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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标题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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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因为筹备婚礼而积压的工作之后,沧溟揉着太阳穴,正在琢磨着是赶紧回去睡一觉呢还是睡一觉呢还是睡一觉的时候,自家不省心的小徒弟来辞行了。
“姜大师把你的婚事托付给我了,回去之前你先把亲成了怎么样?”
姜祈瞬间垮下了脸:“师父你是不是看不得城主府里有未婚女子?”
“别瞎说,”沧溟伸手掐了掐徒弟的软嫩脸蛋,“女孩子总归是要嫁人的,反正你也成年了,早点把终身大事解决了,我也不用再担心徒弟被不知道哪来的混账小子给骗走。”
“那计容姐也没成亲呢,我们可以先解决计容姐的终身大事!”姜祈果断祸水东引。
一不小心就躺枪的姚计容起手砸了姜祈一记暴栗:“别扯我,我可没有人成天跟在后面黏黏糊糊!”
姜祈委屈地抱着脑袋,直往旁边缩:“难道我就有吗?”
“难道没有吗?”沧溟一挑眉,似笑非笑道,“也不知道那个从你十几岁时就在你周围晃来晃去的小子到底是谁……计容,你怎么看?”
“城主,此事定有奸情。”
“……师父你们话本看太多了吧?”
“那也是你送回来的嘛……别打岔!”一边说着,沧溟用食指点着姜祈的额头,“年纪也到了,现成的对象也有了,长辈也都没意见了,干嘛不成亲?”
“哪有对象?”姜祈小声嘀咕。
姚计容恨铁不成钢地补上了第二记暴栗:“你再装傻试试?除了谢衣还能是谁?”
“……为什么是小谢?”
沧溟白了她一眼:“不提别的,你可以想想,若是谢衣同其他女子成亲……你待如何?”
“……他敢!”
“这不就行了?”
怎么突然有一种不小心把自己给卖掉了的感觉……
——姜祈百思不得其解地抓了抓头发,默默想着。
念叨着女大不中留,沧溟转身就给徒弟准备婚礼了,临走之前还给姚计容递了个眼神,让她盯着点,别让姜祈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直到下班准备回家了,被姚计容贴身监视的姜祈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
“小谢,大祭司也跟你提了吧?”
回家路上,姜祈百无聊赖地揪着一只无辜路过的欢的尾巴,痛得这只温和的小妖兽嗷嗷乱叫。
“成亲的事……”
“嗯……”
谢衣应了一声,眼睛虽看着前方,余光却是瞟向抱着小妖兽扯耳朵揪尾巴的姜祈,然而她的脸却是垂着的,看不清表情。
谢衣双亲都不在了,在亲事上,沈夜这个长辈是可以做主的。沧溟上午去神殿提这件事的时候,沈夜对此其实并没有反对之意,却也把谢衣叫来,征询过他的意见。严格说起来,其实姜祈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所以,他还不知道,姜祈对此是什么想法。
“虽然我挺不希望你同其他女孩子成亲,但是……”
但是后面是什么话谢衣已经听不到了,只听前一句就知道原来自己不是单相思……这不就行了?
感到抓住自己的那双手一下子松开,被蹂躏很久的欢终于挣脱开来。
落地后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那两个人现在没功夫来抓自己,小妖兽立刻甩着尾巴逃得无影无踪。
谢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好,直接就在路边……还好姜祈住得偏,龙兵屿的建筑也是基本仿照流月城的布局分布,这一带都没什么人烟。
姜祈的嘴唇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一些,小巧软嫩得好像随时都会融化在口中一样,谢衣都不敢太用力。他酝酿了许久,才慢慢地试探着,将舌头探入姜祈的口中,带着点儿挑逗的味道,缠上了她的舌,然后勾住、轻吮,一点点、一寸寸地品尝……有些事情,其实是无师自通的。
一开始姜祈是惊呆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谢衣在做什么,等她意识到这样似乎不对的时候,只觉得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烫,好像连全身的骨头都被这股热力烘得酥软无力——已经错过反抗的时机了。
虽然还想再继续一段时间,但是谢衣也清楚,浅尝辄止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否则吓到了才刚刚开窍不久的家伙,惊得她直接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婚期也快了,耐下心来再等等,就能肆无忌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小谢,你这是调戏我么?”
姜祈小口地喘着气,一手按住了腰间的剑柄,然而眼带水光面色潮红的模样……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之后,谢衣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是调戏……”他上前一步,将那只按在剑柄上的手握住,手指慢慢相扣,“只是……太高兴了。”
用力抽手无果之后,姜祈自暴自弃地放任了他的小动作,即使低着头,目光下垂,她也能感觉到炽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像是要把整个人都点燃了一般。
“小祈不愿见我另娶她人,我亦不想小祈嫁给别的男子,既如此……你我成亲,岂非皆大欢喜?”
贴在耳畔的唇吐出了模糊的字句,伴着灼热的吐息灌进耳蜗,直入脑海深处,瓦解了残存的最后一点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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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祈不知道那日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后面备嫁的这几天里,每日还是要上下班打卡,但是心思一分也没往工作上放,只要脑子一静下来,就会想起那天的情形。
捉着谢衣的肩膀又亲了回去……这是以牙还牙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么?她一边琢磨着,一边给沈夜的报告书批了个大大的“准”字。
——事后沈夜收到报告的时候差点以为她脑子出毛病了,居然一次没退就通过了!
作为过来人,沧溟一眼就看出小徒弟这是犯了什么病——而且还是没药治的那种。
想想自己养这么大这么水灵的小徒弟转眼就要被个捡现成的给拐走了,城主大人心里直憋火。
于是沧溟决定嫁徒弟那天也给谢衣找点难题刁难刁难他。大祭司的武力值高,除了城主没人能摆平,可大祭司的徒弟就不一定了,就目前来看,姚计容一个就可以揍谢衣三个。
嗯对了,徒弟要从城主府出阁,这儿地方够大,要揍人什么的,也比她自己家方便。
然而沧溟这边有了张良计,却防不住谢衣直接架起了过墙梯。
婚礼当天,姜祈穿着大礼服,正在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衣袂上的绣纹,外面挺热闹的,她隔着大半个城主府都能听到门口的喧闹声。
沧溟成亲的时候姜祈刁难新郎,当时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轮到自己成亲,这才明白为什么沧溟会自己出来……唔,也不知道计容姐是不是真的下狠手揍了……
心里还在纠结着,窗边传来了些微响动,姜祈起身查看,只见一只谢衣出品的偃甲鸟正在窗檐上跳来跳去,嘴里还叼着一卷画轴似的东西。
姜祈接过画轴,发现这是桃源仙居图,一打开便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人已经到了桃源仙居里面。
面对沧溟一脸不怀好意地刁难,内心正在疯狂吐槽的准新郎【?】突然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然后回身对着幸灾乐祸的沈夜一礼:
“破军祭司已接了新娘,弟子可否回去了?”
沈夜:“……你们什么时候换了衣服?!”
沧溟条件反射回头看向姜祈住处的方向,只见一只偃甲鸟叼着画卷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尼玛!!!
终于发现此谢衣非彼谢衣的众人心中顿时一片“卧槽”刷屏。
——成亲当天居然让谢偃来冒名顶替,简直丧心病狂!!!
“……小谢,你这是作弊!”姜祈很快就明白过来着是怎么一回事,“等等,你在桃源仙居里,那外面那个……难道?”
谢衣点点头,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和得意:“我让阿偃换上我的衣服,去前面吸引注意力了。”
一边说着,他引着姜祈往屋里走去,时不时提醒她注意脚下,大礼服的下摆极长,走路稍有不慎就会跌倒。
“不愧是小谢~”
姜祈立刻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随手拉了张凳子坐下。从那天偃甲谢衣——简称谢偃——见面就蹦出一句“母亲”开始,她就跟这个外白里黑的家伙杠上了。
现在想想,他是谢衣造出来的,喊谢衣一声爹勉强说得过去,但是喊自己……姜祈现在有理由怀疑,会不会是谢衣撺掇的。
不过,姜祈也没什么功夫思考这些深层问题了。
“还有心思想别的?”
不知何时,谢衣已经欺身上前,将她圈入怀中,顺手松开了她的腰带。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小祈难道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