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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少爷?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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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员外是个好员外,农民伯伯都喜欢他。洪家二少爷鲜衣怒马俊朗好少年,耍的一手好剑、装的一手好酷、经的一手好商。农家大婶儿都喜欢八卦他。
“看,是洪员外和二少爷!”
“二少爷好帅啊!”
“二少爷好白啊!”
“二少爷的白马好俊啊!”
“二少爷二少爷,我家二丫喜欢你,你要负起责任来啊!”
“二少爷。。。。。。”
“咦~洪员外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么?何来二少爷之说?”路过的书生问。
“公子是外地人吧?”
“是啊!”
“难怪了!”书生身边的一位短打扮、须发花白的慈善老伯说道,“公子可听说过咱洪员外的善行?”
“正是慕名而来!听说当年此地涝灾,生灵涂炭,洪员外义薄云天,组织救助站救民于水火,挽救千万性命。学生上京赶考,路过此地,特来一睹善人真容。”
“那是!咱洪员外当年那是真英雄啊!可比那说书人白话的那些武林好汉强的多。”老伯听书生夸洪员外,与有荣焉,对书生更热情了好几分,“那么,公子所听说的洪员外只有一个儿子想必也不是从本地人口中听到的吧?”
“确实!世人兼传,洪员外独子乃英雄少年,风采不下其父,文武双全,才高八斗,武艺卓绝。六岁能诗,七岁成文,八岁舞剑,赫赫生风。今日一见,不负盛名啊!”
“呵呵,二少爷确实英雄。但是公子你却是错了!你们外地人说的洪家独子,不是我们二少爷,而是大少爷!只是自那次涝灾之后,我们便再没见过大少爷,就连洪府下人也不曾见过。”
“是啊,我二姨妈的三表舅的四姨奶的第五子的外家六奶奶的七妹妹都在洪员外家做佣人十来年了,不曾见过大少爷。”书生听到说话声,环顾才发现,他和老伯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一圈闲人,各个脸上都写着满满的八卦欲。现在与他搭话的便是一个十几岁少年,长得白净,书生打扮,举止却十分随意,不像书生像混子。
书生正待与他见礼,便听一位大婶笑骂:“郎子你就胡说!你家就你一个,哪儿来的那些个一二三四五六姨!你的小命还是多亏当年涝灾中洪员外救下来的。咱在这儿的哪个不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还吃过我奶呢。嘴上没见长毛,倒是越来越能胡说八道了!”
众人哄笑。
少年被大婶说的脸红,却还反驳道:“可是我说的也没错啊。我在洪家帮忙做事儿有十来年了,确不曾见过那位什么大少爷啊!”
“这是你孤陋寡闻。我四婶子在洪员外家厨房帮忙,我之前好奇,问过四婶子可见过大少爷,四婶子说她虽然不曾见过,可是厨房确实有小灶专门给大少爷做饭的。”说话的是旁边摆摊卖馄饨的大叔,“大家都别站着了,来快坐吧,没事儿的。”
“哎哟,杨大叔,这咋好意思呢,不耽搁你生意么!”之前那位叫“郎子”的少年边说着,边已经找座儿坐好,还跑杨大叔的货架里找了几个碗给众人舀水。
“你个皮猴!坐你的吧,这个点儿吃馄饨的人少,不耽搁。”杨大叔一巴掌拍郎子后脑勺。
“哎哟!别打头,还要上京考状元呢!打坏了我,就便宜了这个书生了。对了,书生,你吃碗馄饨吧,杨大叔的馄饨可是我们这儿的一绝,不吃你会后悔的!”
“公子所言极是。杨大叔,那就有劳您了。”书生答道,也不介意郎子的拉客行为,“不才文谨才,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哎哟!快别文绉绉的,我是混学问的,你是做学位的,你是我兄台。谨才兄跟着大家叫我郎子就行。杨叔,你四婶子还说啥了?”
“你说大少爷啊?我四婶子也没说啥,她哪儿能知道那么多啊!”
“我倒是听说,当年灾害中,据说有匪徒绑架了尚年幼的大少爷,妄图抢劫洪员外用来救助百姓的粮食,大少爷挣扎中被伤了容貌,于是便闭门不出了。”说话的是位二三十岁的丫鬟,也不知是谁家的。
“净胡说!十年前匪徒绑架大少爷时,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当时可是有听说的,大少爷不曾划伤脸。那都是别人胡编的。我看啊,大少爷之所以不出门是闭门好好读书去了。”
“大爷,您咋就确定不是划伤脸呢,您不也说您当时是听说么,您的听说可不一定比我听说的真啊。再说,大少爷即使再用功读书,也不应该如此谁都不见啊!您不见西山的张书呆,他可是出了名的刻苦,却也隔三差五要出来沾沾人气儿的啊!”
“得劲儿啊!俺也不脚滴大骚爷系读书咧,读书咋就能不见人咧?”
“楼上这位朋友哪儿来的啊这是。不过,我可是有内幕消息的,大少爷确实不是去读书了啊,据说他老人家是练武走火入魔了,于是身体便不太好,一直卧床。不然你瞧咋王神医老王洪员外家跑呢!”
“哎哟,这你就不知道了。王神医去洪员外家是因为洪员外有沉疴,王神医一直帮他老人家照看着。这事儿我可是权威,我是王神医亲传小弟子。”
“那亲传小弟子,你说大少爷咋就不见人了呢。”
“哼~”王神医亲传小弟子微微翘了翘小巴,昂首挺胸,“我咋知道啊!不过既然你们都是胡扯的,那我就说大少爷变成大姑娘了,躲在闺房不见人——哎哟,谁打我啊!”
小弟子还没有说完,便被郎子一巴掌排桌子上了。
“死郎子,你干嘛打我!小心我揭发你!”
“小屁孩儿,别胡说八道,一边儿玩儿去!”郎子挥挥手,特鄙视的样子,“要我说,大少爷可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是啊。我听说十年前大少爷有救到一位不得了的人物。那位大人物走了后,大少爷就开始不见人了。”
“真的假的?为什么那位大人物走后大少爷就不见人了呢?难道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那位大人物是什么人啊?”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原因!这十来年,咱这儿不曾见什么大人物来啊,你可知道潘县令那狗鼻子,要是有什么大人物莅临本地,他怎么可能不往上凑。”
“哎~~~之前不是来了位张公公么,据说他还是潘县令的干爹呢。会不会大少爷当时是得罪了这位公公?”
“不会的。如果大少爷得罪的是张公公,那姓潘的狗官还不想尽一切办法把洪员外一家送监?你可要知道,前几年潘县令可是因为洪员外家财越来越多却不愿意阿谀于他,羡慕嫉妒恨,曾对洪员外是百般刁难。”
“也是啊!可是,那么大少爷又为什么不见人了呢?难道得了不能见人的病?”
不用怀疑,说这话的还是王神医家亲传小弟子,除了他,还有谁人能这么想不开的找死。于是他又被拍死了。
这时候,那位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叫“谨才”的书生终于吃完了馄饨,弱弱的插嘴:“大少爷成迷,可是这二少爷又是怎么回事呢?不才不曾听说洪员外育有二子啊!”
“哎哟,二少爷啊~~~”
“二少爷哇~~~~~~”
“二少爷呐~~~~~~”
“当然是私生子啊!不然,二夫人是怎么来的呢?你这书生真有意思,这都不懂。”
亲传小弟子又被拍死了。
谨才书生觉悟了:“那么,大少爷的失踪会不会与二少爷或二夫人有关?”
众人默。
会不会呢?
“谨才兄再来碗馄饨不?”郎子问。
“额,郎兄,你已经让我吃了五碗了!不才实在不好再吃了。”
“可是,杨大叔的馄饨难道不好吃么?”谨才书生便见郎子扑扇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满的委屈,似乎要溢出来,皱着小脸,因为好意不被理解而烦恼。
十几岁的悲苦少年,独自吃着百家饭长大,还长的像萌宠,这样的少年最让人不忍拒绝。
可是,“杨大叔的馄饨很好吃。如此佳肴不才怎好独享!郎兄,你难道不吃么?是因为不喜欢吃么?”
谁不知道杨大叔口味重,从来不认为盐巴是要钱的。可是为什么杨大叔馄饨摊的生意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