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利用》小法师

4、第 4 章

　　四
　　这样过了几天毫无进展的白痴生活后，平静舒适的生活突然被一群野蛮的访客打断了。
　　没错，十分的野蛮！从他们粗大的嗓门，丑陋的打扮还有那粗鲁的举止就能分辨出是库斯卡人！照理来说我本不应该这么快流露出厌恶的表情。至少从他们对于这里的熟悉程度来看，他们就是叫波特尔的那个库斯卡人的同伴。可当其中一个人肮脏的手摸向我的脸时，我就再也忍耐不住我的脾气。
　　确切地说我讨厌别人的触摸。人类间皮肤和皮肤的接触即使是一小会也会让我无法忍受。于是下意识地一扬手，一个火球直奔那人的手掌而去。任那个倒霉鬼怎么哀号翻滚，那个火球燃起的火非但没有熄灭更是越烧越甚。火焰的颜色也由橘红色渐渐转成青紫色。其他人见着这情景都慌了神，一时都呆立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见此情景我也是一惊。其一是因为我丢出的火球只是给那人些警告，只是个小法术而已。但是那火焰却一点都没有熄灭的痕迹。其二是从火焰的颜色来看，这普通的火球法术竟召唤来了地狱之火！？
　　正当我暗自思索的时候，那个刚才还因为疼痛而嚎叫的人突然停止了挣扎。青紫色的火焰已经覆盖了他的全身，他的躯体也在火焰下慢慢干瘪下去。就像是株急速枯萎的植物一样。片刻后，青紫色的火焰突然熄灭，地上只留下了些许燃烧后的灰烬。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突然太让人震惊了！试着在心底默念元素精灵的名字后，我立即意识到会导致魔法力量失控并不是我个人的失误所致。这片流放大陆和光之大陆的构成不同，因此魔法在此处应用会出现一些让人预想不到的变异。
　　可我并不指望我能和思想简单的库斯卡人对这个问题进行深入的沟通。特别是在一群认为我是杀死他们同伴的元凶的愤怒的库斯卡人的注视下，能深入浅出、心平气和地讨论这个问题。那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库斯卡人纷纷抽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带着强烈的杀气一步步朝我逼来。
　　虽然这么形容十分恶心，但我不得不说我现在就如同是落在狼群里的小绵羊。还是没犄角的那种。在没有确定我的魔法在这块大陆施展会被扭曲到什么程度以前，我是不敢轻易出手了。魔法并不是外人想的只要动动嘴念咒文这么轻松，一点点差错都会导致魔导师被自己的魔法所伤。我一直认为会被自己施展的魔法伤到，是外行才会犯的错误。而面对目前的状况……我觉得我应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估算了一下眼前的人数。去除那个烧成灰的，能活蹦乱跳的只有五个人。而且在这五人中还有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孩子，他拿着手中的匕首还在颤抖。那我作为目标要对付的就剩下四人。这四人中有一人腿上有伤，还有一人看起来不怎么会使用武器。太好了，这样真正有战斗力的只有两人。
　　我悄悄地把手伸向背后，那里藏着一把小巧的匕首。我边慢慢朝墙角退，边观察着我要对付的那两人的动向。要知道我使用武器的本事并不娴熟，还是侍卫长闲暇时候教授的。所以想要制服他们只有出奇制胜。
　　果然，那些库斯卡人见我一脸畏惧地朝后退去。也就渐渐放松了原先对我的警惕。待到他们出现松懈，我一鼓作气抽出匕首插在了离我最近的那人的胸口上。匕首很快陷进了那人的血肉里，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让人作呕。
　　他的同伴很快意识到我手中的武器，都一股脑地朝我扑来。我矮了身，躲过了从背后攻来的一剑。顺势一滚，把匕首从第一个人的胸膛带了出来。又绕到了另一人的身侧，并毫不犹豫地割断了那人的喉管。
　　眼看着那两人被制服，我心下一松，动作更加轻盈起来。逼开一个人的铁棍后，又轻松地解决掉一人。
　　瞬间局势变成了二对一。剩下的两个库斯卡人，一个还是少年，一个是残疾。看来是胜券在握了。喘了口气，我已经不记得我多久没有这么剧烈地运动过了。定了下神，看着眼前的两人。我少的可怜的怜悯心突然出现了，暗想如果这两人不再攻击那我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
　　可惜事以愿违。库斯卡人的特质中从来没有投降这一项。当那个跛了腿的人朝我攻击来时，我心不在焉地躲避，却不想腰侧中了那个少年一刀。
　　这一刀本对于我来说也是微不足道，可谁想那刀刃上是喂过药的。在通过伤口进入我全身后，我马上出现的晕旋的迹象。一个踉跄，我落下了手中的匕首，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哼，杂碎！”少年红着眼咒骂着一脚踩上我的胸膛。
　　我想我是小看了那个少年了，他那一脚的力道几乎要把我的肋骨踩碎了。我顿时觉得一股血腥弥漫在口腔里。
　　“科莫多！冷静点！”那个跛了腿的人一把拉住了露出发狂迹象的少年。
　　“凯伦！你拦着我干什么？！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魔导师！特别是火系的！见一个杀一个！”少年咆哮着挣扎，又往我心口补了一脚。另一个人见势又把那少年拉了回去，朝离我更远的地方拖拽了点。看来那人还不至于这么愚蠢，明白魔导师无论何时都是危险的存在。即使是看起来苟延残喘的时候。
　　可我不得不说这一脚踩得真叫狠，险些把我踩晕过去。我是可以理解那少年对我杀了他同伴的仇恨，但是事情却又不是我想的这么简单。
　　单从我的角度来看，那少年似乎没有什么同伴友情。对我的暴虐行为也不属于为同伴报仇。因为他竟然会猛踢死去同伴的尸体泄恨。而那个跛脚的人对此也不置可否。只是用让我不舒服的眼光打量着我，眼睛里还有些算计的痕迹。
　　是了。他在等那麻药生效。
　　鬼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