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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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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万里,波上寒烟翠。
易水城,以其的凄迷景色而著称,三面环水,四季都可以看到烟笼寒水的景象。
易水城,同样也是一个战略上的要塞。它地处郑、秦、楚三国的交界处,是楚国重要的防卫线。占尽了地利。哪怕是大军三万压境,只要城内有五千士卒,抵挡起来就绰绰有余。
此刻,易水城墙上,赫然站着楚国的有名大将——易何远。
易将军,原本也是着易水的人。他本就是驰骋沙场的大将,为楚国立下了战功无数。因为对易水的地理有着绝对充分的了解,所以朝廷才把着边陲最重要的防卫线交给了他。
易何远把玩着手中的暖炉,在这个三面环水的地方,阴湿气倒是异常的重。易何远叹息了一声,像城外的官路上望去,突然像警戒起来的猫一般眯起了瞳孔。
大路上,但见一行华丽的车马迤俪而来。在这个战事纷乱的时代,又是位于重要的战略要地,竟然如此的大张旗鼓没有丝毫的隐蔽忌讳。。
走的更近些,可以看到开路的仪仗队,打着大红色的旗帜,上面赫然写着:郑!
易何远松了一口气,千等万等,终于把这郑国的使者等到了。然而,下一刻他宽阔的脊背却挺的笔直,仿佛就要猛虎一样威风凛凛。
等待他们的到来,只是这次任务中的第一节,也是最轻松的一节,接下来他面临的,是将这个不同寻常的出使队伍毫发无损的送去国都。
易何远转身,另人放下吊桥,疾步走下城墙。
这个出使队伍之所以与众不同,因为这中的两个人物:郑斩文与郑海隅。这个郑海隅,本姓王,游大人以成名,邃成郑国大夫。入,曾与王谈论国事,制定了一系列的宪法;出,曾游说秦楚两国,形成三国联盟,一同对抗日益强大起来的商国。因为其功高,所以被郑王赐予国姓,成为了郑国的王室。
而郑斩文却是天生的王室血统。公子斩文是郑王的次子,本地位不高,却因为天生的吉瑞而凌驾于所有兄弟之中。传说自从蓝姬怀上斩文公子后,宫殿里所有的花草树木在一夜间凋谢,无论多么好的花匠也无法在宫中养活一株草!郑王因此怀疑蓝姬所怀的是不详的孽种,想要杀死蓝姬。而术士在观测天象之后,告诉郑王,这个孩子将会开创一个全新的盛世,那些树木的枯萎,是因为这个孩子要吸收天地的灵气。郑王听了以后,大喜,而这个消息也不胫而走,举国沉浸在一中兴奋的氛围之中。
于是,在所有人急切兴奋期待中,迎来了蓝姬的临盆。
传说蓝姬临盆的那个夜晚,天边隐隐浮动着金光,金光在孩童发出第一声啼哭的时候,忽然大胜,金霞映彻天地,最终凝结成为一把无柄的巨剑,仿佛闪电一样破空而去。金光过后,宫中所有的花草又奇异的复活了,而且灿烂的开了一个夏天。
想到这里,易何远轻蔑的笑了。天生的吉瑞又怎样,照样是个没有用种。这个公子斩文,在父母的宠溺下已经变的无可救药了。他五岁那一年的时候,郑王找来了全国最有名的武术师傅,只教了斩文两年,就气的拂袖而去。他离开的时候,郑王曾经出面亲自挽留他,但是他只说了一句话:“宁为阎王殿里鬼,不做公子斩文师。”
好一个“宁为阎王殿里鬼,不做公子斩文师。”气的郑王满脸通红,却又无计可施。人家已经明白的说了:宁可死,也不做你儿子的师傅!
而这次郑大夫出使楚国,竟然是为了楚王的小孙女。
说来也巧了,在公子斩文出生四年后,吉瑞之像竟然再次降临人间,这次却是在楚国。楚王已经年老,天象是降临在他的孙女身上,名曰邻凤。小公主自小就有一种很倔强的性格,五岁的时候,由乳娘带着去游玩。忽然看见一个老爷爷骑着青驴,吹着洞箫。小公主好奇,上去叫住了老爷爷,那老人见到邻音,不但没有吃惊,反而笑了,摸摸小邻凤的头,然后将手里的洞箫送给了小邻凤。乳娘吓的不行,赶忙把小公主拉回来,老爷爷慈祥的笑了笑,骑着青驴缓缓离去。在四五百步远的地方,忽然金光一亮,青驴化为火红的凤凰,载着白发老人腾空而去,最终消失在九重云霄之上,小公主看着老人消失的地方,出神片刻,而后将洞箫凑在嘴边,竟然将老人方才吹的曲子不走一音吹了出来。这件事情楚王知道了以后,不可置信,于是召小邻凤来吹奏,小邻凤站在案前眨了眨眼睛,将洞箫凑到唇边轻吹。楚王听了以后,觉得其中隐隐有凌云的仙气,于是问曲子的名字,小邻凤睁大了眼睛,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问乐师,乐师竟然说自己也是是第一次听。楚王大惊,发现这个小孙女竟然有如此天赋,于是改名楚邻音,那个曲子于是被命名为《仙人吹萧》
而民间传的更是神乎其神。有人说,小公主有仙人送萧,又有超人的天赋,她一定是天上的侍乐女神下凡来了。这个消息穿到了郑国,郑国人却不认为她是什么侍月女神,反而觉得,既然斩文公子是天上的龙,邻音公主又有风,这理所应当是龙风齐鸣天象才对!
这话传到了郑王那里,郑王思之有理。于是命令郑海隅去说福楚王,使两国在同盟的基础上更近一层,结为姻亲。
而那个“不可教”的公子斩文,听说父亲要为他娶妻,立刻死缠烂打要跟来。郑王经不住公子斩文的死缠烂打,让郑大夫将小公子带了出来。
吊桥轰隆的放下,黄土落尽,看到郑大夫青衣落落的站在马车前。
“在下郑国使者,奉郑王之命,前来贵国。“郑大夫抱拳长揖。易何远正准备回答,忽然一个十来岁的孩童从郑大夫身后华丽的马车里跳了出来,一落地就像一阵旋风一样像着易何远的方向冲将过去。
“大叔大叔,我妻子那里?不知道?不可能啊,她不是你们的公主吗?就是那个叫楚邻音的那个公主啊!”公子斩文拉着易何远的手,那着急的架势就像是无赖强抢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