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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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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额娘和容儿一直在追问兰儿关于那个翩翩公子的事。
“额娘!你们饶我了吧!”老天,这两人有完没完呀,想知道他的不事不如直接问他好了。
“姐!那位公子好像对你特别关心哦!他家住哪?叫什么名字呀!听额娘说他有个阿玛在京为官,还有心要帮我们阿玛!”
天,兰儿开始受不了她的这个妹子了,有事没事的嘴上就是不停的说。不过她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到如今还不清楚她救命恩人的姓名呢。
他似乎是个不错的人,可是……,想起车上的那一吻,兰儿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但他似乎又太那个了点。但更令她感到羞愧的是,在她心底里却有点儿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他的近乎野蛮的行动居然让她有种切喜的莫明。
她是怎么了?怎么有这种的想法?
正当兰儿为自己一时的粗心,忘了问明他的姓氏来历时,没想到的是次日的午间他又来了。
那日,兰儿在床上闷得慌,行动还不方便,于是叫了妹妹找来些笔墨,自个儿小心的移到是南坑上,执笔描起花儿画来。
因为行动不便,没出门的可能了,于是她索性连头也不扎了,就让那盘膝黑的头发一泻而下,洒满了她的整个肩。她最爱这样子的自己,随意而臃懒,不用为强撑起生活的担子而刻意地强悍起来。反正这时候已经没有人会来探访蒙难的家庭了。
要老天总爱捉弄她,在她以为可以放松身心时,他又来了。带着阳光的温暖的他,跨着闲适的步子走进她的房来。
怎么每次见到他时,她总是那么的狼狈,上次是昏死这次又是这样的披头散发。不由得冲着他去的眼里加了七分的力度,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接着又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画她的画。谁让他每次出现总叫她颜面尽失。
秋日的暖阳正从坑边的窗上斜插入内,从她美好的发顶擦过,因此她是背着光看他的,没能看到他眼中的惊艳之色。
他快步走来,却在坑边站住了,估计是在打量她手上的画。
不知为什么,她总不是敢正眼看他,总觉得他眼内有一股热烈的火焰,只屑她一看时就能燃烧掉她所有的伪装,把一个赤裸的她暴露在阳光底下。
“公子,你说这里那一幅最好?”承受不了彼此间的沉默气味,她不禁倾过面去看他,却发现他正在看她,眼中带着痴痴的陶醉。她的声音仿佛惊扰到他了,失神的眼内迅速回复意志。
他指着兰儿手中的兰花:“就这幅吧!”
她收好画,打算就送他了。正在这个时候,他居然问她:“不是要送我的么?”语气中带着不悦。
兰儿轻轻地笑着,心里正盘算着什么。是的,她是要送他的,不过想起那日在马车上他的欺负,当下就荫生出一个想要报复的念头。
当她告诉他要送给另一个人时,他的脸色乌云密布。
当他退而求其次地要求她把另外的画送他时,她甚至看到他眼中的暗然。那时候,她就想把真相告诉他,其实那个重要的人就是他,可不知为什么看到他为此而难过,她在心底里觉得快乐。因此,她也就决绝地拒绝了他的最后请求。
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眼睛因失去了希望而结成了冰,眼神寒冷无比。
“不爱我就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这是那日他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兰儿的心突然燥动起来,他的话让她想到了什么。如他的话换种说法就是:“爱他才用那种眼神看他。”
天!那说明什么?难到她在看他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在眼神里柔进了丝丝的爱意?
她怎会?
思前想后,她在他身上感觉的莫明安心、他吻她时的昏天暗地、他得知她的心中另有重要的人时表现出的醋意时她莫名的痛快以及他要离开时给她带来的落莫,如此的种种说明了什么?
脑海中猛然觉醒感觉紧紧地抓住了兰儿的心。当她再次回过神来准备要说点什么时,嘴唇在失神间又被他绝情的深吻占据了。
狂热的气息喷射到面上,兰儿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在面对他冒然的突击表现在很木然。他尝试着用他灵巧的舌尖撬她的无动于衷的红唇。然,她紧闭的牙门令他的怒火加深了。原本抚摸在她发梢的手退至脸上,用手硬捏着她小巧鼻子。一时失氧的她潜意识地张开了嘴巴,一股清新的气流源源不断地顷泻而入。
正当她肆意地呼吸着氧分,一条滑溜的舌头顺势滑入,继而以强猛的姿势挑逗着她的。抵挡不住他强烈的攻势,细小的舌头不得不左避右闪地逃开。可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在狭小的空间内拐了个弯直接地舌尖放到了她的舌根下,猛用力一吸,她的就乖乖被吸入他的口内。
他吻得深远而肆意,仿佛要把平生的所有倾注入内。
她紧闭着双眼,失氧的感觉再次袭来,脑里已是一片混沌。
在被他吻得天旋地动那刻,他却又绝然的抽身,在他深沉地注视下拂袖而去。没有留给她任何补救时间。
这已是他走后的第三日了。
咬断了手中的线,一幅出自兰儿巧手的完美针工的兰花就相告完成。她细细地打量着那绣好的花样,不自觉地又瞧着房门外看了看了。
他还是没有来。兰儿轻轻地叹了气,那一天走后他就再没有踏进她们家门一步。他是生气了,她真不该存心的戏弄他的呀。可后悔又有用么?他不会再来了,他永远都不会理她了。
她看着手中完美无缺的手工,那时她按着那幅惹祸的兰花描着绣给他的汗巾,淡蓝的绸子看上去干干净净,很是适合他,他应该会喜欢的,只是不知他会否还会收下?
找来个锦盒,兰儿仔细地折叠好后放进去。不管如何,她还是得去找他,东西本来就是要送给他的,若她与他之间再无其它的牵挂,那就算了答谢他的相救吧。
拿走锦盒,兰儿毫不犹豫的步入初夏明艳的阳光里。先前,额娘已告诉过她,他住在青龙客栈内,虽然无法知晓他是否依然还在那里,可她叶赫那拉玉兰从来就不是个敢做不敢认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她一定会试着去追求的。
走前,她只对妹妹说去河边走走。
路边的草已长高了许多,踩上去软软的已能莫过脚踝了。兰儿慢慢地走着,伤势已没大碍了,只是还没痊愈。随着她轻缓的脚步,草丛中时而不时地窜出一两只跳虫。湛蓝的天空里,偶然会掠过几只或是一群的小黑影,接着就是欢快的鸟鸣。草地地上,树林边的野花已到了盛放的季节,再过上半个月一定是野花烂漫满山头了。芳草旁尽是蝴蝶翻飞的身影。
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早前两日的阴雨灰迷的天气早已无影无踪。夏天来了,这是兰儿最喜欢的季节——生命力强盛、一年中绝对不容忽视的季节。
就如她所料,她再没能见到他。他身边的倒还在,只是听说他自打那日从她那里受戏回去就离开了,至于去向就连他身边的小顺子也不太清楚。
她想,他这都是为了躲她的吧!但她还是留下了锦盒,希望他看了后会明白她的心。所有一切还是让老天去定夺吧!
从客栈折回来后,兰儿还是去了河边。那是最喜欢呆的地方,一个人平静的时候、心燥的时候她都喜欢去那里,面对着东流的河水,她总能平复所有。
整个午后,她就在河边度过。坐在河崖边,什么也不去想,只想在那里发呆就好。
太阳就要沉到河的对面了,像沉睡了整个漫长的冬季,兰儿被一种极具下流的声音所扰。她神情恍忽地抬起失神已久的眼,却被眼前突然冒出的几个人影所惊。
就在她刚才走神的那会,几个衣衫不整,酒气熏天的歹徒就围了过来。一个距离她最近的满眼发光的猥猝人的脏手业已伸到了她的脸前。一阵酒气混着某人的体味顿时窜入她鼻腔之内,胃内一阵反江般难受。她立时明白自己的危险处境,也顾不了许多,急忙跳着逃跑。
一时间竟忘却了身上的伤口,动作过猛的情况下难免会牵连到患处,立时一阵无力感涌现心头,脚下一个失重差点就跌坐下去。眼看着就快被赶上,兰儿心头一冷,心想着一定不能让这些恶人得手,就算是死,她也要死个清白。
电光火石的瞬间,她耳际却又再响起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是他!她的眼睛迅速转红,一种温热的液体涌出了眼眶。
夕阳下,他策着快马朝她走来,伸手间,她便被搂进了安全的范围内,刚刚千钧一发危机因他的到来轻易地化解开来。
受惊过度,加上身体上原来的创伤,兰儿感觉全身虚脱得利害,也没考虑更多就倚进了他结实安全的臂弯内。他还是回来了,出现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刻,跟从前一样。
危险过后,她与他放马纵情于天地间。
兰儿靠在他的肩上侧过面去看,夕阳下的他被渡上了一片红光,剑眉星木,无可否认,他是她所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一丝笑意在她嘴边荡漾开,这会是她叶赫那拉玉兰一生的男人么?
“你在偷笑?”勒马停步,面对着如火如荼的晚阳,还是被他发现了她止不住的笑意。
“没有!敢问公子,你长得很好笑么?”若告诉他,她是因为看到他的俊朗而发自内心的笑,还不把他美得上飞上天了。
“公子?”他古怪地瞧着她看,以他们如今的关系,她还叫他公子?真是大煞心情。
“叫我的名字!”把脸凑到她的耳边,用无限的温柔诱惑着她。
“可是……,”兰儿颇为为难地低着头。“可是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喷血,超级大喷血!他几乎无法接爱事实的残酷,差点气死过去。她,叶赫那拉玉兰,这个名字虽然占据他心头不过几日之久,可它已深植至他的骨髓,恐怕是此生都无法抹去的了。相反,这个他爱之极深的女人居然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气呀!不打一处!
“你给我记好了,我叫奕忻,你得叫我忻!”为了报复她的无心无肺,他把头埋在她的粉颈里,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她。
“叫我!快!”见她不语,他不禁有点火气了,于是加重了啃咬的力度。
“啊!”那酸酸痒痒的感觉真难受,她不禁惊呼。“忻!”为讨好他,她为有服从了。
“再叫!”他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啃变成了吻。
呵呵!他耍懒的时候竟还像个小孩般可爱。兰儿不禁动情地反抱着他:
“忻!忻!忻!忻!”
心里却不住地问:“你会是我的幸福么?会么?”
误会解开后,彼此间陷入了更深的爱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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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