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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手臂的腐蚀对他一直是个威胁,血继自我保护的持续迸发控制了伤处腐蚀的蔓延,却拖累身体导致疲惫,休息够了就会醒的。”

      医忍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银发青年,围着的一圈人中只有他跟刚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旗木锡主最像,“旗木卡卡西?”

      “恩?”卡卡西拨弄弟弟长得过长的刘海,打量他苍白的肤色,正随手用苦无给他理出个帕克水平的发型。听见医忍在叫自己,以为是什么嘱托便很认真的抬头望去。

      医忍盯着卡卡西真诚的眼神足有好几秒,“…手术很成功,旗木…你们都会好起来的。”注视一眼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少年,他释然的露出宽慰的微笑。

      “谢谢。”

      锡主被送回病房不一会后又醒来了。陌生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的就警惕起来,碍事的麻醉剂从冷汗里排出。

      不算乱转的医忍和护士,房间里有怒气冲冲的红豆、抱着臂的鼓乐、倚在墙上装神秘的牟田、满眼担心的雏田、拳头捏的很紧不自知的宁次,一脸复杂的鹿丸,嗯其实自己跟他也没怎么熟悉,还有沉默的坐在窗边的大哥……拄着拐。

      “哥,是谁伤了你?”锡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哥哥,声音份外平静。

      卡卡西被弟弟问得一怔,他不知道?本不打算说病情的却不能不现在问上一句,“阿锡,你最后的记忆在哪?”

      其他几人都微微站直身体。

      “我们到了鸟之国找到一个基地,我和鼓乐从东侧门入,一路上碰到十七…十八个试验体。”精神似乎受到伤害了,锡主一边呼唤盘踞内心的寒螭,一边侧头看向鼓乐求证。

      “二十三个。”鼓乐对他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从遇到第十八个试验体后的事情,他全忘了。离犬鬼最近最久,终究还是受到影响。

      卡卡西豁然站起身,一腔隐含的怒气更滴水不漏的埋进心底,像勒令小时候的锡主必须去睡觉了时一样把他强行摁到枕头上,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

      “你顺利的完成基地任务,回来时遇到一些麻烦,对方死了,而你失去一条手臂和一些记忆。这些都没什么,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会适应的,对不对?”

      “恩。”锡主回想了下依旧是一片茫然的记忆,却深信不疑的微笑着应了声,“对。”

      于是卡卡西放心的同样对他笑了笑,然后走出病房。

      红豆、鼓乐和牟田和锡主说了几句话,相继出了房间。而几个小同学没有更多的事,留下来继续陪伴他。

      当大人们走后锡主乖巧的气场逐渐消失,眼神里微微透出点冷酷,却不是在针对这里任何一人。

      “扶我起来。”锡主感觉到体力不支,将手递给身边的宁次。

      宁次将人抱个满怀,“你去哪,”他低低的发问,锡主的样子可不像是要去卫生间,“是想起来了吗?”

      “没有。我记得你们,莫名其妙的人忘记倒没关系。”锡主不客气的将体重压到宁次身上,嘴角浮起漫不经心的冷笑,“但是不可能是我伤到大哥的,还有这个诡异东西,这些事情我得稍微清楚下吧。”他腾出仅存的左手在眼前晃了晃,指尖钻出尖锐的冰凌,竟在空气里抓出道道黑雾。

      寒螭不在,怪不得自己会丢失记忆了,而现在在精神世界里的是一条漆黑雾犬。寒螭在精神世界的独霸导致他无法再签任何一个平等契约,比如家族的通灵兽,那这只犬鬼出现的就很可疑。同时大哥受了伤,似乎还是仅他们两人在场,因为真正的队友们看起来都还不错……在自己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想管那些事情…你是要继续当忍者吗?”鹿丸啧得上前一步,焦躁的拦住勾肩搭背仿佛就要出去的两人。

      手术室外的压抑气氛消失,在锡主醒来后所有人似乎都一齐忘记了他受到的是惨重的残疾,轻描淡写的好像这有多么自然!然后连伤患自己也不当回事!

      鹿丸都有点不敢看他空荡荡的袖口。

      锡主稍稍惊诧了一下,他们没有探望过自己就走,留下来难道不是为了像宁次般要帮自己吗?

      再一想鹿丸虽然也出身忍者家庭,但现在仍是单纯的在校学习的10岁孩子,看着差不多大的自己受重伤才有了会成为忍者的真正感觉意识吧。现在他想要看见的应该是自己赶紧修养好转,然后就能安慰一下因为窥见可能的未来而忐忑的内心。

      鹿丸紧紧抿了下嘴,固执的挡在门边。

      锡主对鹿丸是比较欣赏的,忍不住就想把他拉进同样的世界,“逃避从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一直向前走,泛起的凉气扑到鹿丸身上,冰凉的蛊惑盛开出某种雅致的压力,“我有时候看起来的确虚弱,但是不想动武的话,请不要挡在我面前。”

      鹿丸凝视锡主一阵,转身走向门外。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遮住眼帘,突然的竟有几分失落。

      “哈哈哈,”宁次脖颈一沉,锡主趴在他肩膀上笑得没心没肺,“看来即使我现在躺在这里,年级第一的名义宁次也别想夺得去呢。”

      “谁会在乎那个。”宁次轻哼道,两人交头讨论去哪能解决锡主想知道的问题。

      “可是…可是…”三个男子汉谈人生的时候,唯一的女孩子雏田只是站在旁边弱弱的扭捏袖子里的手镜。她当然是希望锡主哥能安心的养会儿伤啦!但是怎么说动他似乎是个令人苦恼的问题呢!

      坚持不懈的‘可是’终于得到两位哥哥主义者的重视,齐齐闭了嘴眼巴巴的等待雏田小姑娘的发言。脸皮腾得通红,雏田义无反顾的把手镜举起来,“可是锡主哥现在,不太、不太适合出去吧!”

      女孩子爱美,精巧的小镜子时刻擦的明亮可鉴,用来观察自己容貌再简单不过了。

      锡主视线移到镜子上,然后直直的固定住了,怀疑惊讶的抚上自己惨不忍睹的头发,明明手术前还好好的!“你们都看见了,鹿丸?红豆?鼓乐?牟田?那些医生护士?”锡主越问声音越飘。

      “恩呀。”宁次连连点头,一个不落。

      浑身无力的放开宁次,锡主飘回病床躺下去,用被子埋住头,“宁次,麻烦你自己去图书馆给我找些犬鬼的资料吧,我近期都不想出门了……大哥他手太狠了!”

      宁次奇怪的看了小妹妹一眼,雏田腼腆的笑,回想卡卡西先生信手给锡主哥剃掉头发的淡定,果真是绝代风华!

      *

      “低头。”卡卡西低声道。

      浴室里热气腾腾,锡主赤条条的站在木桶里,头一低,一瓢水便从头顶被浇下。舒适的热水沿着身体的曲线顺从分流,小心的避开他右臂伤口。

      没有用简单的湿布净身方式洗澡,原因就是因为锡主喜欢玩水吧。

      色调活泼的小黄鸭摆在浴桶旁边的托栏里,锡主专心致志的盯着它,一条朦胧的水汽费力的组成他右手臂模样,好像要把它抓过来。

      小黄鸭是几年前给他买回来玩的,从前不屑一顾,现在想拿却拿不到。卡卡西微微叹口气,趁弟弟再次低头的功夫,悄悄抬起挡住左眼的护额。

      “哥哥?”锡主惊奇的左顾右盼。

      “啊。”卡卡西懒洋洋的道。

      锡主哗啦啦的带起水花跑过去翻了半天托盘,终于确信小黄鸭并没有掉在地上。浴室里只有两人,但他连大哥的手指都细细掰开了也没再找到小黄鸭。锡主不干了。

      “抬手。”卡卡西又舀起一瓢水。

      不干无效。

      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糟糕的发型,锡主变身缩在家里的宅男,而宅男的心肠总是柔软的。

      夜深人静,仔细的穿好外装戴上鸭舌帽,锡主瞅着灯光下的大哥忽然就动了感情,一手搂着他的腰不舍的抱住,“哥,以前我有不想做的事情,都往你身上推。等我长大了,也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卡卡西一僵,清晰的感觉到弟弟的残疾和去意。他哑声说道,“你可以一直在家养着。”

      “可是呀,”锡主使劲在哥哥身上蹭了蹭脸,抬起头笑道,“我想给哥哥养老呢。”

      卡卡西沉默的搂住他。弟弟心娇体不娇,是不可能长久容忍别人的同情和惋惜一定会做出行动的,果然就听他接着说道,“我要去找我的刀,他在叫我。恩,还要找纲手姬。”

      “阿锡,那天你独自去找安倍良奇复仇,我找到你的时候安倍良奇已经变成犬鬼正咬着你胳膊,你伤的不清,看见我时吓了一跳吧,”卡卡西轻笑着抚过弟弟稍微整齐了点的头发,讲起他遗忘的记忆,“然后冰遁血继突然爆发,从内部抗衡冻住犬鬼直至它成为通灵兽驯服于你。”

      “你的冰遁血继深层次的爆发过,手术前又一直处在催发状态,已经超出身体的自然承受限度。以后尽量克制着不要太用冰遁了,容易得血继病。”卡卡西细心的叮嘱道。

      “我知道了。”锡主含糊的答应,如果事情真的全由自己办利索了,大哥又怎么会因身体消耗过大住院?

      “哥,刚才就是你把我的小黄鸭弄没的吧。”锡主缓缓心情提起另一个话题,语气像是仍在回忆细节,一字一句都带着精心雕琢的真相,“我想了半天,哥哥当时唯一能动过的就是…护额。”

      “给我看看你的眼睛吧。”

      *

      锡主手捂着眼睛站在树杈上,在眼中封印多年,让自己感觉到轻微疼痛最后适应了的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瞳力,在前半夜时终于给了出去,此时竟有种两眼空虚的感觉。

      他没有料错,大哥的写轮眼已经有了神威的能力。有了双份瞳力后修炼应该会容易些吧。同伴们也在准备晋级实力稳定的增长。现在只剩下自己了。

      无论何种理由,他不能容忍自己坠落。

      除了向哥哥辞别,村里的首领那锡主也不能只留下告别信,他要得到火影亲口的允许才不致被怀疑要当叛忍了。

      夜寒,三代将一件衣服披在将他吵醒的少年身上,叭嗒口烟提神,温吞的道,“放心去吧,锡主,木叶就是你的家族。”

      火影楼巨大的落地窗外,灯火阑珊,参差十万人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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