏剧中的一幕，穷人杨白劳过年时，扯上二尺红头绳给自己的闺女喜儿扎辫子的片段，我心中一阵唏嘘。
拉着红袖转了一圈，而后我又大摇大摆拉着红袖出了首饰店，红袖问道：“二小姐，咱们买不起太贵的，可也不至于一件都买不起啊，怎么直接就出来了”？我笑道：“傻丫头，那些又贵又不实惠，不如我们在那边的摊子上去挑些绢花之类的，摊子上的那些廉价的未必就都是不好的，走，咱们瞧瞧去”。
我刚站在那卖饰品的小摊子前，还没有来得及下手挑拣，只听我身后募得传来一声大叫：“呦，这位姑娘，咱们还真是有缘哪”！我本来以为没我什么事儿，所以也不准备回头，可偏偏是我的肩膀被人家用扇子猛拍了一下。拍我的这一下可真是手下没留情，即使此时我还穿着棉袄，肩上也是一阵疼痛。
我皱着眉募得转过身去，发现在我跟前那张放大的脸，我抬腿就是一脚。这不能怪我鲁莽，我这完全是下意识反应，因为这人与我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在几乎要被轻薄到脸的情况下，我不反击才不正常吧，更何况那一扇子拍得已成功勾起了我的心火。
因为周围人员太密，所以我这突然地一脚，造成的后果就是砸倒一大溜。
等我踹完了我才有时间端详这是哪个该死的混球。我细一打量后，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我对着地上躺的那位忍不住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麦兜公子呀，咱这怎么能说是有缘呢？明明是冤家路窄呀！我这窝心脚踹得你还爽吗”？
不错，此时躺在地上正哼唧的那位正是当日我第一次上街之时，在茶楼遇到的那个着一身粉红绸衫欲轻薄于我的那个“麦兜公子”，也就是十四爷口中的那个查林。
因为有热闹可瞧，更兼街上此时本来就人多，霎时间这里就被围得水泄不通。那查林挣扎着被几个随从从地上扶立起来，他一脸惨白，想是我那当胸一脚实在够他受得。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对身后的四个随从大喊道：“你们是一群死人不成？还不上前给爷教训这个野丫头”！
我在红袖耳边轻声道：“把自己藏好了，别让人伤到你，别给你家二小姐碍手碍脚，相信我，没事儿的”。我一边说一边将红袖轻轻一推，把她推入了身后的人群中。
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两名家丁已冲我打过来，我不慌不忙一转身，迅速伸手扣住第一个家奴的手腕，顺势一拽一拉，那家奴就被自己的惯性，直摔入我后方人群。他的情况我来不及追看，我一提气跳起来，立即对第二个家奴来了个螺旋踢，这一脚正好踢在此家奴的左脸上，而我也是毫没留情，毕竟现在我还没有恢复到我前世的身手，若是留情只怕打不倒他。那家奴被踢倒之后，顺着嘴角流出一道血痕，他一张嘴，竟然还吐出两颗牙来。
那查林气得哇呀呀乱叫，周围的人群怕被波及，已然后撤到了十米开外，我见之前摔倒家奴一号与其他家奴三号和四号一起冲过来将我围住，丝毫也不敢大意，集中了精神，身子调整到最有利的位置，并悄悄把一枚银质发簪握在右手中。当然比起发簪我更喜欢棍子，前世干架我们最常用的就是匕首和铁棍，只是眼下找不着。
旁边的查林怪叫着喊道：“给我打，把这小贱人打至半死，而后带回府里，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我冷然笑道：“小贱人骂谁”？查林道：“小贱人骂你”！我斜着眼睛以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紧跟着回道：“不错，正是小贱人骂我”。待我话音一落，周边人等哄然而笑。
查林几乎被我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瞪圆眼睛指着我狠狠说道：“给我打，把她嘴给爷撕碎了”。除了被我一个螺旋踢踢倒起不来的家奴二号，其余三个重新又和我动起手来。
因我前世打架就是家常便饭，不然也不会混成风云大姐头，所以这打架不仅下手稳准狠，对人体哪里最脆弱更是了如指掌。我迅速避开家奴三号四号的攻击，一只左手反方向掰住了家奴一号的左手中指，抬起右脚正踢在家奴一号的左腿小腿骨上，伴随着家奴二号的嚎叫，我右手成拳直击在旁边家奴三号的鼻梁骨上，又是一声惨叫，紧跟着我充分调动起自己的身体灵活性，快速转到家奴四号身侧，先是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在他将要前扑之际，手握银簪毫不留情的扎进他的肩胛骨缝……
这下我可惹了马蜂窝，这人啊一向都是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几人眼瞅着就要与我拼命。
正在这紧要关头，打远方遥遥就传来高呼声：“都让开都让开，马惊了，马惊了”。自我保护意识每个人都是条件反射的，呼啦啦正中间就被闪开了三米，我抬眼一瞧，只见两匹骏马毫不减速疾驰而来，眨眼间就到了我的跟前，我欲躲闪，然马上那人路过我身边时却是突然在马上一侧身，电光火石间只听他道：“快上马”。他一拽我胳膊我下意识腰上一使劲纵身一跃，刚好落在他那匹大白马的马屁股上，若不是他手上仍用这些劲儿，我险些被颠了下去。我右手一把抓住他的右侧衣裳，他却用右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只听他道：“坐稳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我的头发早已乱七八糟的在空中狂舞，我索性用手一搂，彻底打散了发辫。等马儿跑了一阵儿出了城门，我想着今天的紧张刺激，心中竟有一种畅快之感，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一个没忍住，左手食指弯曲塞在唇边，两声尖锐的呼哨继而响起。
我的行为果真把骑马这人惊得回了头，但是马儿的速度却是丝毫没有降下来，大约奔跑了半个小时，我们到了一幢宅子前，那二人方才勒了马，慢慢停住。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冤家总路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