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
第七章烟城苏家（下）
苏瑾刚回房就被父亲身边的小侍春儿给寻到了东厢房，苏瑾不禁暗自叹气，看来又要有一场审问了。打她记事起就经常见到父亲坐在东厢房的贵夫椅上审问侍从们，府里从上到下，无论大事小情，都要报给父亲知晓，尤其是与娘有关的更要事无巨细一一道来，回的莫棱量可不清不楚少不了一顿狠骂，知情不报的就是一顿鞭打，尤其是母亲身边的小侍三五天就被处罚一回，每次处罚都是满身瘀青。几次下来府里也着实规矩起来，没人敢靠近正房，见到母亲也必是躲得远远的，母亲身边少了那些借故攀爬之人虽是清静了不少，却也令二人之间起了隔阂。
其实苏瑾心里都明了，父亲之所以这样全是因为当年母亲纳了二爹爹的缘故。二爹爹原是洛王夫的贴身小侍，名份上虽是奴才，可主仆二人感情深厚，王夫待其更如亲生兄弟一般，再加上头顶着洛王府的这棵大树好多官宦人家都想娶进门作夫侍，不用想当时的二爹爹定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了。其实苏瑾本人也很好奇当年母亲是怎样得到二爹爹的芳心，让二爹爹愿意嫁到当时来说仅仅算是稍有薄产的苏家做个侧夫，其实已二爹爹的背景在一般人家做个正夫已是绰绰有余了，或许正因为亏待了二爹爹，母亲才让二爹爹与父亲一起管理家事吧。只是这个决定对父亲来说确是个致命的打击，撼动了父亲正夫的地位。苏瑾仍然记得当年父亲喝醉时的情景，穿着艳丽的红长褂，身上的装束一丝不苟，独独那双眼神色凄楚，泄露了一切，“如果没有瑾儿或许爹爹早成了下堂夫吧，我终是怎样都不行，怎样都不行。。。。。。”父亲紧紧抱着苏瑾年幼的身子，泪流满面地说道，只是苏瑾到今天都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总觉得漏掉了些什么，似乎话里有话，不仅仅是二爹爹的问题。
正想着已经来到了东厢房，苏谨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思绪方才轻叩房门，听到屋里的准许声后轻推门扉踏入屋内。
“爹爹，女儿来了，不知爹爹找女儿有何事？”
孙氏端坐在软塌上，白皙的面孔轻染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常年的夫妻不和让他温柔的双眼多了一丝冷漠，眼神飘过时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你娘方才传你过去了？”孙氏拿起身旁小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茶方问道。
苏谨瞄了一眼，茶杯已没有热气，看来父亲等了许久，心思转了一下，还是先瞒着，赶上那天父亲心情好的时候再据实相告想必责罚也不会太重。
“是，娘亲责罚女儿了。。。。。。”苏谨低垂着头，状似委屈的道。
“责罚你？！”孙氏猛地撂下茶碗，杯盖因突如其来的外力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摩擦声。
“这几天都没给娘亲请安，所以。。。。。。”苏谨边说边偷瞧父亲的神色，这种时刻还是避重就轻的好。
孙氏听罢一手拍桌，杏眼圆瞪，道：“你这孩子，我平时和你说得你都当了耳旁风不成？！忘天忘地，都不能把你娘的事给忘了！虽说你是长女，但你不是唯一的女儿，一朝行错接替你的大有人在，到时不仅你的继承资格不保，就连为父当家主夫的地位亦会不保！”
“女儿不敢忘，只要是娘亲吩咐的事女儿就要尽心尽力，竭尽所能完成。”
“既是如此，为何请安这么个小事也能忘？”
“爹爹不是让人吩咐女儿。。。每天陪爹爹一起用过早饭后。。。方可再做别的事。。。”
“你这是在说为父耽误你了吗？”
“没有，女儿不敢。。。”苏谨说罢连忙跪了下去。
孙氏瞟了一眼苏谨，冷哼一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日后你不用陪我用早饭了，晚膳的时候再来吧。”
“那女儿。。。告退了。”
“等一下，过来让爹爹看看。。。。。。”苏谨一愣，不知孙氏其意。
孙氏瞪了一眼苏谨，道：“你娘不是责罚你了吗？过来让爹爹看看重不重。。。。。。”
“爹爹。。。娘亲怎么舍得打女儿。。。”苏谨一笑，倚到孙氏身边又道：“爹爹，娘亲虽未责骂，可女儿自知有错先到您这儿来讨罚，想必日后娘亲也不会再怪女儿了，女儿是到您这来讨护身符了。”
孙氏听罢有丝窃喜，妻主已好久不曾来过，如若能见一面到是好事，便道：“就你嘴甜，你娘才不会听我的，你该到你二爹爹那里讨去。。。”
“爹爹，府里上下那个不敬畏您，除非您不想护我。。。”苏谨见状故作不依。
“你这丫头，行了，你娘要是有心问起为父自会帮你。”孙氏越听越开心，又道：“除非你娘来找为父，否则为父也不能偏袒与你。。。”
“多谢父亲大人。。。谨儿先告退了。”
苏谨退出房间后不禁长出一口气，虽然骗了父亲但只有这样说才能让父亲不再纠缠于此事，果然扯上娘亲事情就容易得多了。父亲的意思已是透了出来，只要最近再给娘和爹爹制造机会想必此事必会好办。虽说娘亲只让准备二爹爹生日的事宜，只是府里大小事那个能逃得出爹爹的掌握，又是给二爹爹做寿，暗地里做就更加困难。且不说安排得如何，一旦被爹爹知晓我们三人必逃不了爹爹的家法惩治。只是，娘亲阿，您不愿面对父亲便让女儿做炮灰，为何您就不知此事终是避不了父亲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听了卡奇杜的日光倾城便想到了月下倾城这个名字，所以决定~~~改名~~~！！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