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Vara II》鱼已相忘于江湖

9、命运

　　“一共3000円，先生。”收银员把钱交给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弯下腰去接，道服里的身躯被勾勒出了完美的线条。
　　——哇，绮礼的腰线好迷人！
　　言峰绮礼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钱币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言峰绮礼硬着头皮在众人的视线下蹲下身去捡。不防瓦拉又是一声惊叹。
　　——绮礼，你的臀部真的好漂亮！
　　言峰绮礼刚捡起来的钱又散落了一地，清脆的声音引得更多的人看过来。
　　“这位先生，请问需要我帮忙吗？”一旁的收银员终于忍不住问。
　　“不用了，抱歉。”言峰绮礼捡起钱，飞快地拎起袋子抓起瓦拉的手快步走到了一边。
　　待到言峰绮礼的脚步变缓，却依旧一言不发，瓦拉有点忐忑地扯扯绮礼的袖子：“生气了？”
　　“没有。”言峰绮礼神色如常。
　　“诶？”瓦拉在人来人往之中抱住他的腰，“可是你看上去明明就有！”
　　这里是街心公园，因为夜已经深了，并没有人来往。瓦拉无所顾忌地在绮礼的胸口蹭来蹭去。
　　——我感觉到了。
　　——在哪里？
　　——西边的树丛里，有Servant的气息。这个气息应该是山中老人。
　　言峰绮礼把瓦拉反抱在怀里，用身体的背面面对着西侧的树丛。

　　吉尔伽美什中午懒洋洋地说：“我说瓦拉，我刚刚发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街心公园那种在天黑了以后人迹罕至的地方实在是适宜喝酒啊。啊，绮礼，天黑之后也一起来吧。Saber你来吗？”
　　“我当然会跟着Master。”
　　“不用了，Saber。”瓦拉摆摆手，不等吉尔伽美什用激将法，“不想去就别去了吧。Archer再怎么说也是绮礼的Servant啊，放心吧，没关系的。”

　　瓦拉打开一罐啤酒的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口，把罐子凑近了绮礼的嘴边。言峰绮礼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不变，把剩下的喝了。
　　——雷德看到了吗？
　　——嗯。
　　——和Chamber到那边去准备。
　　“要来了。”瓦拉从地上的塑料袋里挑挑拣拣拿了一只烧鸡出来，哗地一声撕开塑料真空包装，扯了一根鸡腿下来放在嘴里嚼了嚼，随后又扯了另一根下来塞进言峰绮礼的嘴里，“太凉了，这么冷的天吃这个。回家去吃麻辣火锅多好。”
　　“妄想心音！”
　　“风王结界！”
　　一瞬间，Archer开始进攻言峰绮礼，瓦拉叼着一根烧鸡腿乘着风飞起，指尖一闪而过，近处传来了清脆的破裂声，雷德坐在Chamber的驾驶室里，Chamber在指挥下把手里的激光枪对准了Archer，言峰绮礼为瓦拉的进攻补上了一枚黑键。
　　“怎么会？”化作粉末的Archer惊愕地叫道。
　　“因为他没有心脏。”吉尔伽美什从树丛中探出脚步来，“瓦拉，看来你早就发现了Archer，我对你的能力表示绝佳的赞赏。”
　　“你想要杀了我吗？吉尔伽美什。”
　　“你早就发现了吗？真是聪明的女人。”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不能侮辱你，我一直都这么想，所以我决定有乖离剑送你离开。”
　　“刚被召唤出来吗？”言峰绮礼淡漠地问，“尽然为了换Master偷走了圣遗物再让别的Master来召唤你。”
　　“我想要看到言峰绮礼你，本来早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的人失去心爱之人的绝望的愉悦。这值得。”吉尔伽美什抽出了乖离剑。
　　光芒在闪耀。
　　“Saber啊。”吉尔伽美什轻轻地笑了笑，“用了令咒了吗？”
　　“是的。”瓦拉点头。
　　“卫宫切嗣不在。”吉尔伽美什扬起脸颊，“他不在。他现在应该已经守在圣杯降落的地点了。”
　　“是的，你没有错。”瓦拉肯定了他的说法，“无论死伤多少，我只是要毁掉圣杯。我有雷德和骑士王，还有绮礼。你们那里还剩拉奇和断了半只胳膊的托尼以及你自己。”

　　瓦拉感觉到了。
　　雷德走过来拥抱她：“瓦拉——”
　　这么两个字，白发紫眸的少年，对瓦拉言听计从的少年，会对瓦拉的捉弄手足无措的少年不见了。
　　接着是吉尔伽美什，瓦拉可以感觉到他的挣扎，最终一脸不甘地扭曲地消失了。
　　骑士王还是一贯地风度翩翩：“Master，你和切嗣的夙愿达成了。”接着从容不迫地立起誓约胜利之剑迈向了尽头。
　　“走吧。”不知道为什么绮礼的声音有点干涩。
　　瓦拉能感觉到，吉尔伽美什消失的那一霎那拉奇和托尼就逃走了。
　　这一场战争，瓦拉只花了一块宝石。
　　还是冬木市民会馆。
　　重修好的模样和当年分毫不差。
　　天上的漩涡已经不见了。
　　一切都是如此得静谧和美好。
　　夜有点深了，风有点冷，漆黑的天空中繁星点点。
　　瓦拉蹲下身拾起地上那把从来都只属于切嗣的Contender，哭了。
　　“——瓦拉”不知道为什么，言峰绮礼的嗓音听上去似乎更沙哑了。
　　瓦拉抓着Contender缩进他的怀里，脸颊边湿湿的都是泪水。
　　“瓦拉——”绮礼收紧了手臂，满足地闭上了眼睛，身子一下向后倒去。
　　瓦拉扶不住他，使劲了力气最终用魔术让他慢慢地落回了地面。
　　借着漫天的星光，瓦拉这才看见言峰绮礼的胸口已经满是粘稠的血液，而他胸口贴身着的衣服的口袋里，放着一块已经黯淡的紫色宝石。
　　时光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年。
　　“瓦拉，这块宝石就好像你的眼睛——”言峰绮礼由衷地这么赞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