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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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該死的小丫頭今天又來教堂了。卡菲拉在心底暗暗咒罵着。
去學校領結業證書的凜今天穿得很莊重，白色的女士襯衫，領結和裙子都是紅色的。就是這樣一身朝氣蓬勃的紅色搭配上雙馬尾才能襯托出凜的年輕美麗。
“凜，這樣穿很好看呢。明明已經畢業了，倒是讓我想起你小時候的樣子來了。”言峰綺禮抱臂笑着看着她。
卡菲拉注意到神父少有的微笑和眼底不自覺流淌出的溫柔神情，不禁怔住了。
為慶祝遠阪凜的肆業，言峰綺禮忙碌了一個上午來準備的中午的這頓筵席，在卡菲拉看來無疑是一場噩夢。
連片的紅色的菜餚正在散發着辛辣刺鼻的香味，幾乎讓人辨認不出這個盤子和那個盤子裡的內容究竟有什麼區別。
“哇，綺禮，那麼我就不客氣了。”遠阪凜徹底放下了平時認真保持的優雅的形象，直接接過一盤麻婆豆腐，以超乎尋常人的速度吃了起來。
對面這個小丫頭吃起這種事物時的神色和卡菲拉記憶裡神父的神色幾乎完全吻合了起來。
“卡菲拉，你不吃嗎？”凜忽然看見桌子另一側連湯匙和筷子都沒有拿起來的修女，舉着半匙豆腐，停下了咀嚼和吞嚥的動作。
卡菲拉吃了一驚，這分別是神父常常問她的問題啊——“卡菲拉，你不吃嗎”，就是這樣。
“她是被你的樣子嚇到了，凜。”言峰綺禮彎下腰，抓住凜的手腕，就著她的手把勺子里剩下的半匙麻婆豆腐吞了下去。
“誒，綺禮？”凜的臉登時紅了起來。
“唔。”言峰綺禮頓了頓，鄭重地說，“凜，考慮一下和我交往吧？”
“神父？！”卡菲拉驚訝地抬起了頭，神父真的喜歡這個小他20歲的小丫頭？
在一旁品嚐著紅酒，沒有插嘴也沒有吃飯的英雄王，只是饒有興致地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期待著遠坂凜的回覆。
此時此刻，沉浸在驚訝和喜悅之中的凜似乎完全拋開了吉爾伽美什對她的告誡，只是反反復複地想著“綺禮喜歡我”這一件事情。
“嗯。”凜點了點頭。
“你答應了？”言峰綺禮揉了揉凜的頭髮，臉上的肌肉頓時放鬆了下來，深不可測的眼底溢滿了溫柔，“這可是我這幾天一直在擔心的事情呢。”
吉爾伽美什愉悅地挑起了眉毛。
“綺禮也會去倫敦嗎？”凜開心地說。
“是啊，在倫敦開一間小賣部好了。凜覺得怎麼樣？”
“好啊，好啊。”凜欣喜的鑽進了言峰綺禮的懷裡。
“喂，我記得我有警告過你，遠坂凜。”吉爾伽美什托著一杯紅酒站在遠坂家的走廊里，“我倒是想早一點告訴你，可惜你一直和言峰綺禮那個傢伙黏在一起。”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遠坂凜叉著腰氣勢洶洶地問，“綺禮做過的事不會瞞著我的。”
吉爾伽美什從沒有關緊的房門的縫隙里看見了木桌子上放著的Azoth，那是遠坂凜珍愛的父親的遺物。他笑著開口說：“你知道間桐雁夜是怎麼死的嗎？”
“這個我可以確定，是因為刻印蟲的緣故。”遠坂凜回答，也鬆了一口氣。
“嗯，也確實是這樣呢。間桐雁夜最終總是要死於刻印蟲的侵蝕的。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在時臣失去了言峰璃正的支持和言峰綺禮的Assassin之後，他想要和Saber陣營結盟，但是艾因茲貝倫提出，言峰綺禮和艾因茲貝倫有過節，要求她在第二天早上就離開日本，時臣答應了。於是，在第二天早上，他在接受了你父親因為以防萬一而親自拜託他撫養你的信件之後用你父親所贈送的象徵了友愛與信任的水銀劍直接從背後刺穿了你父親的心臟，然後和我簽訂契約，成為了我的Master。”
“這不可能。”遠坂凜理智地指出，“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保護我父親呢，你可是我父親的英靈啊。”
“啊，這是當然。因此我和綺禮提前約好了。”
“不可能。”遠坂凜瞪大了藍色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搖了搖了頭。
“遠坂凜，我想要你明白的不是言峰綺禮曾經做過什麼，而是言峰綺禮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吉爾伽美什慢悠悠地說，對眼前看到的遠坂凜的掙扎與痛苦感到相當的滿意，“你瞧，他殺死了你的父親之後，用你父親親自教授的魔術對屍體進行了保險。放在了教堂的一把椅子上，然後取得了間桐雁夜的信任。你應該知道間桐雁夜對你的父親是十分痛恨的吧，啊？以用Berserker劫持艾因茲貝倫為條件，言峰綺禮答應把聖杯讓給間桐雁夜，並且讓他在凌晨到教堂去與時臣對抗。遠坂葵稍後被引進了教堂，誤認為雁夜殺死了時臣。多麼拙劣的戲劇啊。結局也不過是惡俗的──雁夜崩潰，把遠坂葵掐成了半死不活的樣子而已。”
“你──”遠坂凜空洞的眼睛里積滿了淚水。
“你看，言峰綺禮最終到底是有了長進，把那把Azoth送給了你。你一直以來都是用那個來作為對死去的父親進行緬懷的遺物吧？”Archer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凜，你要知道。言峰綺禮這個人一直以來都找不到自己的願望，所以他只好就著我的話尋找通向愉悅的道路。而殺人，看人被逼瘋，在痛苦中撕扯的樣子，這些事情才是他內心里深深渴望的呢。怎麼樣，凜，你還愛他嗎？你後悔嗎？”
遠坂凜躲進了自己的臥室，嘭得一聲關上了房門。
“父親──父親──”遠坂凜淚流不止，“為什麼會這樣呢──”
哭累了，遠坂凜的理智也慢慢地迴歸到了原位，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帶著哭腔說：“可是您，我記得您說過‘不管怎麼樣，我也是遠坂家的女兒呢’。”
凜收拾了行李，把Azoth一起放進了箱子里。如果言峰綺禮把這把劍捅進了父親的心臟，那麼她──遠坂凜，也終有一天會親手用Azoth刺穿他的心臟的。
這麼想過之後，凜拉著手提箱去了和她關係很好的，也是一個人獨居的中田讓治的家裡。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