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预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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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等待本身就是一种可笑的错误。
明知道等待着一份不知能否到来的幸福。
慵懒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洒落在窗台上，嘈杂的门铃丁玲作响，忙碌的人们在香味弥漫的店中相遇。远处的钢琴曲卡农单纯的旋律触动心底最细腻的地方，曲调自始至终追随着另一声部,数个声部的相同旋律依次出现,交叉进行,相互模仿,相互追逐和缠绕,音阶像是再也不可找回的过去，不可找回的爱情，不可找回的时光，惘然而惆怅。象是最单纯的想念，象是在时间的洪流里，宇宙的洪荒里，有些事，虽然已深深沉淀，但却有一道伤痕，不会磨灭。只是在细细回忆时，恐怕已是风烛残年。而这样的旋律和鼻间浓郁的咖啡香更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令人欲仙欲醉。
莫兮坐在软椅中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啪！”撕开方糖的包装纸，方糖呈抛物线下坠入咖啡中，溅起的咖啡在她白色的袖子上肆意染开，她若无其事地拨弄杯勺褐色的咖啡随即也荡起了一圈圈涟漪。她端起了滚烫的咖啡嗅着氤氲的气味抿了一口，馨香入口，却是世间百态。淡淡回味却不及黄莲还未有蜜糖甘。各中滋味却是蕴藏无穷。
吧台的两个打工的男孩凑在那里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往莫兮所处瞄几眼。
“喂，我说那位美女真是极品，身材前凸后翘，那脸简直是精心雕刻上去的，看她一个人应该还没有男朋友，要不你去问她要个联系方式吧。”某甲说。
“你为什么不去，你可别忘了你之前的女朋友的□□还是我帮你去要的，现在又是我，不过你这次眼光还真不错，这还真是个美女，还是美得冒泡的那种，咱俩换换你去问？”某乙接口道。
“你去吧”某甲推脱道。
“你去”某乙应答说。
莫兮朝吧台望去，她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在学校她的书桌柜子里每天差不多都会有如山的情书，隔三差五就会有男生向她告白，她转学的原因也是跟男生有关，在之前的学校有一个男生不知怎么地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每天都来烦她，一开始莫兮只想不理他就好，慢慢地他会放弃的，哪知这男的到后来居然以在全校人面前跳楼相威胁要求她做他的女朋友，当时那场面莫兮想想就觉得可笑，集体师生站在实验室的大楼下劝住声，议论声，赞叹声如雷贯耳，安全垫就这么摆在地面上，男孩的母亲倚在男孩的父亲身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男孩的父亲也是一脸的担忧，而对此莫兮只是默默地站着，她没一点兴趣，她不可能勉强自己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最终男孩跳了下来，但有安全垫做缓冲并没有致死，莫兮也在这件事后，选择了转学。
“你们两个是想被扣工资吗！上班期间禁止讲话，赶紧给我工作去”一个满脸严肃的中年男子开口制止了两个男服务员的交谈。
莫兮在看到两个男服务员在那位经理走时，还对着他的地方做了个鬼脸，但在之后还是捧起菜单来到新进来的客人面前为他们点单。莫兮感叹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许久，一个麻花似的身体，却拖着一堆肥厚的大腿，脸严格的讲，是一个长方形外加有着一堆针孔的麻子，一大一小的两个暗淡无光的珠子最先能应入，针一般大小的鼻孔下硬塞了一张吃了几百次朝天椒而被辣得不行的“樱桃小嘴”的丑女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凤姐，这里”莫兮朝那个丑女招手示意了一下。
丑女重重的拍了下莫兮的肩膀开口“妹子，叫我来啥事啊，是不是想我想得发疯啦”
莫兮使劲压下被拍得将要喷出的液体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强忍住作恶唔感“凤姐，我这次约你出来是要告诉你，我们班的顾嫣勾引你的岳辉，她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四处招蜂引蝶，而岳辉似乎也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我之前约他出来提醒他离那个女的远点，但他居然说如果我去找那个女的麻烦他就让我好看，您可要为我评评理”
“妹子，你放心我定会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小骚货，就算不是为了我的王子岳辉也要为了你出这口恶气”被称为凤姐的丑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莫兮点头默认。
“恩，那么周一午间我就把她引到三楼的楼梯口等你”
“好，对了妹子你和你喜欢的那位男生怎么样了，成了没有，姐告诉你啊，你可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放眼望去哪里没有比他够优秀的男孩子，就比如说跟咋们经常一起的林宇，不瞒你说他对你就特别有意思...”丑女又开始如从前一样像古代的媒人一样长篇大论。
莫兮的眉头皱了皱“凤姐，我记起好像还有点事没做，那么我先走啦，我们改天再聚”说着莫兮抓起了椅子上的包包就往店门所在的地方大跨步走去。
“唉，等等啊妹子我还没说完呢”丑女河东狮吼地喊道。全然不顾自己所处的咖啡厅，是公共场所。
“钱我已经付过了，下次再聊，拜”莫兮实在受不了四处投来的或鄙夷或嘲讽的目光，压低了头走了。
莫兮逃荒似的出了意浓咖啡厅回头看了看确定那个肥猪追上来没有抚了抚胸口“死肥猪真他妈阴魂不散，不知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那个挫男还一个劲的在我面前说个不停，就算是狗也比你聪明”
“莫兮你怎么在这里”于薇的声音从莫兮的背后幽幽的飘出。
莫兮大脑死机5秒，面色“刷”变白“呼，于薇你想吓死我啊，大白天的装什么鬼声来吓人，你难道就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真没意思，没想到你这么胆小，我这不是看你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还以为你放弃了治疗在这里发疯好心关心你嘛”于薇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老佛爷，您老人家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奴婢还不想那么早一脚先踏进棺材里躺着”
“不玩了，没意思每次都这样，对了忘了问你了你在这里干嘛？和你男人约会吗？他人呢？”于薇挑了挑眉。
“没，和一朋友在这里喝咖啡倒是你...”莫兮瞟了瞟于薇身边的上官痕继续道“是在和上官公子在共度二人时光吧”于薇羞红了脸将身子往上官痕后面挪了挪。
“莫兮，我和于薇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自己请便”
“奥，就知道赶人，我知道了，我走就是，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望着于薇和上官痕搂在一起离开的样子，莫兮不由感到羡慕，她多么希望那是自己和叶哲。
在告别于薇与上官痕后，莫兮只身一人来到了与叶哲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一大群鸽子密密麻麻栖息在广场上，咕叽咕叽地叫着，看上去像开放了大片白色的花朵。洁白无瑕油亮的羽毛，红褐色的小尖嘴，机灵的眼睛，细长的双腿，一双脚像鸡爪但却没有脚蹼。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简直像一位高雅华贵的夫人。小白鸽站在那里不动的时候，简直就像商店里摆的工艺品。
微风吹动石阶边缘上两只小鸽那雪白的羽毛，这简直是两个刚出徒的小杂技演员在走钢丝呢，又像两个银色的音符镶嵌在五线谱上。
昔日的美景在眼前呈现，可昔日那些记忆里的人却不再如过去完整，他离开了她的身边，曾经的美好已荡然无存，他不再属于她，他成了她人的女友。而他和她之间居然是可笑的兄妹关系。
叶哲你可否知道我要的不是这可笑的妹妹身份，我想呆在离你最近的地方观望你，我比她们任何人都更早认识你，更加了解你，你为什么就从未注意过我。
“小姑娘要喂食吗？”一位大叔殷切地问。
“恩，给我一包”莫兮点头递过纸币取了一袋。
莫兮走到广场中间蹲了下来将拆封的鸽子食从塑料袋中倒在了手心中，一直白鸽踏着它的脚丫子一歩一个脚印地向莫兮靠近，莫兮将手中的食物朝那只向她走来的白鸽伸了伸，只见白鸽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展开双翅，喇地飞走了，盘旋着飞向蓝天。
莫兮低头苦笑，原来连不怎么怕生的鸽子都嫌弃我，我还真失败，不过没关系，我一个人就好，不过多时叶哲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到时我就不孤单了。
这么安慰自己，莫兮扔下手中的鸽子食起身离去，白鸽也因她的动作惊得振翅而飞。在鸽影做陪衬下，她的背影还是那么的孤寂。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预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