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枪狙击]消失的光阴》Doidoi

5、拾忆篇1.4

　　高晋坚有点难以消化这个信息。因为飞虎队的队员对于他来说个个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况王锦昌还是和他与浩扬同期受训的一批学员。所以实在难以想象，身边的人会是所谓的黑警。
　　“我打听到，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锦昌都会来这里和Jonathan会和。而这个Jonathan呢，是个狠角色，据说他是谢民生的义子，道上的人因此都要敬他三分。不过他也是最近一两年开始活跃，”李浩扬调好设备，戴好耳机后，又递给高晋坚一副。
　　“为什么要单独行动？这种事情并不在我们的工作范围内。——你有发现就应该报告上级，交给其他部门处理。”高晋坚接过耳机，没有戴上，却是质问。
　　“你也知道，锦昌是我们兄弟，如果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上报了，对谁也不好。”
　　高晋坚听后欲言又止，但还是戴上了耳机。其实他想同李浩扬讲，有些情况并不是你李浩扬一个人就能控制，就算是怎样的best of the best！

　　过了没多久，他们便听见了王锦昌和Jonathan碰面后的对话——
　　“我来了”这是王锦昌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烦的疲惫。
　　“飞虎队果真是名不虚传，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很准时。”这是Jonathan的声音，依然很镇定，却仍能让人听得出里面的揶揄，“你们都下去。”
　　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
　　看来Jonathan的“黑白双煞”保镖已经离开了包间，只剩下他和王锦昌两人。
　　“昌，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阿瞳，我恐怕不能再帮你。上次行动，我就险些暴露，现在都不知会不会有人查到我头上！” 原来，Jonathan的中文名是瞳。
　　“昌，过几天，我就会有一笔大单子，得来的钱足够我们过一辈子——就最后一次了，好不好，干完这单我们就离开这里过新的生活。”Jonathan的声音终于有了些许的急促。
　　“新的生活？可能吗？阿瞳，我想我们有必要终止这种关系。”
　　“你是说终止我们什么关系？情侣关系还是道上的合作关系？”Jonathan不怒反笑，语气竟然又平静起来。
　　“所有的都终止吧。”过了许久，王锦昌终于吐出这样的话，“我原来在CIB的时候，已经帮过你好几次，我不想帮你了，也如愿去了飞虎队，可是你竟然也能找些事来让我帮忙！！……我真的只想做个好警察！而我们俩……要怪就怪我是兵，你是贼，道不同终究不相为谋。”
　　“呵呵，你是兵，我是贼？！王锦昌！自从你帮了我的第一次，你就不再是兵！——你是贼！”
　　“阿瞳，你知道我的心，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根本不会干这些事！”王锦昌情绪激动起来。
　　“为了我？你好意思说是为了我？那次的黑钱你没吞吗？你是为了给你爸治病！”Jonathan的语调也跟着起伏。
　　“你居然这样想我？！钱不是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得到……谢瞳，你给我听着了——我再不会助纣为虐！”
　　“好啊，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你这几年的犯罪证据，我这里很齐全，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你不帮也得帮！” Jonathan吼道。
　　“你！谢瞳，你、原来你一直当我是你的工具？！”
　　“我们一直都是互相利用，不是吗？不要忘了，你在CIB时所获的功劳也有我一份！”Jonathan的声音渐渐变小——并不是他声音真的变小，而是他边说话边在脱衣服，“就连身体，我们不是也是互相利用，互相慰藉吗？”
　　“你！唔……”
　　“阿昌，还是你的身体最诚实啊……”
　　“你住手，嗯、别玩火……啊”

　　……

　　此时的高晋坚听得已是面红耳赤，很难想象，他现在正窃听着白天还一起训练的兄弟的“嘿咻”，而且还是和一个男人。不过，也正是这样一个兄弟，竟然一直与□□的人有着这样的交易，实在是让人想不到……王锦昌他是想做个好警察的——在飞虎队，不管是训练还是出任务，他都是最拼命的队员之一，可是为什么……就在高晋坚思绪万千时，却觉耳朵一凉——耳机被取了下来。
　　“很刺激？”熟悉的调侃声清晰地在耳边响到，“与其这么听，还不如回家看碟！”
　　“你！我是在想锦昌的事。”高晋坚实在有些遭不住李浩扬的调侃——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开玩笑的人，更不是一个善于被开玩笑的人，可是浩扬似乎很喜欢挑战他师兄的这个极限。
　　“想有什么用？我也不想看到自己身旁兄弟真的是黑警。——我已经录音了，明天交给上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