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逃亡(2) ...
-
我与他对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我的确保有进城的记忆,也知道一些事,但你告诉我这些事又有什么目的?”“哈,打从我见到你那串佛珠起,我就闻到了财富的味道。据史料记载,一千三百年前的藏王与当时圣城的活佛是至交,曾委托活佛为他藏了一笔为数不小的财宝及一本预言书。那笔钱财我还看不上,我要的是那本预言书。知道这些的,只有那位佛爷,而你与那位佛爷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基尔顿了一下,满意地听见我倒抽了一口气,接道:“我希望你与我合作,事成之后,钱财归你,预言书则归我,如何?”“哼!”我冷笑了一声,“你执意要得到预言书,可见书的价值更大,这笔交易我一点也不合算,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你不与我合作的话,我相信现在正在北京四处乱晃的喇嘛们对你的下落一定很有兴趣。”我刷白了脸,咬牙切齿地道:“卑鄙小人!”“我本来就没说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啊。”基尔笑得很嚣张,我望着他,脑中飞快地转动着。“OK,你赢了。”我假装投降,“我同意与你合作,可是我要先知道预言书的内容,总不能连自己为你骗到了什么都不清楚吧。”
基尔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那书即使你拿到了也看不懂。那本预言书预言了二千年后将会发生的事,按现在的时间算,也就是七百年后的事。只要有了它,第查斯家族想要称霸全球就不再是梦了。哈······”我心惊不已的望着狂笑的基尔,脑中只有二个字:疯子!
待基尔笑够了,我才“笑容可掬”的道:“原来如此,伽勒,你可以出来了。”然后,只见基尔瞪大了眼,直直地注视着我的背后:“你、你、你······”我回身闪进伽勒身后,斜视基尔:“伽勒,怎么处理?”伽勒抬起右手,轻轻划动,无数朵幻影莲花向基尔涌去,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基尔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不起。伽勒走向基尔,用手置于他头顶。不一会,只见从基尔头顶涌出一束暗绿色的光芒与伽勒掌中的红光相对抗。片刻,伽勒收回手,皱眉叹气。“伽勒,怎么了?”“······”伽勒深深地注视着我,不发一语。我在伽勒的注视下只觉一阵心惊,不由自主地偎向他,喃喃道:“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伽勒倏地紧紧抱住了我,语气却平静如昔:“吃饭吧,菜都凉了。这个人一时半会还醒不了。”
吃完一顿气氛怪异的晚饭,伽勒又走向基尔,叽哩咕噜的念了一堆咒语,回头对我说:“我们必须离开北京,师叔们已经追来了。刚才我又动用了法术,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追到这来的。”我一听,立刻跳起身,冲进卧室整理行李。从西藏回来也不过三二天,行李也还没来得及拆分,所以,很快地,我便提着大包小包走回了客厅。至于伽勒,他的行装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再加上他有用完东西物归原处的好习惯,他的行李袋更是只需拉上拉链,就OK了。
我将行李扔给伽勒,径自跑到房东家打电话订车票。可惜,我的运气不太好,今晚驶离北京的汽车、火车全没了,我只好含泪订了两张飞机票。敲定了一切事宜,我跑回租房,瞟了一眼基尔问:“你刚才又对他做了什么?”“我只是让他再多睡一会而已。”“为什么不消了他的记忆?”“如果能消的话,我早就做了。”“什么意思?”“这,说来话长,以后有空再慢慢告诉你。我们走了,他怎么办?”“没事,我的朋友会来处理他的。”说完,再度看了一眼生活了近二年的小窝,毅然转身:“出发了,我们得赶飞机呐。”
90分钟后,我和伽勒已在飞往上海的特殊班机上坐定。我扣好安全带,正准备去梦周公,伽勒又开始发挥他好学的精神发问了。“虽然我很少离开罗卡布,可我也清楚夜晚的能见度很低,怎么可能还会有航班?”我耸了耸肩道:“你也看见了,我们上机的地方不是机场而是私家别墅。我不能告诉你太多,我只能说,这是私人航班,属于一个灰色组织。所以机票非常非常贵,虽然我有折扣打,荷包还是大大的出了一次血。”反正一时半会也睡不了了,我索性接过空姐手上的咖啡,轻啜一口,又接道:“说到这,伽勒,我快没钱了,你有没有钱?”问完,我马上拍了下头:“我真笨,你怎么会有钱呢?”
谁知,伽勒听了我的问话,站起身自行李架上取了随身包袱,在里面翻找了一会,递给我一个疑似存折的玩意。我接过细看,怪怪,还是中国银行的活期存折呢。我看了伽勒一眼,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存折。“卟!”我很没淑女风度的喷出嘴里的咖啡,瞪大了双眼,半晌,我愣愣地发问:“当佛爷这么好赚吗?”天,打死我也不相信,那笔存款的数字后面足足有六个零耶,而且我确定不是我眼花。伽勒不明所以的望着我:“我从没离开过西藏,但政府每年都会给我一些钱,大概每年五、六千吧。十七岁时,一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伙伴出去闯世界,向我借了些钱。因为我很少离开罗卡布,几乎不需要用到钱,对于借钱一事也没在意。三年前,我的禅房整修,我在收拾东西时才发现存折上竟有几十万。我吓了一跳,写信去问那个伙伴,他说那是用我的钱赚的,当然要给我。我推不掉,只好随他去了。这次出来,我想可能要用到钱,就带出来了。”“伽勒,你今年几岁?”“二十七。”“不会吧,十年,你什么都没做,就有人送你一百万,呜,为什么像我这么穷的人却没人周济呢?不对!”我停下自怨自艾,抬头盯着伽勒猛睢,然后,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把伽勒吓的手忙脚乱,不停地问我怎么了。好要一会,我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太过份了,原来你比我还老,却一直不告诉我,害我一直在担心自己是不是在摧残国家幼苗。搞了半天,原来你才是吃嫩草的那个。”听了我乱七八糟的话,伽勒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哭笑不得。当然,也不是说他以前不像人啦,不过是那种零缺点的人而已。
接下来的旅途,可以用窝心两字来形容。不知为什么,这晚我的情绪特别不稳,老是动不动就掉眼泪,却又总是为了一些莫名其妙、不成理由的理由,把伽勒折腾地够呛。其实,我只是喜欢伽勒哄我的感觉而已,当然,这点可不能让他知道。兴奋了一夜的结果是,一到上海,胡乱找了间旅馆倒头就睡,白白浪费了一整天。
休息了一天之后,我们又搭上火车,转了一趟车,抵达了我的家乡——江苏宜兴,一个太湖之滨的小城市。如果不是身后有追兵的话,我还真会误以为我与伽勒是一对度蜜月顺带回娘家的新婚夫妇呢。哈,总之,旅程很愉快,有了伽勒那一百万,我们可以说是一路玩回家的。
老爸、老妈应朋友之邀,旅游去了,使的我很顺利的将伽勒带回了家。以前的老邻居早搬了,现在的邻居奉行“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宗旨,对于我的行为不予置评。至于其他的三姑六婆,我就当她们是狗在乱吠啦。
今天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可是,这这么一个美丽的早晨,我的耳边却净是恼人的诵经声。唉,忍耐、忍耐,我要忍耐!·······呼,不行了,再也受不了了。我铁青着脸走回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