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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拉开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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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生了,夫人生了。”产婆兴匆匆的向坐在院子里的男人禀报。
那个男人却懒洋洋地问道:“生了个小姐?”
“不是,是个公子。”
“哦,管家带产婆去账房取赏。”男人不耐烦的挥挥手,旁边立刻有管家将产婆带了下去。
“爹,娘没有给我生个妹妹。”坐在男人腿上的小男孩撅着嘴说。
“下次再生一个就是了。”男人轻描淡写的说。
“爹,你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小男孩扬起了头,看着他爹。
男人愁眉苦脸的想了一会,“你爹姓纪,你娘姓傅,他又比你小。哈…就叫纪晓傅吧。好不好听?”
男孩扮了鬼脸,“好听,嘿,很好听的名字。”
所以我就叫纪晓傅了。我先来介绍我的家世,我爹是江南总管,就是江湖人称金鞭纪英的家伙。爹爹是很有钱的,要是没钱的话谁会拿金子做鞭子呢?不过爹爹虽然有的是白花花的银子,但是却没有文化,看看我名字就晓得了,补充一点,我哥哥叫纪大水,据说是因为生他的那一年家乡发了大水,唉!!大哥和娘常常在背后说,娘再生一个恐怕要叫纪江南了,因为我们生活在江南嘛。我生性善良,看到有什么缺胳膊断腿的小动物都要带回来,反正最多是花点银子,我们家又不缺,长久以来,总管府的后花园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动物园呢。爹娘也不反对,所以我的下一个目标是救人。日子本来过得很好,一切的麻烦都从那个早上说起。
“不,不好了,二少爷,又有人来寻仇。”小丫头跑了进来,我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翻个身,这丫头就是太毛糙了些,什么事都叫得很大声,寻仇的人年年都有,也不多今天这一个。
伸个懒腰,继续打算做我的清秋大梦。
“哎呀!公子,是群老道姑,指名道姓的说要见你。”丫头使劲将我从床上拽起。
“道姑?见我做什么?”我半天都没清醒过来,快到前厅我才发现我还没梳洗呢。
当我打扮一新出现在前厅的时候,那几个道姑傻呆呆的看着我,全然没有发现她们的口水已经哗啦啦的流出来。
为首的那个问我爹:“令公子几岁了?”
“九岁。”爹倒回答的爽快。
“嗯!”那个道姑点点头,看着我奸笑。
再见了,亲爱的小动物;再见了,亲爱的娘亲和哥哥,我要和那些道姑到峨眉山当道士去了,据说是男子要多练练武功,强身健体才能娶到媳妇。尽管我很不愿意,但是那个道姑的长剑才一出鞘爹就马上答应,所以我踏上了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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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么还在这喝酒?”一个年轻的男人跑到另一个男人的面前,“教主今天请客,你还不快点?”
那个男人叹息了一声,教主请客,宴无好宴,怕是又有差谴。犹豫半天,终于抬起脚向大厅走去。
我叫杨逍,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我这个人武功高,相貌英俊,仪表堂堂,深受女孩子的欢迎。但是在教众心中我是高傲的人,因为我不善于和人沟通,所以别人这么认为,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吧。我在教中的主要功能是摆好pose,吓唬敌人,战果不错。但我也不是完美的,偷偷告诉你,我有个毛病,啥毛病?看看两边,很小声的说:“我近视。”
什么是近视?近视是眼睛发花,看不清东西,特别是小东西,在大街上,可以看清是男是女,当看不清是老是少,为啥?看不清她们的脸上嘛!连带着也看不清脸上的皱纹。尽管明教总部托人带了一副眼镜来,说那东西是西方人发明的,带上可以看得清一切,但是因为练武之人带那个东西不方便,所以我转手送给光明右使范遥了,那家伙带上去还蛮好看的。
“杨左使,我让你去探探他的底。”阳顶天小心翼翼的说。我不置可否,不就是个峨嵋派的道士,用得着我光明左使亲自出马?
阳顶天看了我一眼:“杨左使,峨嵋孤鸿子名满江湖,特别是他手中的倚天剑,更是号称: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说明倚天剑有多厉害。”
我冷冷的说:“如果教主喜欢我马上去拿来。”
真是败给他了,就知道欺负弱小。阳顶天拍拍额头:“没叫你去抢,嗯,”看到我如冰一样的眼神,阳顶天赶快改口,“没叫你去拿,只是去见识一下,看对本教会不会构成威胁。”看他坚决,我领命而去,却没听到阳顶天轻嘘一声,用低低的声音说:“希望那家伙下了山开开窍,给我们娶个弟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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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我一边吟着白居易的诗词,一边骑着马缓缓而行。江南的春天桃红柳绿,暖风袭人,伸了个懒腰,从怀中取出酒袋,很小心的喝了口,酒袋还剩下不多的几口,要赶快找个酒庄才行,最好是可以喝到陈酿女儿红的。可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里去找酒庄?正迟疑间,我突然看到一个江南美女坐在柳树下,我立刻下马,连跑带走的到那个女孩旁边。
“小姐,请问这附近有酒家没有?”我很客气的问。
“小你个头的姐,我都可以做你妈了。”那个女人很不高兴的说。
直到现在走得很近我才看清她脸上的皱纹,我很尴尬地站在那里。女人,噢,不,大妈,很好心的告诉我:“前走三里有一个村子,那里的酒虽不出名,却很好喝,你可以试试。”我道谢后,马上放马狂奔向村子跑去。
村子很小,站在村口就可以看到了那酒庄。的确,酒的颜色是浑浊的,但有胜于无,我皱着眉,小心的喝了一口,耶?味道还不错,有股玫瑰的香味,我冲一直看着我的店主点点头,“店家,不错。”
闻言,店主笑了:“您喜欢就成,我还以为您喝不惯呢!”
“自己酿的?有玫瑰的香气,很好喝的酒。”
“是,我用自家地里长的玫瑰花为引而酿制的。”店主解释道。
我又喝了一口,好久都没有喝到江南的酒了,上次喝还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时间真是如梭,转眼间六年就过去了。发了一会儿呆,又喝了几坛酒,我将头转向店家:“请问,这里离杭州还有多远?”
“不远,您现在赶路的话,傍晚时分就到了。”
满满的装着一壶酒,我拍拍马,我喜欢这无名之酒,但是任务未完成,得尽快动身,否则我真想多留几天,多喝点酒。
好酒怕无名,美人怕寂寞。此刻我正躺在江南最有名的歌舞伎的香闺中,欣赏着一群乐师在卖力的吹拉弹唱,舞姬飘逸的舞步,品茗着杭州最有名的龙井,真是没有不满意的。我眯起眼,始终没看清这个女人的相貌,趁现在仔细的看看,衣服真漂亮。说句实话,要不是身材好,舞技棒的话,长得还真是不怎么样。我拍拍手,那些乐师鞠个躬赶快退出,舞姬面露羞涩翩翩而来,她才一走近,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熏得我头一阵发昏,在这当儿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长久以来我对女人都不感兴趣,其实我对香气过敏,而女人们又都喜欢擦粉,看来我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我捂着鼻子,问道:“最近杭州有没有峨嵋派的来?有名的那一类。”他奶奶的,若不是青楼的人消息灵通,请我都不来。
舞姬一边笑,一边轻抚着手臂:“大爷说笑了,每天这杭州城来往的人士就不下几万,我怎知来自峨嵋的是哪一个?”
我从衣袋中摸出一锭约五两重的银子,放到她面前:“我说的峨嵋有名的一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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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眼前那个正在道观台阶上晒太阳的人,真邋遢,才靠近就闻到一股子酸味,还有几只苍蝇围着他飞着,要不是穿着肮脏道士服,真想往他面前丢几个铜钱,打发一下他这个叫花子。我缓缓地说:“你就是峨嵋孤鸿子?”看他点点头,我放下心来,刚才还以为被那个女人摆了一道,结果是峨嵋穷得让人叹息,出远门连好衣服都没有,“拔出你的剑,我来找你挑战的。”
闻言,孤鸿子很惊讶,在确定我不是和他开玩笑后,他慢慢的站起,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他的武功本已是很高,此刻又有利器在手,我不禁全身戒备。不过好像他的剑有一点不太听他的话,拔了几次都没拔出来,乘此机会,我一个健步冲上去夺下宝剑。
直到剑已经在我手上,孤鸿子仍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手。“怎么不服?我们再来过。”我嘲弄的问他,他摇摇头:“我败了,无意再比。”我此时才有空低下头来认真的看剑,红色的剑鞘毫不起眼,拔出剑,剑身闪闪发亮一看的确是把削铁如泥的兵器,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神奇。武林上的人真是不可理喻,为了这个东西居然血流成河。我冷冷笑了笑:“这倚天剑名气多大,但在我杨逍眼中和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丢下长剑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