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殇》冷夜雨殇

12、震惊

　　“琴仙子且慢。”眼看着女子就要转身离开，突然一个声音让众人一愣，而台上的琴仙子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说话之人。凌风愕然的看着站起来的江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连周围的人也对江寒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感到有些不明所以。而江寒瞬间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其中最感到意外的就是姜云和姜柔了。
　　姜云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当日玉器店遇到的年轻人。而对于姜柔来说，看到江寒两人更加显得有些意外。只不过，她看向两人的眼神中，除了有些愕然还有着一丝气愤，显然这位大小姐对自己的玉簪被两人‘抢’去一直感到耿耿于怀。
　　台上，琴仙子有些意外的看着江寒，随即轻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江寒笑了笑，从衣袖中拿出一支玉盒，看着琴仙子。一时间，众人皆猜不透这江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看着江寒手中的玉盒，凌风一下子反应过来，对着江寒低声问道：“喂，江兄。你不会想要在这个时候送玉簪吧？”江寒看了一眼凌风，没有说话。转过头对着琴仙子说道：“素闻仙子美名，今日得以仙子相邀欣赏到如此佳曲，心中甚是感激，因此在下想要为仙子献上一礼，聊表谢意。”
　　听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爱慕琴仙子，想要送礼啊，只不过明白了这江寒话中的意味，许多人眼神有些惋惜的看着江寒。这琴仙子的不少爱慕者，包括一些王公大臣江湖名人，都曾试图送礼以博取美人欢心，但最后都被一一拒绝，有的甚至从此被取消了烟雨楼邀请的资格。自此，琴仙子冷艳之名也从此传开，再也没有人公开表达过爱慕之意，更别说送礼了。
　　不用想，在众人看来，江寒定要失望而归了。凌风看着一脸淡然的江寒，顿时颇感无奈，然后看向台上的琴仙子。果然不出众人所料，琴仙子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多谢公子美意了，只是这礼物恕小女子不能接受了，公子还是请回吧。”听到江寒被拒绝，许多人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就连身旁的凌风都感到有些尴尬。
　　倒是江寒，听到琴仙子的话，脸上并没有失望的表情，依旧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说完江寒转过身，而凌风也跟着站了起来。琴仙子看着转身的江寒，不再言语，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江寒要离开时。背对着众人的江寒，嘴角掀起一丝微笑。突然，右脚向前轻轻一踏，身体后倾，背对着众人瞬间一闪，便已经来到了落台，一楼的正下方。接着，只见江寒左手轻轻一拍桌子，身体借力在空中一转，转眼间，人已经飘上二楼。
　　安静，彻底的安静。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就连凌风都被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江寒的胆子也太大了吧，难道他想用强？一时间众人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身在二楼的江寒，眼神中尽是幸灾乐祸，这烟雨楼可不是好惹的。
　　果然，看着突然上二楼的江寒，面纱下的琴仙子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只是那眼神中却是一片冰冷，静静的看着江寒，没有说话。这时，先前在门口的侍女看着眼前的江寒，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心道：此人太过不知道好歹。一边想着一边递给落台周围的其他四名侍女一个眼神，顿时四名侍女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众人静静的看着台上，只见五名侍女突然间按在腰间，转眼间成扇形向江寒冲了过来，而且每位侍女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把软剑。看着突然动手的侍女，楼下顿时哗然。谁也没想到，先前这五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都有着不错的身手。不过更让人震惊的是，除了领头的女子其他四人也就只是二流的高手，但让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四名女子在领头女子的牵引下，辅以合击之阵后，每个人居然都有着不下一流高手的气息，并且五名女子气息连成一体，丝毫看不出破绽。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江寒要独自面对五名一流高手的合击之力，这可不是说笑的。凌风有些担心的看着江寒，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自己与他联手也只有逃跑的份，根本就没法打。姜云等人眼神凝重的看着台上，虽然早知道烟雨楼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但没想到烟雨楼居然有如此实力。看着同样眼神有些凝重的张图，姜云心中有些担忧。
　　楼下许多人看着台上，眼神闪烁，不知道各自都在想些什么。台上，江寒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眼神一闪，原本淡然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眼见五名侍女向自己冲了过来，江寒不退反进，同样冲向落台。
　　突然，台下响起了一片惊疑声。只见此时的台上突然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江寒，并排分开同时冲向五名侍女。许多人感到不明所以，惊呼起来，就连凌风也有些吃惊的看着江寒，但转眼，再次看着台上的三个江寒，心中一闪，瞬间明白过来。
　　张枫有些震惊的看着台上的变化，疑惑的问道：“二叔，这是怎么回事？”张图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侄子，心中暗道：果然差距太大啊。接着解释道：“枫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台上有着三个江寒，而且每个人的气息相同，似乎都是其本人。但事实上，这三个身影中只有一个是真的，其他两个都只是残影。传闻风流书生的‘云罗烟步’出神入化，今日看来果然没有错。此人利用高超的身法速度，瞬间左右移动交换位置来迷惑对手，只是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留下了残影。在场的除了顶尖高手，恐怕一般人的肉眼已经没有办法跟上他的速度了，因此才会出现此人突然变成三个的幻觉。真没想到，这么年轻居然有如此高超的轻功，实在匪夷所思啊。”
　　听到二叔如此夸赞江寒，张枫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姜云看着有些落寞的张枫，安慰道：“贤侄不要太过在意，的确，单以轻功而言，江湖上除了一些顶尖高手，恐怕没人能比的上他。但听闻此人除了轻功，别的武功只是一般，毕竟有得必有失啊。”听到姜云这样说，张枫恭敬道：“是，前辈，晚辈受教了。”说完继续看向台上。
　　落台上，一直静静的看着江寒的琴仙子，此时也感到有些意外，随即眼神中又恢复了平淡，只是看向江寒的眼神却多了份莫名的意味。五名侍女看着眼前的变化，突然间整个阵型一变，变成了与刚才相反的扇形，先前领头的女子瞬间便成了最后，其他四人分列两边，每一边都有两名侍女。看着台上突然变化的阵型，许多人忍不住一声惊叹。
　　凌风看着台上的江寒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有些担忧江寒。姜云看向张图，两人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异。如果说先前的阵型，江寒还有可能突破过去，那么现在似乎有些不可能了。如果江寒从正面突破，就会面临五名一流高手的包围合击，别说冲过去就是不想重伤都难。可是若是从左右突破，不管哪一方，他都要面临至少三名一流高手的围攻，只要被缠住，瞬间又会变成五人的合围，这样一来江寒想要突破五名侍女的合围，几乎不太可能。唯一避免的办法，就是退去，而且这样也能避免受伤。
　　众人紧张的看着台上，每个人都想看看这江寒如何应付这几乎不可能的死局。江寒看着冲过来的侍女，眼神不变，继续迎向五人。就在双方快要接近时，突然所有人看到最左边的人影瞬间快了许多，其余的两个残影略微有些模糊。“是左边！”所有人的心中同时惊道。这时，右边的侍女保持着阵型瞬间向左冲了过来，最后面领头的女子看着江寒，心中一声冷笑，向左一闪，提剑冲向江寒。
　　凌风看着台上，叹了一口气，心道：果然还是不行啊。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江寒要被侍女们包围时，突然间只见左边的人影一顿，刚才中间还模糊的身影，突然变得清晰起来，随即瞬间以更快的速度，朝着领头女子离开的空隙冲了过去。转眼间，人影一闪，江寒已经出现在五人的背后。
　　“什么！”看着台上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有人再次被惊呆了，就连姜云等人也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有些人被震惊的嘴中，甚至能放进去一个鸡蛋。凌风有些失神的望着台上，一时间整个楼内安静了下来，静的有些出奇。所有人没想到，这江寒居然真的冲过了五名侍女的合围，简直不可思议。
　　最先回过神来的姜云，看着同样被震惊的张图，苦笑道：“老家伙，看来我们都老了啊，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哎”说完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闪烁的看着台上的江寒。张图看着这个昔日老友的眼神，感叹道：“是啊，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就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他的轻功恐怕比传言的还要高的多。先是迷惑对手，让所有人以为自己要从左边突围，接着五人的阵型出现漏洞，再突然展示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从看起来最不可能的正面成功突破合围，实在让人惊叹。这已经不是武功的问题了，这个年轻人心思细腻，果断大胆，足智多谋，就连我们这些老家伙都给骗了，心思之深实在可怕啊。”
　　说完转身瞧了一眼魔教之人说道：“你看，就连这魔教七长老都有些震惊了。呵呵。”姜云顺眼望去，果然此时的七长老眼神有些闪烁的看着台上的江寒，显然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张图转身看着失神的张枫说道：“枫儿，这江寒尽量不要与之为敌，如果能拉拢过来最好，实在不行成为朋友也行，明白了吗？”张枫听到二叔的吩咐，沉声道：“是，侄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