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一夜过后》琉轩

4、四

　　沈夜阖上手中的书，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他哄小曦睡下以后办公到深夜，竟然不知不觉伏在案上睡了过去。等到被清晨阳光弄醒的时候，沈夜才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女人。
　　沈夜愣愣地盯着自己从宽袍大袖里伸了半天才伸出来的手看了许久。那手依然指节修长，保养得甚好，却不是自己平日里看习惯的样子--那分明是只女人的手。
　　沈夜皱起眉头，站起来的时候发现祭司袍大得不是一般，堆堆囊囊地挂在身上。在自己身上左捏捏又摸摸，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之后，沈夜挽起袖子提起裙摆，向外间走去。
　　"初七！"
　　沈夜突然闭上了嘴，他--现在是她了--的声音依然低沉，却仍然能听得出是女人的声音。
　　"属下在。"
　　初七还像往常一样被她召唤后就出现了。沈夜皱眉看着初七，总觉得他看起来好奇怪。
　　"摘下面具，抬起头来。"
　　初七依言将面具放到一旁，然后抬头看着她。
　　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那却不再是一张属于男人的脸。
　　"站起来。"沈夜命令道。
　　初七照做了。沈夜望了初七半晌，直到从外间传来喧哗声，沈夜才移开盯着初七的眼睛。
　　沈夜挥挥手，初七会意，向沈夜一礼后隐去了身形。
　　"何事喧哗？！"沈夜不悦地问。即使变成了女儿身，她的气场还是压得一脸惊惶的侍女浑身一震。
　　当然，那姑娘被吓得不轻的原因，也有可能是看到这个穿着大祭司衣服、面貌与沈夜一样有分叉眉的冷面女子时，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变了性别的大祭司！
　　沈夜见那侍女张着嘴不说话，眉头皱得更深。
　　"到底怎么了？"
　　侍女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属下、属下早上醒来，发现、发现曦小姐变成了、变成了……"
　　"你说小曦与本座一样变了？"沈夜死死地盯着她。
　　侍女使劲点头："属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早上属下还没醒，是曦小姐叫醒属下的。"
　　"小曦现在怎么样？"沈夜急切地问。
　　"廉贞祭司正在安抚曦小姐，让属下来向大祭司禀报。"侍女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完全不敢抬头，"只是……"
　　"只是什么？"沈夜愈加不悦。
　　"廉贞祭司也、也变了。"侍女的声音几不可闻。
　　"……你先下去吧，告诉廉贞祭司，我一会儿就到。"沈夜冷声道。
　　那侍女抬头看了沈夜一眼，似乎没有想到大祭司居然这样轻易就放了自己，连忙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沈夜揉揉太阳穴，昨晚睡得不好，她现在有些头疼。看样子不仅仅是自己和小曦，流月城变了性别的人还有不少。是何原因暂且不论，若让其他人知道的话……
　　出大事了。
　　"初七。"沈夜唤道。
　　沈夜用法术给初七和自己的衣服变了个样子，然后打法初七出去查看情况，重点是看看高阶祭司中还有谁起了变化。初七领命而去，沈夜则整了整刚刚拾掇好的衣服，向妹妹的房间走去。

　　说好的大祭司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