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
-
爱是禁忌，是不可被言说的情分。
他又看到了那个人，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地地方。这是梦境，他知道，但却不愿醒来。那人黑色长发尽数束在脑后，刘海儿扫向一侧。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有灼灼地光。他听到低沉仿若海浪的声音。
银，留下来，不许离开。除非，我赶你走。
眼睛感到酸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不走。。。不走。。。。
呻吟着醒来，原来是睡在了花园的石台上。高大的人影儿遮着了温暖的光，直人的手凑了过来。
银的额头汗水密布，直人帮他拭去。
你又再做梦了。
直人说话的语气里透着隐隐地温柔。神色些许担忧。他牵挂着银。但是，猎魔人的守则，让他又不得不对自己的情感加以遏制。然而，世事往往如此。越是不想，越是不要。到来反则益加迅猛凛冽。对银的矛盾情感，令直人感到了绝望。大多时候，他唯有选择逃避。自我欺骗，麻痹，已然成为习惯。
银揉揉自己的脸，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刘海儿上酒红地光仿佛要醉人的姿态。他看到直人手臂上歪搭着皮裘，黑色猎魔装束整装严齐。
要出发了么？
直人收回手，目光也恢复了冷静。回答说是的。抽出两张机票，交过银。嘱咐。
行恩已经赶过去，你们在机场会合。
结果手里泛光地纸张，银显得犹豫。问询地目光望着直人。
你们确定我必须参与么？
直人看着银，没有迅速回答，只是看着。半晌，才回答。
我必须走了，你收拾下也早些启程，不要耽搁了时间。
说话时，银看到了直人眼里坚定的光。低下头，不再问话。心里有着无奈。毋庸置疑，此行必然。
五月。泰国的阳光如同一场欢喜盛宴上，喧闹呱噪地鼓乐，盛大而激烈。
五月，阿尔卑斯山脚下，某处皑皑雪色覆盖的苍色林木间，祭奠的仪式在寒冷中等待。
飞机起飞约摸二十分钟后，银问空乘要了杯清水。水杯端在手里，可以看到里面因为高空气压而微微泛动的波。别过头，隔着里面的座位看小小的窗外，水一样静静向后流动的云。
行恩坐在那位子上。带着耳机，眼目闭合。Tv屏幕上有音乐的波幅。脸上带有笑意，似乎好梦。
一整个的飞行路程，行恩都在睡眠，带着他的好梦。这让银多少有些妒嫉。他自己总在不断喝水，看窗外的云，看行恩。心上有着起伏，不甘，以及怯惧。平静不得，因着着陆后将要的面对。
咯吱咯吱地声音。直人的脚陷进雪里。林间还有着其他的足迹。小木屋前，有火堆在点燃。白日里冒着灰色的烟。湿冷地空气中可以嗅到柴草的味道。有森立身在木屋的台阶之上，牧师袍在这苍茫间显得单薄。猎魔队伍中可以跻身于引导身边的重要角色差不多都已到齐。
直人将身上的皮裘退下，随意地搭在木头栅栏上，毫无怜惜。其他猎魔人穿的护服，也都三两不一地搭在上面，或就直接扔在地上。
仪式开始。一具穿了猎魔人袍褂地尸体被抬了上来。有森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将他放好，在脚下。劝导的话语，要他安息。死者的名字叫做蓝申。是这片护林的守卫。长年居留于此，保护着对猎魔人至为重要的物什。掌握了所有猎魔人能量的誓书所藏匿的地下通道的密钥。那看似脆弱地纸张，一旦被毁。便代表着立下誓言在了其上的猎魔能量也将随之消失。如有此日，那便是了猎魔人的末日。作为守护密钥的猎魔人，蓝申的能可以说相当之强。但竟能连他都杀死，可见凶手非同一般的厉害。是个狠角色来着。
横跨过蓝申脸上，一道骇人地伤口。皮肉全部翻开，惨不忍睹。昂贵地黄色金属漫溢其中。劝导完毕，有森执着手里的法器，镶嵌着血红珊瑚的权杖。这充满了力量和洁气地圣物，只有在特殊时刻才会被出示。
他将权杖指向蓝申，红色光亮投射，躺着的尸体被抛开。冒着金光的液体迅速流出。这句身体已然成为空壳儿，昂贵注满。
魑魅。
有人低声发出惊叹。
沉默。大家心里都清楚了凶手为谁。事态严峻，一目了然。有森下令。各归其位，严守其岗。黑色人群缓缓散出林子。最后，只剩了直人和有森还在木屋。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有森看看天色，像是在自己言语。
你确定行恩可信么，他毕竟还未曾立誓。
听了直人的话，有森低下眼帘，淡淡地反问。
你又确定银可信么。
一时语塞，直人山峰般严峻地脸上闪过风的痕迹，心里有乱。
我。。。。不知道。
呵呵。有森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呢。可就是觉得信。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没有心却能体味到的东西。
当他们离开时，整座林子陷入火场，熊熊地不可扑灭地势头。直至在雪原上留下黑色灰烬。
=========== 猎。4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