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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开宝九年正月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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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宝九年正月初四,六哥昨天没有回来。我担心的一晚上都木有睡着。咳咳,好吧,是看书看了一晚上木有睡觉。但我还是很担心六哥的好么。只是,只是我看书看到了忘我的境界,一时间,忘..忘..把六哥忘记了…..
那本书真的好看啊喂。而且还是绝版啊,书名也很有意境很文艺啊。【一江春水】。咳咳,大概的内容就是讲两个美少年和一个倾城佳人之间的故事。看的我是内牛满面,捶胸顿足,上蹿下跳。为什么会上蹿下跳。因为我发现,我只有上部,没有下部。苦逼啊有木有。一晚上满脑子都在YY佳人到底选择了谁啊。
当然,这本书中的一个美少年是以我六哥为原型的啊。佳人一定会选择俊美风流,举止文雅,出口成章,挥墨成画,反正就是各种优秀的六哥的啦。好棒好棒,光想想就很美啊。擦,苦逼的是女主不是我。
但是令我好奇的是另一个男主,是以谁为原型的啊。六哥的化名是隐公子。另一个男主化名为胤将军。胤是谁啊,我抓破脑袋也想不粗来是哪个。就因为这个,我头发今早都掉了一大把。好苦涩,赶脚不会再爱了。
突然我想到,当初这本书入手的时候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下部一定出了。一定出了。我要去买书。突然我觉得,天边出现了一道曙光。说走就走。我把上部书揣进怀里,以防北边这些人不认得这系列的作者。
我兴高采烈的推开屋门,忽的一下子,我倒退了几步,登时清醒了。卧槽,好大的风啊。好尼玛冷啊。喂喂,天上飘下来的是神马玩意儿。地下白白的一层是神马玩意儿。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雪吧。好白,好凉,好美,好…地上好滑啊。我差点出溜倒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雪。记忆深刻啊。我一直纠结着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我站在雪地里,迎着风,思考了一刻钟,终于咬咬牙,去,为了不掉头发。冻死也要去。
我匆忙的出了礼贤馆,走了两条街才想起来,尼玛尼玛,我是第一次来汴京啊。我对这里不熟啊。怎么办怎么办。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由于是正月,各家各户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街边的商铺林立。还有一些摆摊的小商贩在叫卖着东西。
问路吧,看来只有这样了。问那个人呢?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点好。那边卖肉的小哥?不行不行,那小哥抡着大刀喀喀喀的剁肉的样子太彪悍了。万一一语不合,再把我剁了,我找谁说理去。诶诶诶,那个卖馒头的奶奶不错,和蔼可亲的样子,但是…耳朵是不是略不好使。那边卖水果的大哥……那边卖果子的弟弟……那边卖…。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们,怎么看着都不像好人啊。
我站在街边,目光柔情似水的注视着来往的路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悠悠的在耳边飘来。“姑娘,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来,跟大婶说说”。我擦,吓我一跳。这么突然。我转过身去,一个面容憨厚的女人站在那儿。既然这么热心,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婶好热情啊,非要带我去吃面。
“姑娘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来,跟我说说”大婶说话的时候,眼睛像X光一样对着我扫射了一遍。我刚想开口,大婶又说道,“姑娘是没钱吧,我这里有份差事,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卧槽,敢情你是把我当落难的少女了。我刚想辩解,大婶又说道,“姑娘,孩子多大了”?。孩子多大了,孩子多大了,孩子多大了,我去你妹妹的孩子,老娘还没成亲,哪来的孩子,和谁生的孩子。大婶你特么能不能不戳我痛处,我的脸色很不好看。大婶的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和溜溜球似的。“没有孩子最好,姑娘,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哪里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她们啊,都是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而且那里有很多书画的”大婶瞅着我,瞅的我有点发毛。但是他说有书啊,书啊,书啊。不妨去跟她看看?
大婶带着我在街道间穿梭,我彻底迷糊了有木有。小半个时辰后,我们到了地方。我擦,好气派,好漂亮,好华丽的阁楼。但是,啊喂,百花楼这个名字怎么看怎么别扭好么,怎么看怎么像勾栏院啊喂。大婶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我擦,你要干什么,酷爱放开我,我要喊非礼了啊喂。老娘给你个机会放开我,不然,哼哼,老娘可不是柔弱的少女,非揍得你满地找牙。大婶冷笑了一声,卧槽,刚才还憨厚老实的面容一下变得各种奸诈,各种猥琐。
这个时候,从百花楼里跑出了几个魁梧的男子。我登时觉得大事不好,老娘打不过这些人怎么办。佛祖保佑,赐我个精壮的男人吧,我的王子,或者王爷也行,你在哪里,酷爱出来,你未来的娘子快要被人拉进勾栏院了啊喂。
许是我的祈祷真的奏效了?一个人走进了这僻静的街道。可是….性别是不是略不对,身材是不是略妖娆,而且还穿着一身刺瞎双眼的大红色。头上还别着一朵快要蔫吧的芙蓉花。但是长得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啊。那些人一见到这美人,尖叫一声飞速的跑开了。
擦,什么情况,女子一步一步走向我,我冷汗不自觉的冒了出来。一步一步往后退。那美人走到我面前握住了我的手“永宁公主”。诶诶诶,这个美人认识老娘。看出了我的疑问,美人哼了一声,“我昨个儿见过你,而且,还听官家说起过你”。卧槽,那皇帝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总拿我说事呢。我轻咳了一下,“这位姐姐,谢谢你刚才救了我”。美人一撇嘴,“我叫费花蕊”。
我了个去,我面前的美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蜀地一枝花,费花蕊啊。“你就是被官家毒死了男人,然后拉去强占了的费花蕊啊,”。说完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这嘴。我以为费花蕊会一怒之下和我大战三百回合。但是,啊喂,真的假的,你那迅速红了的眼睛是要闹哪样。喂喂,别这么可怜兮兮的眼中含泪的看着我啊。费花蕊用手抹了抹眼角,“永宁,我好可怜,官家把我赶出了皇宫”。我信了你滴邪,这么漂亮的妞都不要了。
费花蕊一副柔弱的模样,我同情心泛滥了有木有,很豪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跟我回礼贤馆,我叫六哥收留你”。是我看错了吧,费花蕊没有奸笑,没有奸笑。
费花蕊对这里的路为什么这么熟悉,简直就成了活地图有木有。她带着我七拐八拐的往礼贤馆走。怎么看起来她好高兴的样子。其实,我是很佩服费花蕊的,现在礼贤馆的小丫鬟都知道她,满街传的绘声绘色。听了她的故事,我还哭过,哭的眼泪鼻涕哗哗的。她和孟永日之间的感情感动的我差点崩溃。咳咳,严重了,反正就是各种佩服,各种崇拜,各种感动。临走的时候,我对着勾栏院的大门喊了三声,骗子,骗子,你们这些骗子。老娘鄙视你们。
回到礼贤馆我才忘了书的事情,哭,不过算了,以后再说吧。还没等抚平我受骗的心情,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哇塞,很帅有木有,很冷有木有,笑的好邪魅有木有,身材很好有木有,关键是这谁啊。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费花蕊已经出声,“呦,这不是晋王么”。晋王,怪不得噜,我说长得怎么这么像官家,敢情是一家人啊。晋王没有搭理费花蕊,只是冷哼一声,“皇兄,叫我接仲寓进宫,你,也跟着一起去”。我能不能不去啊,官家各种看我不顺眼啊喂。我刚想拒绝,就看见了晋王那冰冷的眼神。吓屎人了。
礼贤馆离皇宫并不远,我和仲寓很快就到了皇宫。哇塞,好气派啊,虽然没有江南宫殿那般精致细腻,但是很是恢宏大气。看了就让人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我和仲寓就被带到了官家的面前。咦咦,六哥也在。他在和官家下棋。
“从嘉,我能悔棋么,这步不算,不算,我没看清”。别怀疑,这话就是我们的陛下说的。六哥手抖了一下,“陛下,一盘棋,你悔棋32次”。卧槽,官家,你是多无赖啊,悔棋32次都没赢,你说你还玩什么围棋,干脆去玩五子棋好了。
官家看见仲寓,笑得和一朵花似的,一把抱过仲寓,“都长这么大了啊,嘿,长得还真像你爹”。官家你竟说废话有木有,不长的像他爹,难道像你?啊呸,罪过罪过,我什么也没说。
官家撇了我和晋王一眼,没作声。晋王好像不吃他那一套,“皇兄,你还有事没,没事我就回去了,则平还等着我讨论工作呢”。官家也很酷的不理他,而是对着六哥笑,“从嘉,我们不下棋了,我们来研究一下诗词吧”。六哥刚喝下一口水,听了官家的话,差点呛着有木有。表情很痛苦有木有。晋王听了这句话,本来给我感觉很酷很冷的晋王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光义啊,元佐他娘都走了这么久了,朕想了想,决定在给你找一个。你看从嘉的妹妹永宁公主怎么样啊”。我去你妹的,官家,我都成了你威胁人的不二选择。饶了我吧。
在看刚才还笑的差点背过气的赵光义,此刻表情比哭还难看。赵光义,我次哦,你什么意思,你瞧不上老娘,老娘还看不上你呢。你说你长得虽然帅,却黑的和黑煤球似的,掉到煤堆里都找不见。夜里的时候,你都能和黑夜融为一体。虽然我用了夸张的修辞,但是你们能体会到老娘被羞辱的赶脚么。
“官家,永宁性格顽劣,配不得晋王”,六哥,你也在讽刺我么。你也不爱我了么。官家只是嘿嘿的笑了几声,“从嘉,你多留下几日陪我,我们可以吟诗作画,你看外面的雪景多美,我们可以踏雪赏梅”。六哥瞧了我一眼,咬了咬下唇,很困难的憋出了一句,“好吧”。六哥,你不要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好想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啊,是,是,你的确受了委屈,跟一个下棋悔棋32次的人吟诗作画肯定很痛苦。
我很潇洒的甩了下袖子准备走人,但是我忘记了,那本【一江春水】还在袖中。随着我的动作,那本绝版的书姿势优美的落到了官家的怀里。我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回来,但是已经晚了。官家拿起书,好奇的翻看了两页,随后,认真的看了起来。那表情开始变化莫测啊喂。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官家是叫赵匡胤吧,匡胤吧,胤吧。
我一哆嗦,不会吧,不会吧,另一个男猪脚,是官家。不是吧,是吧。重名的吧。佛祖保佑一定是重名的。敢和官家抢女人,我们还想活命啊。官家你一定没看出来,一定没看出来。似乎是看出了官家脸色的不对劲,六哥唤了声,“官家,怎么了”。官家没有答应,但是一把抓住了六哥的手。六哥我错了,是我害了你,我不应该把这么反动的书拿粗来。
我胆战心惊的站在一边,终于,官家快速的翻完了书,然后很生气的【啪】一下把书拍到了桌子上。冷笑了一声。六哥拿起书翻了两页,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有错误就要改,我扑通跪了下来,痛哭流涕的承认错我,“官家我错了,我不应该把这么反动的书带粗来,饶了我吧,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男猪脚是官家您。您放心,那佳人是您的,所有佳人都是您的”。官家,没有答话。表情冷冷的。我看见六哥反握了一下官家的手,“这只是本市井小说而已,官家何须动怒”。听了六哥的话,官家的表情缓和了很多。挥手叫我们离开。
我如蒙大赦,准备飞速离开。却听见,大殿梁柱后传来的对话。我说过,我的耳朵比狗都灵。
“喂喂,我看过那本书,讲的是父皇和太傅抢一个女人的故事”
“我擦,这么劲爆,可是哪里不对劲啊,喂”
“那个SB写的这本书,照这本书里所写,父皇恋童了有木有”
“你长得什么脑子,小说就要夸张的写法,真没文化”
“卧槽,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不是父皇和太傅抢一个女人”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那是父皇和一个女人抢太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