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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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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去了医馆后面的房内睡觉。胤禛替轩宇掖好被褥,随之出了来。两位侍卫将店家夫妇押了过来,“皇上,还剩两个活口。”
胤禛背着手,视线掠过空无一人的街道,最后留在了被五花大绑的两人身上。“你们是何人派来要朕的性命?!”
店家身上有数道口子,鲜血淋淋。他装傻充愣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胤禛信步来到两人面前。他用脚踢开了店家的衣袖,纹有青龙的图案顿时显现了出来,“青龙帮。”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
胤禛细细打量着他们,微微一笑。“三年前,朕刚登基,青龙帮就在京城闹事。没想到,青龙帮还有余孽。”转身的瞬间,两束凛冽的眸光射向二人。“青龙帮还有哪些人?你们的老巢在何处?”
店家轻蔑地笑了声,“胤禛,你为了夺的皇位,硬生生将十四改为于四,真是不择手段。若不是你私自改了先皇的遗诏,今日坐上龙椅称帝的就是十四爷,而不是你。”冷哼一声,“十四爷是你的同胞兄足,你为了坐稳皇位,不惜将他圈禁。为了十四爷,更为了大清,我们都要取你性命,让十四爷坐上皇位。”
“朕的皇位来的堂堂正正。朕视他是兄足,他何曾待朕如兄长。他处处帮着老八,同朕作对。朕也曾同他好言相待,他是如何应对的。既然他不当朕是兄长,朕为何要善待他。”犹如从地府飘来的声音顿时响起。“给他们用刑,直到他们招出全部,然后立即处决。”
“胤禛,即便你杀了我们,我们也不说出一字。青龙帮还有许许多多为十四爷讨还公道之士,你就等着受死吧。”
胤禛走了两步,听到他们得意之声,立即停了下来。“朕等着。”
“你……”侍卫拖着他们去了衙门。
两日后,轩宇的伤口好转了许多。胤禛仍有些不放心,“你还是回宫让太医好好为你瞧瞧,免得伤口益发严重了。”
轩宇穿好了衣裳,“四爷,我的伤口好了许多,您不用担忧。我们已走了半道,哪有半途而返的道理。”他坐到椅子上后问,“四爷,那些想要取我们性命的人可都擒住了?”
胤禛点了点头,将一碟糕点推到了轩宇手边。“你已两日未进食了,这是你最爱食的马蹄糕,我特意命人外出买的,你先吃些。”
“谢谢四爷。”轩宇见他不愿谈及此事,便闭口不再提。他隐隐觉得这事有蹊跷,不似单纯为了谋财害命。几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谋夺银子,可他们招招置胤禛于死命,分明是为了取胤禛性命而来。
拾起一块马蹄糕,他慢慢吃了起来。既然胤禛不愿多提,他便识趣的佯装不知。“四爷,我们何时动身?”
“你若真想同我一起去,那我们就明日启程。”胤禛指了指轩宇唇边的碎屑,“那儿有东西。”
轩宇擦了擦,但未擦干净。胤禛摇了摇头,伸手替他擦了个干净。
抵达河南后,轩宇同胤禛秘密调查了考生罢考一事。果然如轩宇预料的那般,确有官员为了银两泄露了考题。
胤禛重重处罚了他们,杀一儆百。
回到宫里,胤禛立即命苏培盛去请太医过来为轩宇重新医治。
温太医察看了轩宇的伤口,躬身说,“回皇上,宇公子并无大碍。”他写好了药单,交给了候在一旁的秋萍。“宇公子的伤口已经结了疤,每日喝上微臣配制的两剂药,四日后断然会康痊无事。”
站在胤禛身后的苏培盛瞧到轩宇胸口狰狞的刀疤时,分外忧虑。他急想上前询问、关怀,却又不能,唯有杵在原地,深眉锁眼。
“你好生在寝殿里静养。朕晚上再来看你。”他嘱咐白梦,“你照顾好你家公子,莫让他的伤口触碰了水。”
“是。”
临走前,苏培盛忧心地望了轩宇一眼。
“公子,您怎么伤了这么重?”白梦问榻上的男人。
轩宇三言两语打发道,“不幸受了伤。我有些饿了,你去弄些食物来。”白梦领命,碎步下去了。
剪秋从内务府回了来。皇后正在舞文弄墨,书写着“静”字。宣纸上的字,笔锋苍劲,绵柔中带着不尽的凌厉。她端详着桌上的字,眉开眼笑道,“把它存起来。”
剪秋收起后,随之扶着皇后坐到了榻上。皇后问,“本宫听闻宇公子此番出宫,受了伤?”
剪秋取过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轻轻为皇上扇着风。“皇上回宫后,立即请了温太医去枫林苑。奴婢听太医院的人说,宇公子受了极重的刀伤,幸亏医治的及时,不然,是要没了性命。”
“哦。”皇后拾起桌上的书册,一脸安然,不惊不喜。“这么严重。传本宫的旨意,命太医院每日送些上等的白燕去枫林苑。”
“是。”剪秋略有不解,“这白燕可是上等的贡品,太医院本就不多。娘娘,您何必对宇公子这么好?随便打发太医院送些寻常的血燕不也可以么。”
“皇上宠爱宇公子,本宫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顾念皇上的颜面。皇上喜欢的,纵使本宫再不喜欢,也得喜欢。”她意态闲闲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册,“你去打探一下,宇公子为何受了伤?”
剪秋颔首下去了。
康常在瞥了眼炕桌上的碗,气恼地夺过雪沫手中的白玉花卉扇,用力扇着。“宇公子不过受了些伤,每日尽吃那么些白燕,我身怀皇嗣,却吃这血燕。”
雪沫垂着头,也跟着同仇敌忾起来,“宇公子不过是一介男子,今生都不能怀孕。奴婢不知,皇上为何对他这么好。这白燕是上等药材,太医院本就不多,每日送往枫林苑后,又送些去寿康宫,剩下的再分送给各宫,等到了钟粹宫也不过是点点,真是恼人。”
一想到皇上自打回宫后,几乎次次都去枫林苑,仅来过两次钟粹宫,康常在就越发恼怒。“纵使他圣恩优厚又如何,还不是个永不能下蛋的公鸡。”
“小主所言极是。”
苏培盛躬着身子进了枫林苑,指挥着身后的小厦子。“公子,这是吉林将军进献给皇上的碧玺,皇上命奴才送了来。”
小厦子搁下东西便退下了。轩宇端详着手里的绿色碧玺,它是枚戒指,浑身通透。放在窗户下经由阳光一照,折射出了一道耀眼的绿光。这碧玺音色同“辟邪”相近,因此深受达官显贵的亲睐。后宫里拥有碧玺的本就不多,而有这等玲珑剔透的,恐怕更是寥寥无几。
轩宇将碧玺戴在了右手无名指上,笑逐颜开地赞叹道,“果真是不俗之物。”
苏培盛办理完胤禛吩咐的事后,并未立即下去。轩宇见他有话要说,随即朝秋萍使了个眼色,秋萍领着寝殿内的宫人下了去。
苏培盛躬身问,“公子,您的伤可好些了?”
轩宇笑着说,“早就好了,多谢苏公公关怀。”
苏培盛叹了一声,半是心疼半是警醒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公子万万不可做出自毁身子的事,这样马佳大人定会悲伤欲绝。”
轩宇见苏培盛对自己这么关心,也不好出言斥责他逾越身份。过了一会,轩宇说,“苏公公,我有件事想要你去办。”
苏培盛微微抬头,“公子,您有何吩咐尽管说,奴才必定为您赴汤蹈火。”
赴汤蹈火?轩宇的胸臆莫名泛起了一丝心酸。静了静心神,他说,“菀嫔虽被皇上罚去甘露寺为国祈福,但她终究是胧月公主的亲额娘,再有,她待我也是不错。我想让你替我去甘露寺探望她。”
“是。”苏培盛转了转眼珠问,“公子是否还有旁的事需要奴才去办?”
“你的心思果真缜密。”轩宇似笑非笑地赞誉道。苏培盛淡淡一笑,低下了头。“你出入皇宫较为方便,我想让你替我仔细查查菀嫔同十七爷是否有纠缠。”
“十七爷?”苏培盛吃了一惊,满脸疑云,“莫非公子疑心菀嫔同十七爷有……私情?”
轩宇不置可否地叮嘱道,“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后果必将不堪设想。你是我在宫里最为信赖的人,这事我唯有交由你去办,才肯放心。”
苏培盛郑重地点了点头,“奴才知道。”
《甄嬛传》里的甄嬛之所以能重回皇宫,无非是她怀了十七爷的孩子,借机推到了胤禛的身上,才能重返皇宫一报前仇旧恨。
可电视终究是电视,与他如今的生活还是有些相出入的。
倘若甄嬛同十七爷并无交际,那他可要想出应对之策,帮甄嬛回宫。
由于甄嬛和甄远道出了事,连带着胤禛待四阿哥弘历也冷淡了许多。若甄嬛回不来,那弘历也不大可能能称帝登基。倘使真是如此,那历史可就要重演了。
轩宇虽不想同宫里的这些女人争宠,但他真想瞧瞧甄嬛是如何成了太后的,弘历又是怎样成了乾隆。
搬凳看戏嗑瓜子的好奇之情,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