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裳》休洗红

7、第六章

　　Chapter6
　　我曾说过上铺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为人还是很无耻的，现实严重地告诫了我，忘记历史等于背叛。上铺先要了一杯扎啤，我还没来的及乐呢，他又叫了一大堆酒。相信我，在看过那些酒的价格后，酒的名称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抓着上铺的衣领说：“你要是浪费一滴，就赶紧找个地儿把自己活埋了，哥不介意鞭尸，你懂吗？”上铺眨眨眼睛：“这也太血腥了。不行，哥要压压惊。喂，再来一杯------”你说，面对这样无耻的人，我除了对着钱包哭泣，还能怎样呢？
　　妹妹说：“我们要这样想，酒已经叫了，钱已经花了，怎么也弄不回来了。在既定损失下，我们要最大限度地实现自我宽慰。”
　　我说：“好妹妹，哥现在脑子不大好使，咱能不能简单点？”
　　妹妹无力呻吟：“同情你！他喝几杯会醉？”
　　我说：“五杯左右。”
　　妹妹说：“剩下的酒，与其让他没有知觉地灌进嘴里，还不如你喝了。这勉强也算把钱花在自己身上。”
　　我说：“真理啊！”
　　当第二美女进来时。我们三个都有点喝高了。第二美女粉面飞红，一身淡淡的酒气，美的要人命，身后跟着拼死追求者一号，二号。
　　上铺吹了个口哨：“美女！”
　　第二美女走过来，一脸鄙夷：“还真够堕落的！”然后她给我们演示了一下何为真正的堕落。她将我们面前的每种酒都尝了一口，我和妹妹手里喝了一大半的也没逃过。吓得上铺抱着半杯酒，缩成一团，像极了受尽委屈又不敢哭得小孩子。不过说实话，这种表情出现在上铺脸上，还真够恶心的！
　　我说：“哥，给她吧，你现在就是个猪，哪能自己思考呢！哥替你做主了！”
　　上铺一脸的不愿意，第二美女出手干净利落，抢了酒杯，尝了一口，立刻双眼放光，一指侍应生：“我要见你老板！”
　　第二美女带着拼死追求者一号，二号进了包房，上铺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我拍拍他的肩：“感谢哥吧！等你明天清醒了，知道自己拒绝了第二美女，你肯定怄死。喝酒，喝酒！”
　　第二美女出来时，跟在身后的老板一脸堆笑，脸上的肥肉愣是组成了一朵花，够强悍！
　　第二美女脚步有些浮，看来之前她一定去过不少酒吧了。一号，二号立刻殷勤地一左一右扶助她。“走开，谁让你碰我啦？”第二美女一阵嚷嚷，自己站稳了。掏出手机，拨了号，说：“妹妹，你来接我吧，我在------”
　　我立刻怒了，双手卡上了上铺的脖子：“她有病啊，这么晚了，叫一个女孩子到这种地方来接她？”
　　上铺左右摇晃，呜呜的，听不清他说什么，妹妹踢了我一脚：“跟你们两个疯子在一起的本人，才是更应该被担心的那个吧？”
　　我抱住上铺，枕在他肩上，笑得嘴角抽搐，我要见到阿宁了！可是我脑子怎么这么沉啊？阿宁，阿宁，阿宁！我朝上铺的肩狠狠地咬了一口，上铺毫不含糊，双手狠狠地掐在我上臂内侧。
　　妈的，他下手也太狠了！我又使劲咬了一口，上铺的指甲恐怕也跟着掐进我肉里去了！冷汗直流，我们两个顿时清醒不少，妹妹在一边哀嚎：“变态啊！”
　　我和上铺骤然分开，连灌几杯酒转移注意力。等阿宁终于出现时，我的神智也在酒精的攻击下溃不成军，大败而走。
　　待我重整军容时，已是第二天清晨，我困难地睁开双眼，头有些乏，但并不疼，我痛苦地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坐起来。
　　“你醒了！”妹妹突然出现。
　　“啊！”我大叫一声“嗖”地坐起来，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你怎么在这儿？”
　　妹妹一脸黑线，手中的苹果，梨啊没头没脑地全砸过来。我用被蒙住头，嚷嚷：“你怎么不上课啊！”
　　妹妹一把扯下我的被子：“别在这给我装死人！”
　　我这才发现我穿的还算齐整，我去洗漱，妹妹跟在我后面说：“今天音乐节开幕预演，领导正在那儿讲话呢。哥哥你也真够逊的，同样喝的不醒人事，同样被灌了解酒汤，人家都跑出去捧场了，你还在这梦周公呢。”
　　洗漱完毕，我一边吃苹果一边问妹妹：“妹妹，我昨晚没干什么丢人的事吧？”
　　妹妹说：“那你昨晚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谁啊？”
　　“阿宁啊！”阿宁！坏了，我立刻石化成兵马俑。
　　妹妹咯咯笑：“哥哥，你昨晚可比现在坚强勇敢多了！”
　　我几口解决了苹果，平复了一下心跳，坐到妹妹对面，一脸严肃：“妹妹，这样，你如果觉得我昨晚的所作所为我自己还能接受的话，你就告诉我，如果你觉得我肯定接受不了，那就别说了，让哥多活几天。”
　　妹妹说：“也没什么啊，你指着她说，你过来！”
　　“然后呢？”我一惊。
　　妹妹笑得很奸诈：“她就过来了。”
　　“等等，让我考虑一下！”我做了几个深呼吸，“说吧。”
　　妹妹怜悯地看着我：“哥哥你嚷嚷着要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跟个小流氓似的，你说，哥请你喝酒，是美女就一滴别剩！”
　　我双手捂脸：“别说了！”
　　妹妹哼哼：“装你的死人去吧！她还挺厉害的，真一口干了，然后哥哥你又要了一杯酒！”
　　我无地自容：“别说了！”
　　妹妹哼哼：“然后，哥哥你又冒充一回小流氓，她又干了！”
　　我拿头哐哐撞墙：“别说了！”
　　妹妹哼哼：“跳楼不送。你又要了一杯酒，她就全扣你脸上了！”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的确是阿宁的个性，这才几个时辰哪，我就两次严重地触犯了她的底线。上天啊，你还肯宽恕我吗？如果你肯，你一定要有耐心啊！
　　轰走了妹妹，我左右没事，干脆打扫卫生。“阿宁阿宁阿宁------”我哼着小曲，把地拖得可以当镜子照，“阿宁阿宁阿宁------”我将玻璃擦的跟用锤子砸过一样，“阿宁阿宁阿宁------”我将寝室收拾成了模板寝室。
　　偷跑回来的上铺，对铺，斜上铺震的一愣一愣的，齐齐对我竖大拇指：“哥，你太坚强勇敢了！”
　　我颇是得意：“那是！也不看看哥是谁！”
　　上铺说：“哥，你把寝室收拾得这么干净，哥都有点不敢下脚了。”
　　对铺说：“是有点别愣，哥，能不能弄乱一点儿？”
　　斜上铺说：“木子李，心碎了吧！”
　　我大吼：“奶奶的，谁敢？”
　　上铺说：“你个猪，你还敢单挑，兄弟们，抄家伙上啊！”他们三个扑过来，我们扭成一团，然后一起摔在地上。
　　斜上铺说：“木子，你检讨吧！”
　　我说：“呸！哥还忏悔呢！”不用想，又扭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