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是人》tiji

5、土豪校董垄断市场

　　这个大学和殷染所认知的大学差别很大，无论是以校服颜色区分系院还是学生们各个看上去十分老练稳重，就连学校外面也没有饭店之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占地面积四百来坪的五层大商场，商场的名字叫坤仑，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

　　门口没有保安，走进去后只看到柜台上一个穿着青色制服的收银员在安静的看报纸，在他进来后只是瞄了他一眼，也不理他。

　　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少少的四五个店员，客人来了态度也很冷淡。

　　一楼就是食品区和生活用品区，食品的数量占了半个面积，但种类不多，他看到泡面柜台的也就只有公仔面、康师傅等四五样常见的国产名牌，而且桶装的居多，很难想象占据了十个架子的泡面就只有那么几种。

　　为了方便，他装了两箱的袋装泡面，又买了一个不锈钢的饭盒，餐具也拿了两套，再装了另外一些杂七杂八的零食后，往里面开始装生活用品。教师公寓是带家具的，但是生活用品要自己买，他还需要杯子茶叶等，就连卫生纸都放了三条。

　　需要的买了很多，可能需要的也装了不少，虽然奇怪为什么全程没有店员跟着他，但最后他装了两大车的东西，还是有个身材高大的店员过来帮忙。

　　“你们送货不？”殷染到了柜台，问道。

　　“可以送。填下地址。”收银员递过来一张单子。接过单时触碰到对方指尖，那冰凉的触感让殷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飞快的填下地址和牌号后，殷染又多要了两箱可乐让他们送过去，结账时那数额让他咂舌，心想自己确实是买多了。他拿出自己的信用卡，说：“刷卡吧。”

　　“这里不刷信用卡。”收银员说，“只收现金或者刷校园卡。”

　　“饭卡也能刷？”这什么破规定，不会是校方垄断市场吧？这个商场还是学校开的？殷染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

　　“那我给你现金吧。”殷染心痛的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红色大洋。人就是这样，看着信用卡里数字减少总是比看自己钱包里的大洋减少要轻松得多。

　　不过刷校园卡也好，学校里就只有两个人民银行取款机，而且离他工作和住的地方都颇远，他持有的卡去那里取钱还要付跨行手续费，他决定下次直接将钱存入饭卡里，也省得自己拿着钱包晃。

　　对方承诺在一个小时内送货，殷染两手空空的骑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此时天色已晚，折腾下来都已经到了学生快上课的时间。他看到大批的学生从各个方向来，往同样的方向去，只是那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亲眼看到学生快走的速度堪比汽车，他还以为自己精神恍惚。

　　这学校的学生过得真是不容易，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

　　殷染心里这样佩服。事不关己的骑着自己借来的电瓶车悠哉的往公寓赶去，进门屁股还没坐热呢，门铃就响了。

　　“我是坤仑商场的员工，送货来了。”门外传来了一道干练的男声。

　　他打开门，果然看到的是青色制服，这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像是扛沙袋一样轻松的将殷染的货品扛进门，放在外厅后一句话不说的就关门走了。

　　这样的高效率让殷染意外非常，他还以为对方说一个小时内送，铁定是要三四个小时候才能送到的，没想到这么快。冲着这样的高效，他都要点个赞。

　　用泡面和袋装鸡腿解决了晚餐后，玩了一晚上的游戏就睡过去。这样惬意的生活还真是不错啊，殷染心里这样想着。

　　以前听别人说工作多么辛苦，工资少还经常加班，连吃饭都没时间，但他这份工作既轻松又高福利，真是没得挑。工资也达到了一般公务员的水准，对于没什么大志向的殷染而言是再好不过的桃源地了。

　　第二天是周一，一个月一次的职工会议就是当月初一开的，虽然觉得这间隔时间太长，但不用每个星期都听废话，殷染还是觉得很庆幸。当天的上午不用上班，变相的放了半天的假，唯一的缺陷时开会时间是上午八点，而那地点离他住的地方颇远，就算有电瓶车，还是要开上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必须六点多就出发，要知道他一个月才休息两天，什么时候才轮到他睡会懒觉啊OTZ

　　洗漱完穿上自己最贵的一套衣服——西装后，他骑着电瓶车朝着会议楼一路开去。此时是6点25分，这座校园实在太大了也太偏僻，没有信号是很正常的，但校董财大气粗，就连网络都自己架设，手机虽然接收不了移动网，但校内网速度堪比火箭，免费无线wifi的日子不要太爽。

　　靠着GPS一路上总算是顺畅，路过教学区的时候刚好遇到他们下课，他看到一个个学生从造型相似的教学楼走出来，好像教学楼也是分院系的，从同一个教学楼出来的学生多是一样颜色的校服。

　　那些人脚步倒是不匆忙，慢吞吞的像是没吃过饭，多数是一脸疲惫的样子，他还看到很多个一身臭汗甚至是校服破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真是累死了…我最讨厌实战课了。”一个经过身边的女生耸拉着肩膀可怜兮兮的道，她的腰上还别着一把大砍刀，那刀倒是做得很逼真。

　　“你都讨厌了，那我这个被完虐的该怎么办？”她旁边的男生抽着嘴角说道。“你们太占便宜了，古武家真讨厌！”

　　“谁让你们天师是体力菜鸟。”女生白了眼他。

　　殷染注意两个人都是穿着白色制服的，可能是察觉到殷染的目光，竟然还加快脚步和殷染的电瓶车并驾齐驱，那女生问：“干嘛一直看着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她的口气十足不客气，殷染吓了一跳，他不过是觉得这两人说话特逗，一直被身边朋友说落后同龄人十年的宅男殷染有些不知所措，他真的不过是想听听学生们平时聊什么而已，虽然对于他们的古武和天师这种COS设定有些好笑。

　　“没、我只是单纯路过……”殷染结巴的说道。

　　“那就眼睛不要乱看，还有既然是白派职工，你就应该走C道，随便过来这里是不行的。”女生说道，她虽然说话有些不客气，但是从看不出什么恶意。

　　见她眼神坦荡，殷染停下了电瓶车，问：“C道？为什么？这里不能走吗？”

　　GPS里确实是有一条C道能够到达会议楼，但殷染觉得那路途要比如今走的A道要长两倍，加上对学生上课的地方也有点好奇，才穿过这里的。

　　“也不是不能走…算了，你以后就知道了。”那女生想了想，也放弃了，拍了下殷染的肩膀，“我在校园网上看过你的照片，新来的殷老师对吧？我是盘月，你真厉害，就连黑院的司马易都夸赞你是入学以来见过最有良心的咨询老师。”

　　“是、是吗？”听了这话，殷染不可自制的红了脸，“我、我不知道这事…”

　　校园网的地址他有，但是他还没进去过，没想到上面还有他的新闻，还是和司马易有关的，这让他很是不好意思。

　　见他脸红，盘月的眼神就跟见外星人一样稀奇，她摆了摆手，说：“得了，你走吧，下次多注意点。”

　　到底该注意什么？殷染还是不明白。

　　殷染的车一路开远，却没发现盘月和她朋友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盘月说：“那就是殷老师啊？看起来很普通啊，别说是斗气了，就连点异能波动都没有，你说他会不会是你同行？”

　　“难说。”张德说，“不过既然能够连司马易都对他另眼相看，还纳入保护范围，那就一定有他的本事。”

　　“说起来，前天那事你觉得会不会和他有关？”盘月一脸八卦的说，“如果不是那场大战，我都不知道原来咱们学校的宿舍楼还真扛得住核弹袭击啊。”

　　“他？”张德眯了眯眼睛，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在飞速的掐算着，末了一脸神棍的说，“我算出，咱们再不快点回去，就有危险了。”

　　盘月看了眼手表，咂舌：“去你的！都这个时候了！该死的！”喊完拉着体力白痴的张德飞速的奔跑，残影越去越远，那速度简直堪比高铁。

　　不到两分钟，本热闹非常的教学区安静一片，直到吱呀一声，教学区最深的黑色教学楼的大门打开，木门被两边打开触及墙壁，发出了兹兹的声响，在月光下那门板似乎若有似无的闪烁着银色的亮光，如同是巨大的阵纹一般，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里面慢条斯理的走出来一排排身穿黑色校服的学生，这些学生都有一个共同点：皮肤惨白得不像人类。其中更有几个微微张开嘴，露出两根尖利的虎牙。

　　被簇拥着走出来的是身材纤瘦的司马易，不但脸上没有丁点表情，眼神更是如同死物般的没有焦距。

　　黑院的学生比其他院系的要慢上十分钟下课，他们和其他院系不一样，教学地点没有重合的时候，而是独开一地作为他们上课的地点。

　　司马易刚踏出教学楼，后面传来一阵阵森然的笑声，那笑声回荡着，眨眼间那主人就站在了司马易面前，这是一个能够将校服穿得如同最高级的礼服一样的俊美男人，他苍白的面色和血红的双眼形成最强烈的感官对比，他扬着假笑对司马易说：“看来将臣老师很有魄力啊，你的身体竟然还没有恢复。”

　　司马易右边露出袖子的手掌，竟是白骨状，而半边身体也是不自然的凹陷。

　　“如何？要不要改变主意和我一室呢？一直跟异能者住在一起，真难得你会甘愿呢。不过从前天看来，你也不是个容易被拿捏的男人。”男子暧昧的说道，脸凑近几分，两张脸的距离相隔不到十厘米。

　　司马易的眼睛是黑色的，黑得如同石墨，但是在对方的脸凑近后，眼底闪过一丝红光。

　　“……你是对学校的制度不满么？”司马易问道，冰凉的声线听上去就像是刺骨的冷水般扎人。

　　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带着深深的嘲弄。“怎么会呢……只是没想到啊…竟然会愿意接受惩罚，像你这样的…不应该是那般大量才对。”

　　“既然有错，只是几天的不方便，取代一次大过，不是很好么？你似乎管太多了，我的事情，你不应该管，越界毕竟不是好事……”司马易不带丝毫情绪的盯着这人半响，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慢吞吞的离开，他的身边如同众星烘月般将近百来名学生簇拥着他。

　　徒留男子留在原地，笑容更加的深浓，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只是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