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心》柯槿原

2、永恒

　　媒婆在旁边女子的篮子里抓一把铜钱和糖果，扭动着肥胖的腰肢在轿夫身边挤过来大红唇张开道：“唐公子，这楚家大小姐对书画甚是喜爱，今日是她和李公子大喜的日子。你是文人雅士，若是能得到你的书画，定然是锦上添花。”
　　王掌柜心里却想雪上加霜还差不多。
　　她脸上涂抹着脂粉，手绢在手里挥舞一下。在阳光下的笑容招牌的拉皮条的惬意。
　　“唐公子今日还要帮药店题字，怕是没有时间，等过些日子定送上！”王掌柜帮忙解围。
　　那媒婆悻悻的也不好做出什么表情 ，只是笑笑，把糖果和铜钱塞到唐公子手上，唐公子手上有墨水沾染在她手上，她也不在意，便用手帕擦拭一下。抬头对着王掌柜道“今日楚家大小姐喜事，你休要迟到的好，那楚老爷也是名门大户。你若备些彩礼生意必定蒸蒸日上。”又走近轿子旁边。
　　唐公子抬起头，那英姿飒爽白色马匹上红色耀眼的婚服和英俊的少年，眉宇间透漏着大户人家的英气。周围的人都被喜庆感染着。只有花轿上下有节奏的颠簸着，而他这个时候是矛盾的，他希望楚家大小姐可以探出头看一眼他，眼里的歉意或者不甘愿也好。却又不愿意看到她，那样便不用被她看到自己恍若是神的样子。或许探出头的不是她。可是，他知道，她就在那里。
　　直到婚礼的队伍消失在这条街，声音被嬉笑的孩童和乞丐惊喜的消失淹没。留下一地鞭炮碎屑，声音不见，一切仿佛是幻觉。
　　然而，吃糖的孩童和大街上的拿着铜钱的人们，以及手里握着的钱币和糖果提醒他，一切都是真是的。
　　“敢问小姐家住何处？”王掌柜扯开环境。
　　“奴家居于京城，随父到此地进些绸缎，听闻唐公子乃是书画通神般，便求得真迹。”
　　那王掌柜并非要拉皮条，只是想借着话题让唐公子不去想现在的事情。王掌柜听闻她是京城中人，便不在继续追问。京城中人多半是城里富绅或是财阀官爵。
　　“听闻唐公子字迹更是了得，不知是否可以题上一诗？”
　　“唐公子？”那女子又唤了一声。
　　“唐公子。”王掌柜看他不说话，便又唤了一声。
　　“小生失礼，请姑娘休要怪罪。”他回过神。
　　唐公子把手里的糖果和钱币递给掌柜。掌柜接过便道：“这位小姐请你题字。你却要走神。”
　　“鸳离湖柳，鸯汐草芥。粲约交颈合鸣，墨漫半生，哑嘶终。”
　　那王掌柜不是文人雅士，却也懂得意思，更何况求书画之人必是更懂得。
　　鸳告别湖边的杨柳，鸯依旧停滞在草芥里等待。曾经约定一起鸣叫。墨水淹没了半生，剩下的一半时间嘶哑的独自鸣叫直到终老。
　　“此书画多少银两？”那女子问道。
　　“废纸一张而已。只是被刚才那些孩童嬉闹，坏了这画。”
　　“不妨，只是一点而已！”
　　“唐公子，我们有几日不曾见到，不如进店里我弄些酒菜闲聊可好？”
　　“感谢王掌柜多年照顾，小生在此叨扰多年，不曾言谢却也深记肺腑。今日就此辞别，归回家中。虽陋室虽小，却也是停滞之地。！”他收拾东西便要离开。
　　王掌柜心里却莫名感觉难过很多，多年以来，闲暇之余总要和他聊上几句才觉得舒服些，每日都要让店里伙计叫他一起吃饭，风雨来袭他总会文人口气道谢掌柜让他躲避，那些书画自己却还偷偷高价卖掉过。虽这是卑鄙的事情之一，却也是把他当作家人一般对待。今日离开，胸口阻塞沉闷。王掌柜拉住唐公子的手道：“你不妨住我店里几日。或我关了这店铺陪你回家几日可好？”
　　唐公子被王掌柜的情怀感染，自到此地，王掌柜对他无不照顾。内心感激不尽，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唐公子在怀里取出些银票道：“这乃是在次几年之间所得，虽是不多，却也是我钱财的大半。我自十四那年年少到此，托你照顾。心里早把掌柜当作亲人一般。望掌柜切勿嫌少，保重身体。”
　　“我岂是贪图钱财之人？我只是一个匹夫，却有幸认识你，我膝下无儿女。你且留下。我也不强求你留下，若你想回来，此地便是你家。”说话间，那王掌柜竟然就要哭泣，煞是感人。看那神情黯然，几丝白发格外明显，让人不觉难过很多。
　　那唐公子见掌柜不收，便强行把钱塞给他道：“你且手下，这街上多数人都是靠着你才存活，你善意天晓，那些乞丐你一直给他们粥食，若可以，你便劝一下他们吧！”
　　就此他默默的收拾东西，王掌柜站着一动却也不动。几个常来观他画画的青年男子和每天买菜与他打招呼的夫人也站在那里看着。几个孩童却也天真，吃着糖果眼睛明亮的一闪一闪望着他。
　　而面前的女子咬着嘴唇，似是要说些什么，眼里透着些挽留，却终究难以启齿。
　　“王掌柜，保重！”那唐公子竟双膝跪地。
　　“快起。若你无处可去，老夫此地等你！”那王掌柜泪眼朦胧抽泣起来。
　　王掌柜望着唐公子离开，自己站在街道中间。那些周围的人群也目送他。这个城镇和谐而安逸。都习惯唐公子的存在。突然说要离开，所有人都明白，那楚家大小姐早对他心生暧昧，却终究嫁给李公子，让众人不明了，在心底对楚家大小姐也愤恨几分。
　　几个孩童跟在他后面也不嬉闹，却有孩童问道：“唐公子何时回来？我们还要跟你学些东西。”那唐公子也不说话。那乞丐傻傻的跟着，突然跑到他前面，蹦跳着笑了两声。然后他看到唐公子眼里蓄积的眼泪，干笑两声叫到“眼泪，眼泪！”惹的那些孩童格外生气，便去扯他的辫子，那傻傻的乞丐推一把孩童，一个孩童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哭闹起来。那乞丐却大笑着边跑边笑。那孩童被伙伴扶起来去追那个乞丐。
　　唐公子已经走了很远，他停下来回身，对着站在原地的王掌柜众人行礼。深深的、深深的把街道能留下的景色刻进记忆里。转身走下去消失不见。
　　“尾生，你是否忘记了我？”那女子哽咽的轻声念道。
　　“你认识唐公子？”王掌柜问道。
　　那女子却不应答，只是眼泪慢慢留下来。很慢很慢。嘴角微微扬起，眼泪滴落在那张画像上。她又轻念他的名字：尾生

作者有话说

　　也许大家会在别的网站看到不同的版本，但是前面两章相同。希望大家不要认为抄袭什么的，也希望这几个网站不会追求我什么责任。但是以后都会不同，有修真。穿越到现在，还有在主角本身的那个年代。我只是个自由职业追求我什么法律责任也给你钱，哈哈。每个网站大神太多，哪怕有一个读者看过或者喜欢我的作品我都继续写下去。还有哦，亲爱的读者，不要混淆这几个版本。谢谢你或者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