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烈酒与银剑 ...
-
──你的愤怒将引领我的剑，前往有你在的世界。
*****
最初，我的家族不过只是游离于黑手党之外偶尔会与之有接触的小家族罢了。
从小我的生活就在这样平凡的家族中过着规律的每一天。
和家族中其他同年龄的孩子不一样，我从小就并不喜欢学习那些与社交算计有关的事物。
比起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房中，我更喜欢提着剑去各个流派观摩他们的剑术，然后用我的，融合了他们流派的剑术中我可以用来强化我的剑术的那一部分以后的剑术将他们一一打败。
这样做的后果是……很快的，"史佩尔毕-史库瓦罗"这名字在附近传开。
没有一个同龄的少年愿意与"鲨鱼"作朋友了。
……虽然我原本就并没有期待与那些没用的小子交什么朋友，但我的父母却很担心。
本来不干涉我的他们，开始帮我安排起各个舞会。希望我能够在那里交到志趣相同的朋友。
在这一个月，是我自记事以来，所度过的一个最无聊的一个月。
没有之一。
在和父亲母亲约好:“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这什么舞会了。”后，我参加了噩梦的最后舞会。
……我原本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在那次舞会，我看到了一个人。
从那时开始，我手中的剑不再是为自己而挥，
──而是为他而挥。
鲨鱼的利牙为了愤怒的雄狮而暂时收起，但只要狮子需要鲨鱼的利牙，鲨鱼必定会为狮子而撕碎一切、吞噬一切！
细碎的柔软黑色短发随着少年的走动在空中轻轻飘动，红眸一闪而过的不耐显示他的不悦，皱紧的眉头使表情看来有些凶恶，手中明明灭灭的火光似乎非常危险，让少年的周围奇异地形成真空地带。
我听到有人小声议论着他，连忙凝神注意他们的谈话。
也因此，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以及他是谁。
──XANXUS。
这是他的名字。
他是……
彭哥列家族呼声最高的第十代首领候选人。
不过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抬脚走向他。
我站定在离他五步之遥的位置。因为我知道他有感觉到我的靠近，却还是没转头看我。
是对自己非常自信还是……？
我单膝触地朝他跪下。
“……你在做什么，人渣？”
这是我自舞会开始以来第一次听他说话。
跟先前想像中的有些不同。比想像中的要再低沉一些，要再沙哑一些的声音。
跟我因为变声期而渐转低沉沙哑的声音不同，他的声音似乎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低沉而又沙哑。
尾音的念法与别人也不一样，别人尾音总会上扬，但他的尾音却是下降的。
下降的尾音因为并不是特意压低的，带着些其他人都没有的叹息般意味的话语。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从没为他人低下的头颅压得更低，直到我的后颈完全曝露在他冰冷的视线中。
不知何时，全场的零星说话声越转越淡，整栋建筑物彷佛只剩我和他两个人。
寂静压迫我的精神，让我更加全神贯注地等待他的宣判。
突然，一股大力重击在我的肩头，使我整个人往后倾倒。
“──叩！”
我的后脑勺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没有铺着地毯的水尼地上。
我还有些怔愣。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往后倒……
我的视线中瞬间闪过他冰冷不耐的脸与……他还没收回的脚。
……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跌倒了。
我撑起上身然后站起身来。……站起来的速度太快，我的眼前晕眩了几秒。
红、血红色的……？
我看见地上的几滴血渍，缓缓将手抬起，摸上后脑勺。
把手放下伸到眼前。
果然……
我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这次走到离他三步之遥的位置。
他看着我。但他并不在乎我的反应。
因为他与我站在不同的高度。
我逼近他。他的脸与我的脸靠得很近，我与他的眼中都只有彼此。
“有一天……”
“你会感谢当初把我当成伙伴的。”
我宣示般的对他说道。
“…………”对于我的宣示，他只是沉默。
*****
“咳……咳咳！”
我吐出口中的血块。
昏暗的光芒闪烁着，有些照到我的脸上，伤痕与灰尘遍布的脸不复狂傲。
从来没想过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这时候脑海中闪过的居然是"他"，而不是瓦利亚……
抱歉啊。明明说好了的……
不能……再为你挥剑了…………
黑暗侵袭我残存的意识。
*****
“人渣。”
“醒来。”
“──给我醒醒！”
头皮被拉扯的疼痛使我本已去往地狱的意识归来。
……我看见他的表情，似乎带了不可能出现在他脸上的担忧焦急情绪。
‘如果这是梦的话，就不要让我醒来吧……’
这么想着，我的眼帘逐渐合上。
但是有人不顾我想休息的心情，硬是扯着我的头发不让我就此睡去。
我睁开眼，看见的还是他。
“……你来了啊。”
我用仅存的力气说了这一句话。
在说话时我什么也没想。
我也是等说出话以后才知道……
原来，我在等待他的出现。
“……都已经是最后了。喂，你还是不愿意唤唤我的名字吗？”
我那无力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心惊。
“人渣。变成这种样子还好意思对我提出要求？”
他一如以往不留情面的傲慢态度在此时却最是让我心安。
好像……我并不是受了中伤快死了，而只是出一场简单的任务，在归来途中与他聊天罢了。
“你想要死也没那么简单。人渣！”
他前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后一句话却是对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鲁斯里亚说的。
鲁斯里亚开了匣子放出他的匣兵器晴孔雀，接着晴孔雀放出足以闪瞎人眼睛的金黄色火焰为我治疗。
我抬起头想看他的表情，他却早我一步转过身去。
呵。……我会继续做你的剑，直到你的愤怒之火把我燃烧殆尽。
HE。2013年10月10日。下午1:32分。XSBL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烈酒与银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