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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夫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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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月光倾洒而下,使黑暗的夜成了银光的世界。院子前是一座碧池,在月光下银银发亮。
池上顺着弯弯扭扭的栈道,尽头是红瓦金柱的亭凉。
打开房门,搂紧东方不败的腰身,生怕让他摔了去。
因为高烧,再加上这几日身体虚弱,东方不败几乎使不上什么劲,倚在墨瑾的怀里,全身重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夏日的风透着暖气,不冷,但是墨瑾还是小心的将东方不败抱紧在怀里,画兰说过,不能见风!
搂着东方不败坐到院子边的石凳上,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使本就好看的过分的东方不败更添几分柔弱之气。
即使触的这么近,墨瑾也觉得现在的东方不败倒有几分像个女子。
嘴角一咧“东方”
“嗯?”
“我们成亲吧?”
耳边湿润的气息扑来,怀抱很暖,不知怎的,往日里总是柔柔弱弱的墨瑾,此刻却让他觉得,紧抱着他的这个人,胸膛如此强壮高大。
东方不败仰起头,看着墨瑾正低头望着自己,嘴角含笑,眼神含情.
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东方不败嘴角一扬“好啊。我们成亲吧”
腰间的手骤然一紧,不待墨瑾开口,东方不败接着说道“墨瑾,你想好要嫁给我了?”
……
手一抖,高兴的表情瞬间消失,墨瑾苦兮兮的皱着眉,他怎么突然觉得,东方一生病,不仅性子变了,就连这张嘴都变得更厉害了?
他无往不利的嘴,就要甘拜下风了!
“东方,你欺负我。”撅嘴抗议。
东方不败很是无辜的疑问“我哪里欺负你了?”
……墨瑾一回想,竟然还指控不出来?嘤嘤,他好可怜,他难道要一辈子栽在东方手里,成为夫奴,翻不了身?
“咕——”就在这时,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很是响亮。
墨瑾好笑的盯着东方不败的肚子,东方不败脸色一红,气急败坏道“看什么看,我饿了!”
哼,他可是一天都没吃饭的,现在饿了怎么了?很正常的好不好!
墨瑾立刻点头,“是,夫人饿了,为夫这就去厨房拿些吃的。”
东方不败眼睛一眨,揪着墨瑾的衣袖“我要你亲自做的。”
!!!墨瑾脸皮一抖,邋遢着眼睛开始控诉“东方……你欺负我。”
东方不败眼睛一眯,皮笑肉不笑“我好像记着有人曾说过,那白瓷酿酒是他亲自做的?结果真相就是那所谓的亲自是指他的血……”
“东方,我到厨房去去就来。”见东方不败要兴师问罪,墨瑾立刻打断他的话,起身迅速遁走。
走到半路,仿佛想到什么,踌蹴半刻,又转身折回来,站到东方不败身边,弯腰一拉,在东方不败的惊呼声中,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慌乱中东方不败环住墨瑾的脖子,厉声道。
墨瑾抿抿嘴,不说话。却是固执的抱紧东方不败,走进屋子,将他小心的放倒在床上,这才认真道“画兰说过,你不能见风。”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你等等,我去找些饭菜。”
……望着墨瑾离去的背影,东方不败眨眨眼,突然双眼一弯,貌似,生病也挺不错的。
快步离开,关上房门,墨瑾只觉得耳朵隐隐发烫,奇怪,他一向厚脸皮,竟然也会被东方说的脸红?
他两世经商的脸皮放哪去了!!!
心里纠结了番,墨瑾郁闷的向厨房走去,四下无人,只有双脚踩在地面的踏踏声,这个时刻,画梅想必已经睡下了,就是不知道是否为东方备好了饭菜。
转个弯,厨房就到眼前,正欲伸手推门,便听见里面传出两人的对话声。
“哇,好香!我正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厨房忙活什么,却没想到你是在做这美味的汤药。画梅,我可不可以尝一口?”
“不行,这可是我专为主母准备的,做了整整一天这才见好,哪能给你尝?”
“好画梅,我就尝一口好不好?三更半夜你家主母早就睡了,待等到明天早上这汤也就凉了,你还是给我喝了吧,否则岂不是白白忙活……”
“崎姑娘,你有所不知,画兰特意吩咐我晚上准备些饭菜,说主母白天睡了一天,晚上醒来定会饿了,这些汤药也是根据画兰的嘱咐,专程调养主母身子的,哪能给你喝?你若是饿了,一会儿我再给你做些就是了。”
“你们主母真幸福,大半夜的你们还这么惦记着……”崎凌燕耷拉着脑袋泄气道。
盖好汤盖,画梅这才转过身对着崎凌燕挺挺胸“那是,我们天水墨家少主看上的人,自然是全天下最幸福的!”
“墨家?天水墨家?”崎凌燕双眼大睁,声音陡然拔高。
墨瑾眉头一扬,这崎凌燕的反应也太大了点吧,真是没见过世面。咳嗽一声,听见屋里一阵骚动,这才不急不慢的打开门,便见画梅双手端着托盘,崎凌燕在一旁像是定格般,直直锁定着他看。
“少主,主母可是饿了?”画梅端着托盘,上前问道。
墨瑾点点头,梅兰竹菊从小都跟在他身边,一直细心的照顾着他,现在也都十五十六了,是该给她们找个好人家。
接过画梅手里的托盘,一向平淡的语气略带柔和“忙了一天,去歇息吧,明日也不用急着起来。”
转身,走了出去。
宁静的夜晚,月亮高挂,万籁俱寂,在这小片天地中,却很少有人安然入睡。即使命令不会出现,也做好各自的职责,随时等待着她们的少主传唤。
托盘里三盘清淡的菜,一煲汤药,两双银筷。
摆好饭菜,看着对面的东方,墨瑾一笑,屁股一抬,便是坐在了东方不败的身边。
“来,这个好吃,你尝尝……”东方不败乖乖张嘴,就着墨瑾的筷子,一口咬尽。
“东方,这个最香……”
“这个不错,啊,张嘴……”
声音在宽阔的屋里回荡,穿透了时光,一如第一次相见时那样。
那时的他,心还是冷的,无求无欲,冰血无情。初见那一身红衣,便入了眼,进了心。从此生根发芽,安了家。
岁月穿梭,流年无痕,他庆幸最初便抓紧了他的手,才有现在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