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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甄嬛传十七 ...

  •   不出两日,清河王中毒一案及其不可言说的123便已传扬的满城风雨,清河王府一干女眷,均被塑造成“金/瓶梅”里金莲瓶儿这般的yin/wa/dang/fu,玄清先前久留宫中的行为,更是被曲解成为躲避那些饥渴的女人的压榨。
      这般皇室丑闻惹太后甚为震怒,特召静姝入宫进行思想教育,一并罚跪佛堂两个时辰,罚抄女经五十遍,皇后很是求情,才免了跪,不过女经五十遍,却不能少,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能回,静姝不放心玄清,想着等玄清大好再来领罚,太后却不依,她道:“左右有太医,又有丫鬟婆子,你去顶什么用?害他病再重些?你还是好生学你的规矩,省的再让人说我朱氏没有家教。”静姝不敢再吱声。
      再说甄嬛,这些时日也是不好过,因她的关系,不止害苦了王爷,府中侍婢也皆是受了连累,流言蜚语满天,吓得都不敢出门,自是不能给甄嬛什么好脸子瞧。
      甄嬛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忍了两日便是要走的。槿汐好歹劝住了她,“娘子吃的苦受的罪莫不是都要白受了?娘子的雄心壮志哪里去了?娘子说王爷负你,要撵你走,你就乖乖给人腾地方?”
      甄嬛已是不再年轻,这些年来也受了不少蹉跎,早就没了那份‘君若无情我便休’的勇气,“我终究没名没份,现在便是个奴才也敢欺辱于我,我又如何在府里待的下去?”槿汐笑道:“娘子是穿着大红嫁衣进的府?怎的无名无份?以往咱们太过和气,才让一些人认不清身份,现在娘子是该拿出些气势来,震震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
      甄嬛依槿汐所言,打了几个对她不敬的奴才板子,算是震慑住了府中诸人。其实正如槿汐所言,甄嬛究竟是舒太妃派轿辇送来的,又是穿着正红的嫁衣,府中诸人有目共睹,虽说王爷从来没以妻妾之礼待她,但也总有三分客气,故此她一拿架势,倒是令人吃不准王爷是何态度了。
      察觉到府中之人对自己态度扭转之后,甄嬛忽而觉得其实可以给自己换个身份定位,她跟槿汐道:“王爷病着,静姝进了宫,府里大小事物一应没人管着,该是由我来主持才是。”槿汐笑道:“原就该如此的,娘子入府前舒太妃叮嘱娘子的也是这个意思。”
      若是玄清听见这对主仆如此自说自话定然嗤之以鼻,府里大小事物怎么来的没人管呢?不是还有采蘋呢么?确切的说一直以来只有采蘋,哪怕静姝名义上是这个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但玄清压根就没放权给她。所以现在甄嬛想要借机插手管家倒也简单,直接让人叫来采蘋,喝令她交出府里的账本和金库钥匙就是。
      采蘋不依,“这账本钥匙是王爷给我的,你说要管,让王爷朝我要来,我二话不说就给你。”
      甄嬛冷笑:“我是这个家的半个主子,你不过是和奴才,跟我面前你呀我的,流珠给我掌嘴。”流珠上去便是一个耳光,采蘋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跑到玄清屋前,才想起来太医的叮嘱,不能让王爷操心,便只蹲在门口哭。
      温实初给玄清请过了脉,一出门,便撞见了采蘋,在王府这些时日,他自然是认识府里这位最得脸的大丫鬟,见她哭的伤心,上前问道:“采蘋姑娘这是怎的了?”
      采蘋没成想会被温实初撞见自己哭,有些难为情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着温实初行了一个大礼,道:“这些时日多亏有温太医费心照顾王爷,小女子在这里谢过大人了。”
      温实初忙将采蘋搀扶起来道:“不敢,不过是尽了一名医者的本分罢了。”
      甄嬛恰撞见这样的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走上前去,对着温实初唤了声“温大人。”
      温实初看见甄嬛,脸色就不大好了,原本于他心里他的嬛妹妹聪慧善良美丽纯洁…总归是有万般好处,嬛妹妹屡次拒绝自己,他也只有伤心,并无半点怨愤,甚至觉得原便是自己配不上她的。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好似有些不认识嬛妹妹了,或者说是从没有认识过她。
      当年甘露寺,甄嬛说她要跟清河王走,说什么相爱,什么对她好,原来都是唬人鬼话,清河王待她哪有半点深情的样子,一个男人但凡对一个女人动了半分情意,女人也不至于到用下药这样的手段博取宠幸,她宁可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沦落至这般不堪的地步,也不愿选择自己,归根究底,不过因为那人是王爷,而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太医,可笑自己一直看不明白,真真是被感情蒙蔽了双眼。
      采蘋发现温大人与甄娘子之间气氛很是微妙,又有几分奇怪——温大人对甄娘子出现在这儿并无半分意外,好似一直都是知道的,而甄嬛也不避着温大人…
      自然,这些采蘋事后也自是会一五一十报给玄清的。
      甄嬛似乎有些高估了玄清对她的忍耐程度,或者说她也太过迷信舒太妃对玄清的影响力。待他病情稳定之后,听闻了甄嬛所作所为,便连原本的那些许愧疚也褪去了,定是要赶甄嬛走。
      甄嬛并不怯步,“你原是说,是去是留都任我随意,府里一切也任我花使,转脸便不想认了?”
      玄清气笑了:“在你险些谋害了我性命之后,你以为这份协议还有效?”
      甄嬛又道:“舒太妃认我为儿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你不想认就可以不认得?”
      “确切的说你的身份该是带发修行的宫嫔,”玄清回道,“你所谓父母之命的婚事如何作数?”
      甄嬛狡辩道:“皇帝将我废弃在先,莫不是我还要为他守身如玉?依照本朝法令,日后嫁娶各不相干?”说着想起什么继而愤恨道,“我本是不愿入宫的,那时我父母也不想我去受那个拘束,若非他强令我入宫,却又不好好珍惜我,我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玄清并不同情甄嬛遭遇,反而有几分鄙夷,“每次选秀,皇兄都特意申明并无强制,皆是由父母去为女儿报名,朝中大臣皆是知晓,你若不愿,不去报名参选就是,怎来的强迫?你总是怨恨别人使你命途坎坷,可你细想,哪一次没有你自己的选择在?便是曾经有我负你,半条命还不够赔你的?”
      甄嬛听完脸色惨白一片,有些浑浑噩噩,回到自己小院,她又问槿汐:“不是说朝中五品以上官员女儿皆是要参选的?怎又说是自愿?”槿汐道:“陛下登基后便改了规矩,你怎的不知道?”甄嬛凄然一笑“我一直以为是皇上误我,谁知误我最深的却是我最亲近的人,还是走吧,再留下去只惹人笑柄。”
      甄嬛带着流珠槿汐灰溜溜的和回去甄府,看到家里一片其乐融融,只是见到她,原本的和乐便都僵持住了,心下顿生苍凉,“母亲曾跟嬛儿说,咱家姑娘自幼娇生惯养受不了宫里的拘束,只是叫我去宫里走一遭就回的。”
      甄母有几分莫名,不知道甄嬛为何又提起当年之事,回道:“你自幼便自视过高,我怕你选不中心里有负担,哄你说的罢了。”
      甄嬛又问:“母亲说五品以上官员家中有适龄女儿的都要入宫选秀的。”
      甄母道:“你那时说什么要嫁世上最好的男人,皇上不就正是了?不止我,你父亲也是愿意叫你入宫的,那时你拧,人家往东你偏要往西,所以我才这么说,不然你哪里肯去?”
      “母亲害苦了女儿一生!”甄嬛瘫坐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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