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方正X方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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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塔。
古月方源跪坐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双手双脚被锁魔链禁锢在墙上，纵然脸色苍白憔悴，神情依旧是一贯的淡然冰冷。好像这个跪在地上、空窍被毁的人不是他一样。
脚步声响起，他没有抬头看，会来这里看他的人，只有一个而已。
在所有人都恨不得立马杀了他时，只有一个人坚持留他一命。
“哥哥。”身着白衣，一尘不染，显得越发俊秀的古月方正神情复杂地望着面前这个狼狈的阶下之囚。
他一直想要打败的、高高在上的哥哥，此刻在他脚下如此无力，即使不想承认，他也无法忽视这一幕带给他的那隐秘而扭曲的无上快慰。
方源依然没有抬头，他似乎连看都懒得看自己弟弟一眼。
“如果你还是想问我为什么杀死族人这种废话，那你还是闭嘴吧。”
方正不禁抿了抿唇，这个人还是那么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但他已不会像前几次一样那么轻易地就被挑起怒火。
“哥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还想尝尝几天没有饭吃的滋味？”古月方正语气平静无比，“哥哥现在已经是凡人了，身体可经不起折腾呢。”
方源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勾起唇角，笑得有几分嘲讽，“会威胁人了，倒是有点长进。”
方正温和的一笑，眼中却是冰冷一片，“这些年我自然长进不少，不然也不能把哥哥你送进这里啊，方正能有这一天，还是拜哥哥所赐。”
他走近方源，用脚挑起方源的脸，这张和他相似的面孔上，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软弱、迷茫、痛苦和伤心。
即使是现在，也没有人可以让他动摇。
真是让人痛恨的认知啊。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愿和我说呢，哥哥？”
他得不到回答。
永远都得不到。
那个人身处黑暗之时，那个灵魂还幼小、脆弱之时，向他投来的祈求与渴望，都在另一个已经被埋葬的世界，被他亲手狠狠踩落到泥里。
古月方源闭上眼，面前这个自己唯一的血亲，也是世上最恨自己的仇敌并不值得他的注视。
因为我早已知道，你会让我失望。
当古月方正把他推倒在地，修长冰凉的手指解开他的衣襟时，古月方源淡漠的眼神第一次落在他的脸上。
“你疯了？”
方正一贯温文的脸上笑容不减，好似带着一个名为温柔的面具。
“我早就疯了，一次次被你抛弃，一次次被你夺走一切时我就疯了。”
“所有重要的东西、所有重要的人都无法守护。”
“因为我不够强。”
“最后我就想，不要再看其他人了，只把目光停留在你身上就好了。”
“终其一生我也要得到你，毁灭你。”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方正X方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